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星野疯癫的样子，顾言站起身，转身走之前，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顾星野，我有父母姐姐，未来的人生充满了期待，而你，这辈子只能在这里度过了。”
顾星野癫狂地站起身想要撕扯他，却被脚链绊倒在地上。
他哭呐喊：“顾言，你这么低贱，从小被我像狗一样的耍弄，你凭什么，我要你死。”
顾言却头也不回，当天他就跟江月宁坐上了前往M国的飞机。
京北已经没有任何让他留下的理由了。
长途飞行，他闭眼假寐，心里却无比难受。
江月宁悄悄把头放到了他的肩上，又握住了他的手。
“月宁，他怎么能那样做，因为他，我才跟家人离分这么多年。”
她握紧他的手安慰：“没事，都过去了。”
————
顾言大学拍毕业照这天。
顾星野死在了监狱，据说死状很凄惨，全身上下都是青紫。
可调查出来的结果却是自杀，顾家父母提出了抗诉，但最终也是不了了之。
得到消息的时候，江月宁正捧着花，在陪顾言拍毕业照。
她平静地跟助理说了一声知道了后，就直接挂掉了电话。
顾言跟同学分别拍完照后，来到江月宁身边。
“你忙吗？忙就先走吧，等会我会让司机来接我。”
江月宁自然地用直接擦去他额头的汗。
“不忙，毕业了有什么打算吗？想不想去北欧，我们去找圣诞老人好不好。”
顾言眼中带笑，横了她一眼。
几年过去了，他跟江月宁的关系处得很奇怪。
他们会在冰天雪地里，给彼此一个拥抱。
也会在深夜酒吧，一同喝一杯烈酒。
他们走过很多路，像是关系亲密的恋人，却也像什么都不是。
“是嫌弃北欧太冷吗？那我们海岛潜水吧。”
看顾言一直不说话，江月宁也有些急了。
“怎么了，看起来不高兴，谁惹你生气了？”
顾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江月宁，我总这样跟你厮混在一起也不合适，我怕我女朋友会吃醋。”
江月宁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受，她眼眶微红地看他。
在她的全方位守护之下，他什么时候还能交上女朋友？
难道是季昭澜又跑回来纠缠他了？
江月宁一句话都没说，她拉着顾言的手，一路避开人群，把他拉到了学校操场的大树下。
“你女朋友是谁？还是说你想跟季昭澜复合？”
顾言的手被她抓得生疼，但他没有躲开。
只是一直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得眼里的泪都要滚落了。
他才轻叹一口气，把她拥在了怀里，轻轻地亲在了她的嘴角，亲完后，他脸上带着狡黠的笑，看她。
“当然是你啊江月宁，我想跟你谈个恋爱，你愿意吗？”
江月宁像是突然被雷劈中。
她愣了很久后，像是突然傻了一样。
顾言看了她很久，又重新把她拉入了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不再是浅尝，而是虔诚地深吻，交换彼此的气息。
江月宁紧紧地抱着顾言地腰，仰头跟他亲吻。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不敢逼他更不敢催促，终于，她还是等到了。
他们两人吻得投入，却没有看见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季昭澜就站在那，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很久很久后，把手上的花束放下，转身离开了。
转身的那一刻，季昭澜心口的酸涩，化成泪滑落。
那个曾经抱着她，承诺生生世世顾言，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