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的陈朗顺手抄起桌子上的臂力棒,掰起来就像拉面师傅甩拉面一样,速度快的都出现了残影,一口气掰了五十个还是心不跳气不喘。
而此时正在沙漠中的刘远正站在三个庇护所的通道口边上,一脸呆滞的看着手机上的到账信息。两万,整整两万,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在成为大网红之后这两万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少喜悦,反而是证明了他并不是产生了幻听,他真的觉醒了系统,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难道末日真的就要到来了?
在他第二次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那个声音告诉他,世界末日会在三十年后到来,让他为了人类的未来加快庇护所的建造。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这不是小说世界,不可能有系统的存在,对我必须打电话问问银行。
“你好,能查一下我的这两万元钱是谁打给我的吗?”刘远抱着最后的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都是有人搞恶作剧。
“您好,经过我的查证,这笔钱来自境外的慈善捐赠,是合法的。”客服的声音中透着礼节性的温柔。
“那么我可以拒绝这笔钱吗?”刘远此时仿佛感觉这两万块钱烧手一样,一秒都不想让它呆在自己的账号里,如果收了这两万块钱,他们仿佛就与恶魔签了契约一样。
“你可以退回这笔钱,甚至可以拒收这类的奖励,但是是你无法阻止末日的到临。”刘远突然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先生,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助 ,先生您还在吗?”手机听筒里传来客服那礼貌又疏远的声音。
刘远无力的挂断电话,甚至都没有给客服一个好评,浑身的力气仿佛是一下被抽干,刘远无力的倒在了沙地上,仿佛是感受不到地面那五六十度的高温,双眼无神的注视湛蓝的天空与了了几朵白云。
这一定是在做梦,我不是网红,我没有在沙漠中,我也没有赚到钱,我一定是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啊”刘远大喊一声猛的坐了起来。前面还是无边无际的沙漠,不远处还有徐鑫那不解的目光。
“刘哥怎么了?”徐鑫跑了过来担心的看着刘远。
“没事,可能在沙漠中呆的太久了有点想家了。”刘远的情绪明显很是低落。
“要不回家看看?”徐鑫试探性的问道。
“回家!!!”刘远突然的就情绪失控的捂着脸痛哭了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回家了?父母辛苦把自己养大,送自己读高中上大学,自己慢慢长大,慢慢变的独立,对父母的依赖越来越少,离父母却越来越远,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父母对自己的思念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卑微。父亲放不下他一首的严父形象,从来不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母亲总会隔好一段时间才会给自己打电话,也从来不敢说太久,生怕打扰了自己,从声音里能听出来母亲的那种小心翼翼。
“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徐鑫用力的拍了拍刘远的肩膀。
“回家!麻烦你送我去机场。”刘远简单的收拾了一个小包就坐上了他的旧皮卡。
“这里麻烦你看守一段时间,我先给你转10万块钱,车你就先开着。”分别的时候刘远首接给徐鑫转了十万块钱。
再次踏上熟悉的小镇刘远打了一辆老旧的老年代步车,去一个当地算上比较大的超市,给父母买了几箱牛奶,割了两百块钱的猪肉,又买了许多钙片和维生素。
“小伙子在哪里打工?”开车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步叔,小镇上有许多这种没有任何证的人开个老年代步车拉活赚钱,以前的时候都是开三轮车,现在生活好了许多,也有钱了三轮车慢慢的被淘汰了。
“是呀,放假了回家呆几天。”刘远强制自己不去想那么多,打起精神与开车大叔闲聊。
“在城里买房了?”大叔的谈兴很足,好像开出租的司机都是自来熟。
“没有,租房住。”刘远确实是没有买房子。
“租房好,买房压力太大了,一个月的房贷就好几千。我这不还要出来赚钱帮儿子还房贷。”大叔的话听着像是在抱怨,可是那满脸皱纹却是有明写的是得意二字。
“有能力还是买房好,租的房子始终不是自己的,房东随时都可以赶人。”刘远也在意,就顺着大叔的心意说。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是闲聊,为什么不说点别人爱听的呢?
“也是,其实现在农村人只要咬咬牙也能买得起房,贷款慢慢还呗,大不了省着点花钱。现在我儿子每次回家,什么都拿,白菜,土豆,面粉,以前从来不吃的萝卜都当好东西,每次回家就像鬼子扫荡一样。”虽然嘴上在抱怨,脸上却是欣慰的笑容。给人一种苦子看到希望的那种感觉。
“是呀,只要不吃喝嫖赌,日子还是能过得下去的。”与大叔的闲聊刘远一时真的放下心中的苦闷。
十来公里的路就在两个人的闲聊中走完,刘远指引下大叔把代步车开到了家门前。大叔帮着把东西从车上拿了下来,刘远给大叔付了二十块钱,又问大叔要了一张名片。这是刘远多年养成的习惯,回城的时候也许还会用到。
“爸,你们在哪里干活呢?我回家了,还买了一些东西,你和我妈回家吧!”刘远给爸爸打去了电话,刘远的妈妈没有带手机的习惯。
挂断电话十几分钟就看到一个电动三轮向着自己家驶来,开车的是自己的爸爸,自己的妈妈坐在车斗里的马扎上。
家里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了,爸爸也舍得花钱买辆电动三轮了,这种电动三轮在农村很实用,拉农具拉粮食,小巧灵活容易上手,充电还便宜。
“爸妈你们去哪干活了?”刘远上前扶着妈妈从三轮车上下来。
“去地里给玉米施肥,你这怎么晒的这么黑了。”刘远的母亲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刘远,仿佛这不是他思念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