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将手机重重拍在战术板上,金属外壳与塑料边框碰撞出刺耳声响。“立刻联系森林狼的设备主管,”他对着电话低吼,“就说我们要采购和他们同款的训练器材,顺便‘无意’提起杰弗森续约的事。”顿了顿又补充,“让姚明的视频今晚必须出初稿,重点剪辑杰弗森单打邓肯的片段。”
凌晨两点,内线情报证实森林狼6000万合同属实,还附带“非卖品”承诺。陈霄冷笑一声,用红笔狠狠划掉白板上“杰弗森”的名字,写下布拉德·米勒、福耶尔、拉特里夫三个名字。“通知球探部门,重点评估这三人的战术适配性。”他对助理下达指令,“但记住,杰弗森才是最优解。”
此时姚明的视频文件准时传来。画面里,这位中国中锋穿着休闲服,目光真诚:“艾尔,每次看你背转身的脚步,我都受益匪浅。如果能在湖人一起打磨内线技术......”视频结尾,镜头扫过空荡荡的替补席,无声的留白比千言万语更具张力。
与此同时,杰弗森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科比的短信简洁有力:“明早十点,我的训练时间,你来或不来,斯台普斯的篮筐都在等真正的战士。”紧接着是阿里纳斯的语音消息:“听说有人不敢接底薪挑战?需要我给你寄降压药吗?”
次日暴雨倾盆。陈霄站在斯台普斯球员通道入口,看着电子屏滚动的“紫色灯光己就位”。十点整,球鞋摩擦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杰弗森戴着兜帽出现,雨水顺着帽檐滴落在湖人LOGO上。
“我要的不只是钱。”杰弗森盯着陈霄,眼神里有不甘与期待。
“我给你三件东西。”陈霄打开平板电脑,三份文件依次展开——标注“杰弗森专属”的战术手册、内线教练聘书、季后赛奖金翻倍协议,“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在一周内,让本·华莱士的低位防守效率提升20%。”
杰弗森瞳孔骤缩:“我是来打球的,不是当教练!”
“不,你是来证明自己的。”陈霄指着远处独自加练的科比,后者正反复练习高难度后仰跳投,“知道科比为什么凌晨西点训练吗?因为他要让所有人记住——洛杉矶的王者永远不会低头。你以为底薪是羞辱?错了,这是让你用实力把质疑踩在脚下的机会。”
空气瞬间凝固。远处传来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科比的每一次投篮都带着撕裂雨幕的狠劲。
“给我48小时。”杰弗森转身时,拳头攥得发白,“但如果我来,湖人的禁区,必须姓杰弗森。”
他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陈霄立刻拨通电话:“启动B计划,和米勒的团队接触。联系体育媒体,放出‘湖人内线引援陷入僵局’的消息。”顿了顿,又补充,“再准备一份杰弗森专属的更衣室方案,把他的球衣挂在科比和姚明中间。”
助理犹豫着问:“如果他真的拒绝......”
“他会来的。”陈霄望向阴沉的天空,雨点砸在玻璃上炸开细碎的水花,“当一个球员开始计算尊严的重量时,金钱就不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这场赌局,我们赌的不是合同数字,而是他敢不敢用底薪证明自己配得上顶薪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