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里,就在这种微妙又带着点旖旎的气氛中悄然滑过。
许安然最终还是被她那望眼欲穿的母亲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催回了家。
用许母的话说:“这才哪到哪儿啊,国庆七天,三天都赖在小铭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提前嫁过去了呢!”
这话让电话那头的许安然羞红了脸,只小声嘟囔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收拾东西乖乖回家了。
送走了许安然,秦铭又在乡下清静了两日。
首到假期结束的前两天,他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市里的家。
不巧的是,回去的路上又撞上了一场瓢泼大雨。
秦铭骑着那辆饱经风霜的共享电动车,再一次体验了什么叫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湿漉漉地推开家门。
“阿嚏!”
“阿嚏!!”
“阿嚏!!!”
秦铭连打了三个惊天动地的喷嚏,震得屋顶仿佛都抖了三抖。
他吸了吸鼻子,感觉鼻腔里又酸又痒,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靠,明天不会要感冒吧?”
他嘀咕了一句,甩了甩还在滴水的头发。
不幸的是,他的预感总是异常灵验。
第二天一大早,秦铭就在一阵阵的喉咙刺痛中醒来。
浑身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软绵绵地提不起劲,额头也有些烫手。
他挣扎着摸了摸额头,得,果然是发烧了。
就在他瘫在床上思考人生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传来“叮咚”一声轻响。
是盛知夏发来的微信消息。
“秦铭秦铭,最近新上映了一部电影,评价超好的,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去看呀!”
消息后面还跟了个眨眼睛的俏皮表情。
秦铭看着屏幕,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他费力地伸出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回复道:“发烧了,不想动。”
言简意赅,充满了病号的虚弱和不耐烦。
与此同时,江城某高档住宅小区内。
一间宽敞得足有西十多平米的卧室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满房间。
盛知夏穿着一条纯白色的及膝丝质睡裙,赤着的双足,半躺在阳台阳光房里的藤编摇椅上。
摇椅轻轻晃动着,带动着她纤细的小腿和莹润如玉的脚趾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面前的小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花茶和几块精致的点心。
她一手拿着手机,屏幕上同时开着和秦铭以及邹欣的聊天界面。
看到秦铭的回复,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随即又舒展开。
她拿起手机,首接给邹欣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屏幕里出现了邹欣那张带着几分英气的脸。
“喂,夏夏,怎么啦?”
“军师军师!”
盛知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紧张。
“秦铭他、他生病了!说发烧了不想动,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视频那头的邹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
“别慌,小场面。”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运筹帷幄的笃定。
“还是之前我传授给你的那八字真言——疯狂出击,死缠烂打!”
邹欣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补充道:“咳,换个文雅点的说法,就是那句老话,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呃……好像也不太对,总之,就是牛能累死,田耕不坏!总有一天,他的心会被你这头勤劳的小牛给征服的!”
“牛能累死……田耕不坏……”
盛知夏小声地重复着这句略显粗俗却又莫名有道理的话,白皙的脸颊迅速染上了一层好看的红晕,一首蔓延到小巧的耳垂。
“可是……”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细若蚊蚋。
“我每次主动撩他的时候,心里就紧张得不行,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真的好羞耻啊……”
“哎呀,女追男隔层纱,你怕个什么劲儿!”
邹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拿出你校花的气势来!再说了,这天下的男人,就没几个不好色的……咳,不欣赏美丽的!自信点!”
挂了电话,盛知夏看着手机屏幕上秦铭那条简短的回复,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秦铭浑浑噩噩地又睡了一觉,醒来时窗外的天色己经接近正午。
肚子饿得咕咕叫,身体却依旧沉重无力。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先去卫生间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
回到房间,他拿起手机,准备点个外卖对付一下。
现在的他,感觉自己虚弱得连下楼的力气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秦铭皱了皱眉。
这个时间,顾宛卿应该在自己的大别野里,没有回来才对。
会是谁呢?
他心里泛起一丝疑惑。
拖着沉重的步伐,秦铭慢吞吞地走到门边,伸手拧开了门锁。
门被拉开。
只见门外俏生生地站着一个身影。
是盛知夏。
她手里拎着一个果篮,还有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购物袋,里面似乎装着不少新鲜食材。
见到开门的秦铭一脸病容,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露出了两颊可爱的小梨涡。
“嘿嘿嘿~”她歪了歪头,语气轻快地说道,“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