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从金瞳少女触碰古树唤醒萧景珩残魂开始,讲述这场跨越二十年的星命纠葛。这段剧情将展现星火焚丝的震撼场面,以及暗藏百年的阴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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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桃木簌簌震颤,暗红树皮剥落处渗出琥珀色的汁液。我捂住左眼踉跄后退,指缝间漏出的金光将满地枯骨照得森然发亮。那些嵌在树干里的人脸正在苏醒,每张面孔都在吟诵相同的梵咒。
"别碰年轮!"
清冷嗓音擦着耳畔掠过,纷扬桃絮突然凝成半透明的人形。玄衣男子虚虚握住我的手腕,他袖口翻飞时带起星子般的碎光,与我眼中金芒产生微妙共鸣。
树心传来蚕食桑叶的沙沙声。我盯着他腰间残缺的玉衡佩,突然头痛欲裂——这是母亲手札里镇压灾星的七曜星印,二十年前本该随着楚氏巫女一同湮灭。
男子指尖点在我突突跳动的太阳穴,那些被银蚕丝篡改的记忆开始剥落。我看见紫宸殿垂落的九百道蚕丝闪着幽蓝磷光,另一端没入帝王空洞的眼眶。国师捧着星盘站在丹墀之下,他道袍上的鹤纹正在啄食缠绕龙椅的血咒。
"萧景珩,你竟敢把魂识藏在饲蚕的桃木里!"
巨树轰然开裂,树芯囚着的水银蚕王弓起晶莹剔透的身躯。国师的脸从蚕腹浮现,他手中银梭正刺穿最后一颗镇魂钉。
玄衣人化作流光没入我的瞳孔,金色视野里突然浮现北斗阵图。我听见萧景珩的声音在血脉中震荡:"楚氏的金瞳不是容器而是火引,现在,烧了这些缠住苍生的蚕丝!"
剧痛从眼底炸开,我看到母亲跃入炼傀阵时飞扬的裙裾,看到七位星官用肋骨刻写血咒。当金芒攀上紫宸殿的飞檐,那些操纵王朝命脉的银丝开始燃烧,像无数条扭动的星光蛇蜕。
国师在星火中狂笑,他开裂的皮肤下涌出荧惑特有的暗红流沙:"终于…等到星盾主动点燃命盘!" 水银蚕王应声爆裂,银河般的液体裹着初代灾星的真灵,冲向我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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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浪潮撞入瞳孔的刹那,我听见两道重叠的心跳。金色竖瞳深处浮现血色罗睺印记,母亲当年在棺中刻下的锁星咒突然浮现——那蜿蜒的符纹竟与蚕王腹部的星图完全吻合。
"你妹妹才是真正的容器!"
萧景珩的声音裹着桃木清香刺破混沌。剧痛中浮现出婴孩啼哭的画面:暴雨夜的石室,母亲用金簪划开双生女婴的瞳孔,将暗红命格灌入其中一个眼眸。国师的道袍下摆掠过染血的襁褓,他指尖银丝正在修改星官们的记忆。
水银蚕液在血管里凝成星图,初代灾星的真灵发出惊雷般的叹息:"原来楚明昭用双生胎骗过了天道..." 暗红流沙突然调转方向,朝着紫宸殿龙椅下的暗道涌去。那些燃烧的银蚕丝灰烬里,浮现出十二位帝王琉璃般的脊骨,每节椎骨都刻着不同的星官姓名。
国师道冠崩裂,白发间钻出荧惑星特有的赤色肉芽:"你以为星盾为何要选楚氏女子?她们祖辈的血脉里..." 话未说完,他的喉管突然被自己袖中钻出的银蚕丝贯穿。蚕丝另一端连着龙椅上微笑的帝王,那具空壳此刻正被暗红流沙重塑成新的灾星载体。
我左眼突然淌下滚烫的金血,滴落在桃木残骸上。萧景珩最后一片魂识化作绯色花瓣,轻轻覆住我龟裂的瞳孔:"当年你母亲在幽冥道留下三盏锁魂灯,现在该去取..."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我的右手己经插进帝王正在重组的胸腔,抓住了那团跳动的暗红星核。
幽冥桃木的根系突然穿透地砖,将紫宸殿撕成两半。在塌陷的星空穹顶下,我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正沉睡在蚕茧般的襁褓里,而真正的灾星容器——那个被修改记忆的妹妹,此刻正站在国师背后,金瞳中盛满破碎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