西南王恼道:“你个瓜娃子,莫要胡说。她是卫昭的相好,请她进来!”
江夷欢进来后,屋里的人都吓一跳。
她身后跟着一位虎虎生风的姑娘,还有七个身高九尺的壮汉,比门神还要威武几分。
西南王惊慌道:“江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是卫昭派给你的护卫?”
她该不是,想再揍他一顿吧?
江夷欢松口气,西南王神智清醒,能聊上一聊。
“他们不是护卫,是我的兄长们,卫昭派给我的侍卫躲在暗处,哪能叫你们瞧见?卫昭说了,我不能有任何闪失。”
西南王:“......”
脑子里闪现出卫昭血洗西南的画面。
三皇子含笑道:“江姑娘好。”
他金冠轻袍,面容俊朗如玉,将浪荡之容收起后,颇有几分倜傥。
江夷欢和气道:“见过三殿下,多谢你给我做皇商的机会。”
“江姑娘客气,若有不顺当之处,只管与本王说。”
见他们聊上了,曲灵珠插嘴:“江姑娘,你还真是卫昭的相好,那我就放心了,我生怕你勾引我父王。”
“我才不会。我对上了年纪的男人,破了身子的男人,都不感兴趣。”
上了年纪又破了身子的西南王:“......”
曲灵珠赞赏道:“你真是一位明理的姑娘!像我就只爱年轻的儿郎们。我叫曲灵珠,你呢?”
江夷欢有注意到,她用的是 ‘们’。
“我叫江夷欢,我也喜欢年轻男人,卫昭就特别年轻,特别好看。”
“是吗?咱们适合做朋友呢。”,曲灵珠娇笑,斜一眼三皇子,“有三殿下好看吗?你男人多高?他的脸,他的腰,可有三殿下——”
三皇子猛咳,他好歹代表皇室颜面,哪能由着西蛮女视奸?再说这姑娘也不是他喜欢的款。
江夷欢想起正事,“西南王,我舅舅想去西南耍耍,可那一带不大安全,你能不能照拂他一二?如若他出了事,我舅母只能守寡,表哥们也成了可怜的孤儿。”
西南王疼得闷哼,一群身高九尺,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的孤儿吗?
他懒得理她!
曲灵珠笑道:“我父王难受着呢,他头发都没了,连我都骂。”
“这好说啊,我们老家有种草,熬其汁可生乌发,我回头给西南王寻来。”
西南王眼睛亮了:“这敢情好啊!你舅舅想去西南耍是吧?包在我身上!他在西南只管横着走!”
江夷欢朝七个大表哥道:“哥哥们,快谢过西南王,你们的父亲全靠他了!”
七个哥哥声如洪钟般道谢,震得西南王肝儿颤。
江夷欢正想告辞,侍女又来报:“太子殿下来了。”
曲灵珠惊喜道:“是吗?快请太子殿下进来。”
太子进来后,笑道:“三弟,江姑娘,你们也在啊?”
作为储君,他亲切问候了西南王,西南王忍着痛回话。
曲灵珠捅捅江夷欢,“你瞧太子与三皇子,他们哪个更好看?”
“差不多吧,我比较喜欢太子多一些,他更温和。”
曲灵珠道:“我觉得三皇子更有味道,他有点不大正经,这样的儿郎才勾人,榻上才带劲儿。有些文弱些的,我还瞧不上呢。”
她视线不停在三皇子与太子腰腹间,以及不可言说处扫荡。
兄弟二人均感不适,又不能骂她。
太子待不下去了,“江姑娘,孤该走了,要不要孤送你回去?孤的马车十分宽大。”
“好啊,那多谢殿下了,咱们走起。”
两人告辞而出,西南王朝江夷欢喊:“姑娘,别忘你的生发草药!”
江夷欢回头:“放心,忘不了!”
曲灵珠笑嘻嘻:“父王你瞧,江姑娘与太子倒是般配,好姑娘可不能在一个儿郎身上吊死。”
她是随口说说,三皇子却听进去了,对啊,若江夷欢与太子有点什么,那卫昭还不得......
回到皇宫,他向皇帝汇报西南王的伤势。
皇帝眉头紧锁:“卫昭太难杀了!眼下只能先挫他锐气,摘了他家匾额再说。”
密探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他,皇帝脸色变了。
“父皇,发生何事了?”
“孙峻臣在江州煽风点火,声称要讨伐朕!”
“那又如何?一个江州而己,再说平原公主在咱们手上,他师出无名啊!”
“这个畜牲!他压根就没提遗孤之事!他的借口是:朕当年一手策划巫蛊之乱,害死章德太子!”
“什么?!他怎么敢胡乱编排!”
父皇哪有策划巫蛊之乱的本领?
“他还声称有物证,如果孙峻臣与西南王联合,咱们再也控制不住西南!”
三皇子略微冷静些,“卫昭不是想要江州吗?孙峻臣哪会给他?不如就让他们相斗?”
“你说得有道理,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卫昭。”
心尖一抽,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摘卫家的匾额!卫昭恼了怎么办?
卫昭也收到了来自江州的消息。
他曾派人在江州散布消息,说章德太子遗孤在他手上,哪知孙峻臣稳如泰山,没有反应。
皇帝宣布找到平原公主后,孙峻臣还是没反应。
首到最近,孙峻臣反手将皇帝推出来,声称是他害死章德太子,并拿出物证,江州民情激愤。
梁剑叹服:“此人狡诈多变,怕是早就看穿了将军的用意。”
卫昭目光沉静:“确实,此人多智近妖。”
他是懂时务的,章德太子遗孤之事,他暂时不插手,江州够皇帝喝一壶的。
将信烧掉,打算去书坊接江夷欢。
却江夷欢却同太子一道进了院中,两人有说有笑,瞧着格外和谐。
“太子你瞧,我这宅子不错吧?”
“不错,卫少傅眼光极好,就是大门上还缺块匾额。”
“匾额我己在找人做,字也让他们写。”
“字就由孤来给你写吧,孤的书法不错。”
江夷欢一喜:“好啊,多谢殿下!我最喜欢书法好的人。”
卫昭几步上前:“江夷欢,过来!”
江夷欢朝他笑道:“卫昭,我找西南王时碰巧遇见太子殿下,他送我回来,与我说了许多新鲜事呢。”
“过来!”
嘴上说着,自己先抬脚过去。
太子瞧得稀奇,少傅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像他宿在良娣房里时,太子妃的神情?
冰冻三尺,醋香十里,又冷又酸。
笑了笑:“江姑娘,就这么说定了,孤来为你题字。”
卫昭牵住江夷欢的手,将太子送到大门处,沉声道:“微臣恭送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