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文联又打电话到公社，派人传达到柳树湾村，有要事面谈，秦宇也很奇怪。什么事昨天不能一起说？这么大费周张的，要今天自己再跑一趟。
一番折腾，到了文联时午时己过，下午，纪清泉和老陈一起接待了他。
“我正式介绍一下，这位老陈同志是我们文联的不假。但不是县文联的，是我们华国总文联的。同时也是群众文艺的主编。我的老同学。
老陈也一改昨日的低调，紧握着秦宇的手，热情地说。
“您好，是秦宇老师吗？我是《群众文艺》的编辑老陈。您的《飞天小童》最近真是太火了，我们杂志想转载您的作品，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秦宇笑了笑，
“哦，谢谢你们的关注。转载不是要问大众文学？毕竟是他们发行的。”
“他们有发行权不假，所以我连夜联系了大众文学，但著作权在你手里，转载必须征得你的同意，所以……”
老陈兴奋地说。
“我当然没问题，请问，有钱吗？”
“太好了！我们打算以非独家形式转载，转载稿费按千字10元计算。”
秦宇思考片刻，
“千字10元……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低了？毕竟《飞天小童》现在热度挺高的。”
老陈略显尴尬，
“秦老师，毕竟是转载，不同于首发，我们杂志的预算确实有限，因为是转载，失去了先发优势，稿费只能给千字十元。”
秦宇笑了笑，
“我明白你们的诚意，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再提高一点稿费。毕竟这部作品是我花了很长时间创作的。”
嗯西十万字，足足花了我近一个月呢，太残暴了。
秦宇自嘲，其实自己还想分成，现在不是没那个规矩嘛。
老陈犹豫了一下，
“这己经是我们转载的最高标准了。体制内的规矩也不是我能轻易改变的，另外，我可以给你申请装个电话，为这一点事，太折腾人了，希望我们有更多的交流机会。”
“县局能批？”
"是的！包在我身上。"
老陈的声音更加热情，
"我明白你们的心意，"
秦宇收回思绪，语气温和但坚定，
"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再提高一点稿费。毕竟这部作品是我们花了很多心血的。"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秦宇能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似乎老陈在查阅什么资料。
"那……"老陈犹豫了一下，
"我们会为您的作品提供很好的曝光机会。而且，我们还会在杂志封面推荐您的作品，这对您的知名度提升也有帮助，您看行吗？这己经是知名作家的待遇了。”
“也不好让您太为难，就先这样吧。 转载千字十元可以接受。不过我希望转载时能注明出处，并且保留我的署名权。”
老陈松了一口气。
“当然！我们一定会注明出处，并且保留您的署名权。那我们就这么定了？我会尽快把合同发给您。
好的，没问题。谢谢你们的支持。”
秦宇也是见好就收。
“您的第二篇小说，我们按千字二十元没有问题。”
"等等，你说我的第二篇小说？"
秦宇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
"我还没投稿给任何杂志啊。"
那头传来老陈爽朗的笑声：
"是纪主席给我的。昨天你离开后，他把你留在文联的那叠草稿带回来了，说是您可能落下的。我一看就停不下来，连夜读完了。这个我们要首发，千字20元没问题。"
秦宇的脑子嗡的一声。昨天他确实带了些手稿去文联，只是征求下纪主席的意见，还没打算发表，毕竟只是个开头。
"陈主编，你是说文联的纪清泉同志？"
秦宇试探性地问道。
“千字20元计算，稿子首批大约有五万字，首批稿费总共是1000元。我先付一半，连同转载的首期，共先付您一千元，您觉得怎么样？
“谢陈主编理解和支持。”
秦宇觉得老陈就是故意的，以为自己是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事实上还真是，快来用小钱钱砸晕我吧。
他想起昨天文联那个神秘的"老陈"，想起纪清泉介绍时闪烁的眼神。当时他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老陈应该不象表面的身份那么简单吧？”
送走老陈，只剩纪清泉两人时，秦宇首接说。
"对啊，陈明远主编，我们《群众文艺》的总编，也是总文联干事。"
纪清泉的语气里带着崇拜，
"他很少亲自看稿子的，但昨天特意让我送他看您的作品，说很有潜力。"
“他是不是还有其他身份？”
“你看出来了？不瞒你说，他还是长老院的政策研究室副主任。”
秦宇感到一阵眩晕。政研室主任级别的领导亲自看自己草稿？这可是首达天庭的存在，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回想起昨天老陈那双锐利的眼睛和偶尔流露出的若有所思的表情，原来那不是随意的一瞥，而是专业的审视。
"秦老师？您还在听吗？"
纪清泉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在听呢。"
秦宇深吸一口气，"
“现在我们落实装电话的问题。”
装电话？秦宇想起自己简陋的住所，在这个小县城里，私人电话可是稀罕物，通常只有大单位领导家里才有。这待遇未免太好了些。
这可是大出血了，不说现在装一部电话至少要五百，一般人根本轮不到，所以’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才成为这时代人的终极梦想。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秦宇谨慎地问道。
"不麻烦不麻烦！"
纪清泉的声音欢快得像只小鸟，
"陈主编特别交代了，要全力支持您的创作。电话线下周就能拉好，到时候我们沟通就方便多了。"
秦宇忽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普通的投稿邀约，而是有更高层的人在背后推动。那个看似普通的老陈，实际上掌握着不小的权力和资源。
"替我谢谢陈主编。"
秦宇最终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激动，
"新作品我会尽快修改完成，然后寄给你们。"
“那电话是装在你家里还是？”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建议装在村委会吧，反正村委有我一间办公室。我一般下午都在。”
秦宇心忖，全公社才一部电话，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