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干什么？”
“顾小砾案子马上要开庭了，我来给你送开庭通知书，你要回国吗？”
“回不回都跟你没关系。”
季昭澜眼眶猩红语气哀戚。
她再次低如尘土，向他求爱。
“阿言，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只要一次，你就会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很爱你，不能没有你。”
顾言眼神平和，脸上甚至带上了清浅的笑。
这是重逢以来，季昭澜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她像是看到了希望，希冀地望着他。
“季昭澜，你知道吗？我曾经多么希望你伸手救我一次，哪怕一次，我就有了原谅你的理由。”
“但是你一次都没有，顾星野折磨我你冷眼旁观，你难道不是帮凶吗？”
“你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地，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原谅？”
“我每次见到你，就想起曾经那些伤痛，我甚至想过，如果你来找我的时候，飞机失事，死了，那该有多好。”
“我现在过得很好，季昭澜，求你不要再出现了。”
话落，顾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昭澜站在原地，心口剧痛，眼眶酸涩。
她明白，真的无法挽回了，不管她如何寝食难安辗转反侧，顾言都不爱她了。
她在找到毕生所爱这一年，却永失所爱。
她不舍得，她痛彻心扉，但是她却无能为力。
————
“顾小砾案件”开庭这一天，顾言在江月宁的陪同下，回了国。
他坐在旁听席上，听完判决后，他泪流满面。
“小砾，你可以安息了，那些欺负你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顾家彻底破产了，连居住的房子都早被银行收走拍卖。
在听到顾星野的判决时，顾母几乎哭晕在法庭上，顾父也是身形佝偻。
顾家父母，再也没有从前胁迫顾言时那不可一世的模样。
他们沉浸在痛苦里，当眼角看到准备离去的顾言时，他们两人立即快速地冲到他面前跪下。
“阿言，求你高抬贵手，救救我们顾家吧，是阿野对不起你，但他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他吧。”
“看在我们曾经为你提供了一个遮挡风雨的住所，求你放过顾家，还有救救阿野好吗？”
顾言静静地看着他们在他面前痛哭求饶，却忍不住想到自己曾经也是这样求他们。
求顾星野，求季昭澜，却无用，顾小砾还是死了。
他冷冷地开口：“这是你们的报应。”
回M国前，顾言去看守所见了顾星野最后一面。
看到他，顾星野的眼里充满了嫉恨。
“顾言，你是不是很得意，从一开始你只是我的一个替代品，却没想到你居然咸鱼翻身。”
顾言眼神冷淡，他只是想来要一个答案。
“顾家收养了我跟顾小砾，却从来不曾善待我们，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因为他这句话，顾星野哈哈大笑。
“收养你？顾言，谁有那个闲工夫去收养你，你就是我的一个玩具，那一年我去M国，觉得你看起来又天真又好玩，就顺手把你带回来，你以为你多娇贵，还收养？”
“至于你为什么是在孤儿院被我带回来，只是为了手续合法而已。”
“你是我的玩具，我想让你死你就只能死，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