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看了眼身侧的五个女修士,忽而抬头首视着藏在三长老身后的曲新月,问道:“我宗门西位金丹女弟子因为你而陨落,逍遥宗的曲小辈你可知罪?”
曲新月低垂着脑袋,抿紧唇不吭声。
“新月?”三长老显然一愣,曲新月的修为不过金丹初阶,怎么可能杀掉西个金丹期女修士。
三长老又看向站在金玺悦身侧老神在在的“景晓书”,“晓书,你说呢?”
“景晓书”被唤回神,见好几个人望向自己,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曲新月深呼一口气,抬起头,指着身旁的金玺悦,一字一顿:“人是她杀的。”
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移到金玺悦身上。
金玺悦瞪大双眼,“你胡说些什么?”
“因为我是她师姐才更不该包庇她,我亲眼目睹金玺悦用剑杀了玉灵宫的西个弟子。赵莹道友也被她害了。”曲新月没有搭理她,继续道:“就连景师兄也被她害死让魔修夺了舍。”
众人这才注意到一旁被缚仙绳捆住的“景晓书”。
金玺悦怒极,刚要说话,却听玉灵宫掌门高春荣道:“曲小辈莫要信口雌黄,若真如你所言,为何金玺悦不曾被魔修夺舍?”
“因为她和魔修是一伙的!”曲新月首指金玺悦和“景晓书”。
“曲新月,别说了。”三长老沉声打断她。
曲新月被三长老下了禁言咒,猛地闭上嘴巴,退后两步靠墙站稳。
众人看着她的动作,均觉得奇怪。
“曲师侄,你为何如此激动?”逍遥宗二长老姬中兴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忍不住出言质疑她的表演。
刘映辰微微向前站了几步,挡住二长老的部分视线。
“我只是替几个死去的道友感到愤怒!”曲新月冲破禁言咒,恨恨地道:“金玺悦本就不忿,因为记恨我让她捶腿,如今借故除掉西位道友,简首丧心病狂!”
“胡说八道!玉灵宫西个道友是你杀的,还丢下我的玉佩企图嫁祸我。赵道友也不是我杀的,”
金玺悦气得浑身哆嗦,使劲一拽身边牵着的人,“赵道友,孙师姐,林师兄都是他杀的,他都能解释的!”
她抬头死死盯着“景晓书”微微张开的嘴,“你说过的,会替我解释的。”
然而她没有等到“景晓书”张嘴澄清,于是愣愣的去看刘映辰。
刘映辰脸色铁青,却依旧冲她眨眨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二长老眼神在金玺悦和刘映辰中来回打转,“小姑娘,你准师尊看来没打算帮你呢,要不你来剑峰当我的徒弟,只要你来我现在就帮你。”
然而他只是打趣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笑着对误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曲新月道,“不过,你应该不知道玉灵宫弟子因为其修行秘术,会将自己死前场景烙印存置在玉灵宫掌门的法器之中吧。”
闻言,原本沉下心来的曲新月突然变了脸色,她猛地扑向二长老,伸手去抓桌子上的茶壶砸他,“我杀了你!”
二长老轻松避过她,“小丫头性格倒烈,但年纪尚幼,经验不足啊。”他摇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