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必然反对,毕竟婉儿系出姑姑血脉,就算不计内库利益,她也不想女儿嫁给澹州长大的庶子。”
李诚纹听得有些迷惑,“所以......兄长的意思到底是要我去对付范咸,还是要我去收买范咸?”
“都行!”太子笑道:“对我而言,不论驱逐或收买,结果无异。
关键不是做什么,而是怎样去做。”
“所以我请三弟来便是希望你能帮我想想方略。
打压或者拉拢,悉听尊便。
用擅长的方式来就是了。”
听完这话,李诚纹总算完全理解了。
看来太子是要让他代为操刀!或许可以说这是借刀杀人,甚至驱虎吞狼的策略。
重点在于,太子想让李诚纹去和范咸周旋,不管具体方式如何,总之得卷进去。
只要他在前头冲锋陷阵,太子便能在后方静待时机,稳住大局!
太子这人啊,满肚子都是小算盘!
李诚纹虽在心中暗讽,但并未拒绝太子的要求。
早前他就己打定主意,范咸入京之后定要去寻他的麻烦,最好令范咸对自己心生恨意。
因为他们二人的身份特殊,尽管陛下把范咸接入京都,要是二人关系过于密切,怕会引起圣上忌惮从而有所动作。
反倒是双方对立起来,甚至是产生生死矛盾,则能让陛下放下防备。
即使范咸越是对庆帝心存怨恨,庆帝反而更加用心栽培他!
因此,无奈之下,尽管范咸是他的亲弟弟,但为了各自的成长,李诚纹只能让范咸吃些苦头。
不过这实际上对范咸并非坏事。
毕竟如果是他出手,还可以掌控分寸,要是换成其他人来对付范咸,那么后果就难以想象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李诚纹没有迟疑,立即回应道:“好,大哥,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处理这件事。
不过,范咸此刻人在哪?”
“哦……”太子没想到李诚纹答应得如此爽快,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片刻才回答道:“刚才接到消息说,范咸刚踏入城门,现在应该在返回住所的途中吧。”
李诚纹听了这句话便瞬间明白了状况。
想必此时范咸应该正在前往神庙与林婉儿邂逅的路上。
“好吧,大哥,那我现在就去找他!”
“等等...三弟,先别急!”太子被李诚纹干脆利落的态度搞得措手不及,慌张地问道:“你且先告诉我,你准备如何行动?”
“我还没计划好呢,边走边琢磨。”李诚纹答道:“我先去会会这个家伙。
刚好前几天婉儿拜托过我帮忙留意范咸这个人,这就当是为了帮婉儿一个忙。”
“婉儿亲自找到你了?”太子疑惑地说。
“是啊!”李诚纹解释道:“婉儿也关心婚约的事。
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而且上次在诗歌会上,我们俩聊得很融洽,她现在己经对我很有信任感了!”
听到这里,太子顿时明白过来。
难怪李诚纹表现得这么积极主动,原来是受了婉儿所托。
“那好吧!那你去办吧!不过三弟,记住,切莫冲动行事,毕竟是陛下邀请来的人,我们表面上也不能太过失礼!”
“大哥放心,我心里有数。”
李诚纹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
离开太子府之后……
李诚纹跳上了老黄驾驶的马车。
“老黄,咱们先回府!动作快一点!”“知道了殿下,您坐好了啊!”
老黄答应一声,扬起鞭子,马车飞速奔离。
从太子府到范府的路正好经过世新门,所以李诚纹选择先回家一趟也是顺路而己。
大约一盏茶的工夫后,老黄驾驶的马车到达了王府。
刚到王府,老黄便急忙下了车。
早前在车上,李诚纹己经安排好老黄接下来的任务。
很快,只见老黄和青鸟火速从宅子里跑了出来,青鸟手上还提着刹那枪!
之后,老黄重新回到车驾,青鸟则进入了马车内。
待青鸟上车,老黄再度挥动鞭子,马车迅速启动。
“ 殿下!”
在车厢内,青鸟端坐在李诚纹对面,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只在看李诚纹的时候,双眸才会流露出一丝温柔。
“嗯,青鸟,待会还得劳烦你帮我教训一个人。”李诚纹握住青鸟的手,轻声说道。
青鸟一听,嘟着嘴说:“殿下怎么又跟我客气起来了!”
“哪里客气了?”李诚纹笑答:“只是我舍不得让你出力气嘛!不过府里目前只有你暴露了修为,其他人都还藏匿实力,所以有需要时就得麻烦你了。”
“这是我的荣幸啊!”青鸟认真地说:“我喜欢殿下用到我,要是有天殿下不再需要我了,那才是我青鸟不开心的时候!”
“好!那以后我办事肯定第一个找青鸟!”李诚纹捏了捏青鸟的脸颊,引得青鸟喜笑颜开。
片刻后,青鸟忽然问:“殿下,这次您要让我对付谁呀?”
“范咸!”
青鸟听闻,满是惊愕地说:“范咸?那位在澹州的殿下您的亲弟弟?”
“对!就是他!”
“殿下为什么想要打他?”青鸟带着好奇心追问。
李诚纹说道:“我得跟他对着干,唯有如此,陛下才会安心重用范咸!”
青鸟听后若有所思地点头。
虽然她没完全理解,但无妨,只要殿下明白便好。
她一贯只遵从殿下的旨意,殿下若下令行动,她绝不会迟疑。
“殿下,那我对他出手到何种程度?”
李诚纹答道:“最好看起来伤得很严重,实则只是小伤,休息一晚就能恢复!实在没办法的话,打他几巴掌也行。”
青鸟又问道:“他是几品武者?”
“应该是七品,”李诚纹回应,“但他的内力特殊,爆发起来相当于八品的力量。”
“这没问题,”青鸟自信满满地保证。
“好,那你准备好,估计很快就会碰上他了。”
“嗯!”
青鸟应了一声,闭眼调整状态。
李诚纹也合上了双眼,不过他并非在调息,只是实在太困!
昨晚玩得太疯,打了大半夜麻将,回到寝宫后又跟桑文缠绵半个时辰。
睡下没多久就被太子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