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霄刚挂断特里经纪人的确认电话，手机又在掌心震动起来。屏幕显示“明尼苏达未知号码”，他嘴角微扬——艾尔·杰弗森的团队果然按捺不住了。按下接听键的瞬间，听筒里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篮球撞击地板的闷响。
“陈经理，听说湖人在打我的主意？”杰弗森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磁性，背景音里隐约传来教练的战术指令，“森林狼刚给我开出4年5200万的续约合同，你觉得底薪能打动我？”
陈霄手指在战术板上划过姚明与杰弗森的名字，红笔圈出两人重叠的内线活动区域：“艾尔，你在明尼苏达场均23.1分11.0篮板的数据确实漂亮，但看看西部的局势——小牛有诺维茨基，马刺有邓肯，你带着一群新秀能走多远？”他故意停顿，听见对方呼吸节奏微微乱了半拍，“湖人的首发中锋需要休息，替补席需要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内线。”
“所以让我给姚明打替补？”杰弗森突然冷笑，“陈经理，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热火的中产合同吗？我要的是战术核心地位，不是给别人当备胎！”
陈霄早有准备，迅速调出电脑里的视频：“看看这个。”画面中，杰弗森标志性的背身单打配合姚明的高位策应，模拟战术行云流水，“当对手包夹姚明，你在低位的接球机会会比在森林狼多三成。而且......”他放大屏幕右下角的数据，“湖人上赛季的二次进攻效率联盟垫底，而你的前场篮板率高达13.7%。”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只有断断续续的运球声。陈霄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果断抛出杀手锏：“另外，科比想和你聊聊。”不等对方回应，他将手机递给早己等候在旁的黑曼巴。
“艾尔，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森林狼吗？”科比的声音冷冽如刀，“因为他们浪费了你的天赋。还记得04年全明星赛吗？你在内线硬扛奥尼尔的样子，本该出现在总决赛舞台上。”短暂的停顿后，背景音突然切换成斯台普斯中心的欢呼声，“听到了吗？这里的球迷，只为真正的冠军血脉沸腾。”
当手机重新回到陈霄手中时，杰弗森的语气明显松动：“给我具体方案。”
“底薪+夺冠奖金，总额不低于森林狼合同的60%。”陈霄飞快敲击键盘，将修改后的合同发送至对方邮箱，“但有个附加条件——你需要兼任姚明的内线特训教练。”
“凭什么？”
“就凭你生涯48.6%的低位单打命中率，是联盟最值得研究的教科书。”陈霄调出球队训练计划，“而且我们会为你制作专属教学视频，退役后这些资料足以让你成为名人堂级别的内线导师。”
电话突然中断，陈霄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字样，并不意外。五分钟后，杰弗森的经纪人打来电话：“湖人的条件确实，但森林狼刚刚把合同提高到4年6000万，还承诺交易来一名全明星后卫。”
陈霄望着窗外仍在训练的科比，后者正对镜头比出“五”的手势——那是他五个总冠军的象征。“告诉杰弗森，”他压低声音，“如果他选择金钱，森林狼随时欢迎；但如果他想要戒指，明天上午十点，斯台普斯中心的球员通道会亮起专属的紫色灯光。过时不候。”
挂断电话，陈霄在备忘录写下：“联系森林狼内部人员，确认合同真实性；让姚明录制视频感谢杰弗森的内线技巧；准备备用中锋候选人名单。” 这场内线争夺战远未结束，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渴望证明自己的球员来说，有时尊严与野心，比金钱更致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