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玺悦在一旁支着脑袋,筷子杵在牙齿上,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爹。”金玺悦突然唤了一声。
金成仁抬眸看她。
“没事了。”金玺悦开了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微微摇了摇头收回目光。
一碗热乎乎的肉汤落入她眼帘,是她没敢想象的场景。
金玺悦抬眸,只见金成仁正笑着注视着她,“悦儿多吃些,宗门不及家里,你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肯定都瘦了。”
“爹。”金玺悦忽的就鼻尖泛酸,红了眼眶。
“傻丫头,哭什么?”金成仁轻笑,伸手擦掉金玺悦的眼泪,“你这般爱哭的模样可不像我金成仁的女儿。”
“女儿只是太久没有体验过这种被父母疼惜呵护的感觉了。”金玺悦抹掉眼角的泪,强颜笑道。
金成仁闻言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你呀!你这么一说,爹还真想念小时候你缠着爹陪你玩耍的情景了。”
金玺悦心底一惊,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心里不知何时升腾起的那点温情再回想只觉像一场笑话。
“悦儿小时候淘气贪玩,惹怒了祖母,经常被祖母罚抄写《女戒》、《礼仪》、《诗经》,还逼着你读《论语》,你每次都偷懒不肯学习,最后还赖上你表哥,坑的他替你抄了好多遍《论语》。”
金成仁提起金玺悦童年趣事,脸上尽是怀念之色,“你娘亲也曾责骂过你,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偏要去招惹你表哥。你那时候不服输,总喜欢欺负你表哥,弄得你表哥每日躲在屋子里背诵《论语》,不肯出来。”
“你这丫头只怕早把此事忘得精光了。”金夫人也笑起来,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是嘛,那岂不是害苦了表哥?”金玺悦故作惊慌。
“哼,你表哥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他不仅在替你抄写的《论语》里掺了他的名字,还将你的‘罪名’一条条列举出来反击你,这才被你爹爹狠狠训斥了一通,你那时候才十岁吧。”金夫人说到此处掩口而笑。
“娘,你又嘲笑女儿了!”金玺悦跺脚撒娇。
金成仁哈哈大笑。
饭后金氏夫妇二人又拉着金玺悦聊了许久。首至夜幕降临,金玺悦才借口回了清荷园,关上房门后,她倚靠在窗前望向天际,深吸一口清冷的夜风,外间的雨还未停,淅淅沥沥砸向窗台。
一柄闪烁着光芒的玉简自她储物袋飞出浮于金玺悦面前,她赶忙凑上前叠声唤着哥哥。但光晕渐渐落下展现出随游身形时,她才反应过来这是随游给她的那柄用来传讯的玉简。
“叫我哥哥也行,别让大佬听到就行。”玉简上浮现虚影的随游挠了挠头,眼睛越过金玺悦扫视了屋子一周才收回视线,“没被发现吧?”
金玺悦点点头,上次刘映辰己经跟她说过随游知道了他们关系,可暂时当做自己人,她也不担心随游会捅出什么大秘密,如果说了也就不承认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