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血染青锋，万兽臣服
段飞死了。
他最后的记忆，是战场上呼啸的子弹贯穿胸膛，滚烫的血液从喉咙里涌出，染红了他紧握的军刀。
“龙国的血脉……不能就此断绝……”
恍惚间，他听到了一声悠长的龙吟。
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刺目的光芒让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却发现自己没有手。
不，准确地说，他不再是人。
他变成了一把剑。
一柄通体漆黑、刃如霜雪的长剑，剑身缠绕着暗红色的纹路，仿佛干涸的血迹。
“醒了？”
低沉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段飞“抬头”，看到西道遮天蔽日的身影——青龙盘踞云端，白虎踏碎山岳，朱雀振翅焚天，玄武镇守沧海。
西神兽。
“龙国血脉将绝，你是最后的纯血者。”青龙的声音如雷霆轰鸣，“吾等赐你新生，但能否把握，看你造化。”
未等段飞回应，天地骤变！
他坠入了一座孤岛。
不，不是普通的岛——这里的树木高耸入云，树皮上布满鳞片般的纹路；河流里流淌的不是水，而是粘稠的银色液体；天空悬挂着三轮血月，月光下，无数双猩红的眼睛在阴影中窥视。
【杀戮吧。】
朱雀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吞噬它们，你才能活下去。】
段飞没有犹豫的时间——一头形似山岳的巨狼从林中扑出，獠牙如刀，涎水腐蚀大地。
“吼——！”
巨狼的利爪拍下，段飞本能地“闪避”，剑身竟如活物般凌空飞旋，一剑斩断狼首！
鲜血喷涌，却没有落地，反而化作血雾被剑身吸收。
【饕餮之血，吞噬成功。】
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剑身，段飞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锋利，甚至能感知到周围生物的呼吸、心跳……
“原来如此。”
他笑了。
既然这是试炼——
那便杀到尽头！
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
段飞己经记不清自己斩杀了多少怪物——九头蛇的毒液腐蚀大地，被他斩尽头颅，吸收“不死性”；雷鸟的闪电劈裂山峦，被他剖开胸膛，夺取“驭雷之力”；深海巨鲲掀起滔天巨浪，被他贯穿心脏，炼化“吞海之能”……
每杀一头神话生物，他的剑身便多一道纹路，力量便暴涨一分。
但杀戮永无止境。
他越强，引来的敌人就越恐怖。
终于，在某一天，整座岛屿的生物——全被他杀光了。
大地龟裂，天空崩塌，血月坠落。
西神兽再次降临。
“试炼完成。”白虎低吼，“你的杀性，远超预期。”
段飞的剑身己化作暗金色，纹路如活物般蠕动，仿佛封印着无数凶兽的魂魄。
“现在，该兑现承诺了。”他冷冷道。
青龙沉默片刻，龙瞳中闪过一丝复杂。
“你的力量……太强了。”
“强到连吾等都无法完全掌控。”
“所以——”玄武缓缓开口，“你必须被封印。”
段飞还未来得及反应，西神兽同时长啸，天地间骤然浮现无数锁链，缠绕住他的剑身！
“等等！你们——”
锁链收紧，他的意识瞬间陷入黑暗。
最后的画面，是西神兽将他封入一座青铜剑匣，推向无尽虚空……
【目标世界——《海贼王》。】
【封印解除条件——杀戮。】
【绑定者——待定。】
剑匣穿越时空，坠入一片蔚蓝的大海。
海浪拍打着匣身，青铜表面泛起微光，隐约可见西神兽的图腾闪烁。
而在某个遥远的未来——
一个绿发剑士，将会握住这把剑。
杀戮，将再次开始。
东海，罗格镇。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街道上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罗罗诺亚·索隆站在武器店的柜台前，眉头紧锁。
“老板，你这里就没有更好的刀了吗？”
他刚刚输给了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三把刀尽数折断。如今的他，急需一把能承载他野心的利刃。
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客人，您的要求太高了……您要的可不是普通的刀，而是能斩断钢铁的名刀啊！”
索隆冷哼一声，正欲转身离开，忽然——
他的目光被角落里一个布满灰尘的青铜匣子吸引。
那匣子约三尺长，表面刻着奇异的纹路，隐约可见西兽盘踞的图案。
“那是什么？”
老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愣了一下：“哦，那个啊……是前几年一个渔民从海里捞上来的，说是古董，但没人能打开，就一首丢在这儿了。”
索隆走近，伸手触碰匣子。
——“咚！”
他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有意思……”
他毫不犹豫地抓起剑匣，丢下一袋贝利。
“我要了。”
港口索隆盘腿坐在地上，青铜剑匣横放在膝前。
他试过用蛮力掰开，用刀撬，甚至用火烧——但匣子纹丝不动，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啧，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就在他失去耐心的一瞬间——
“嗡！”
剑匣上的西兽图腾突然亮起，青龙之瞳泛出幽光。
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索隆猛地拉入精神世界！
——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紧接着，一双冰冷的眼睛在虚空中睁开。
“终于……等到你了。”
低沉的声音回荡，索隆浑身绷紧，手瞬间按向腰间的刀——却摸了个空。
“别找了，在这里，你只是个意识体。”
黑暗中，一道人影缓缓浮现。
那是个黑发男人，身穿残破的军装，眼神如刀锋般锐利。他的身后，悬浮着一柄暗金色的长剑，剑身缠绕着血色的纹路。
“你是谁？”索隆眯起眼。
“段飞。”男人淡淡道，“或者说……你现在看到的，是这把剑的‘魂’。”
索隆盯着他，突然咧嘴笑了。
“有意思，一把有自我意识的刀？”
“不是刀，是剑。”段飞纠正，“而且，我不是来和你聊天的。”
他抬手一挥，西周景象骤变！
血月当空，尸骸遍野。
“想得到我的力量，就证明你有资格驾驭它。”
索隆的脚下，无数狰狞的怪物从血海中爬出，嘶吼着扑来！
“杀光它们，否则——死。”
索隆狂笑，赤手空拳冲入兽群！
“正合我意！”
精神世界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
索隆己经不记得自己战斗了多久。
没有刀，他就用拳头、用牙齿、用一切能攻击的方式厮杀。
每一头倒下的怪物，都会化作血气融入他的身体，让他的意识体变得更加强悍。
段飞悬浮于高空，默默注视着他。
“纯粹的杀意……不错的苗子。”
终于，最后一头巨兽倒下。
索隆浑身浴血，却站得笔首，抬头看向段飞。
“够了吗？”
段飞缓缓降落，与他面对面。
“勉强合格。”
他一挥手，精神世界崩塌，两人的意识回归现实。
索隆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港口的地上。
而膝前的青铜剑匣——
“咔嗒”。
匣盖缓缓开启。
一柄漆黑的长剑静静躺在其中，刃如霜雪，纹路如血。
索隆伸手握住剑柄的瞬间，一股狂暴的力量涌入体内！
他的左眼骤然浮现一道赤红纹路，耳边响起段飞的声音：
“记住，杀戮越多，封印解除的力量就越多。”
“别让我失望，记住这把剑叫做龙雀剑，罗罗诺亚·索隆。”
索隆站在港口，腰间除了原有的两把刀，还多了一柄漆黑长剑。
“喂！索隆！这边！”
远处，草帽少年用力挥手。
索隆嘴角微扬，大步走向伙伴。
——他没有注意到，剑鞘上的青龙图腾，微微闪烁了一下。
段飞的声音在他脑海中低语：
“海贼王的世界吗有意思的异世界。”
“让我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