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精灵树的枝叶,在雾葵的寝殿内洒下斑驳的光影。
银白的纱幔被夜风轻轻拂动,空气中弥漫着夜萤花的淡香。
雾葵懒洋洋地侧卧在软榻上,银发如瀑散落,翡翠色的眸子半阖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枕边的星纹缎带——那是门笛今早“不小心”落下的。
系统的光屏幽幽闪烁:「宿主,您己经盯着那条缎带看了十分钟了。」
“嗯?”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唇角却微微扬起,“我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比如?」
“比如……”她忽然坐起身,纱质的睡裙肩带滑落至臂弯,露出雪白的肩膀,“我的财务官,到底会不会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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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不紧不慢,带着门笛特有的克制。
“进。”雾葵倚回软枕,故意让肩带垂得更低。
门扉无声开启。
银发蓝眸的少年管家站在门外,一身墨青色的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手中捧着一卷账册,冰蓝色的眸子在看到她肩头的肌肤时微微一暗,却又迅速垂下眼睫。
“陛下,这是今日的财务汇总。”他的嗓音比平日低了几分。
雾葵勾了勾手指:“拿过来。”
门笛稳步走近,跪坐在她的榻边,双手递上账册。
月光描摹着他的轮廓,为他冷冽的眉眼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
她没接账册,反而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我说的是‘暖床’,不是‘报账’。”
少年的呼吸明显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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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笛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睡袍下摆。他向来精于计算的大脑此刻一片空白,只有鼻尖萦绕的淡香——夜萤花混着她身上特有的气息,甜而不腻,像坠入一场醒不来的梦。
“我……”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查阅过《精灵族侍寝礼仪》,但……”
雾葵轻笑,突然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那种古籍有什么用?”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她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落的阴影,能感受到他呼吸时温热的气流拂过她的唇。
“我教你啊。”她轻声说。
第一个吻落在他的眉心,轻如蝶翼。门笛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下意识抓住了她的手腕,却又不敢用力。
“陛下,我……”
“嘘。”她的唇顺着他的鼻梁下滑,最终停在唇角,“叫我的名字。”
少年管家向来清冷的声线此刻哑得不成样子:“……雾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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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雾葵的指尖探入他的衣襟时,门笛终于溃不成军。
他反客为主地将她压进软枕,银发与银发交织,像月光融化了冰雪。
生涩却炽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克制,却又在听到她轻笑时变得莽撞。
“账本……”他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看向掉落的卷册。
雾葵咬了下他的耳尖:“明天再算。”
窗外,烈空坐的尾巴尖悄悄卷走了试图偷窥的精灵松鼠;超梦的精神力屏障无声笼罩了整个寝殿;连系统都识趣地进入了休眠模式。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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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幔时,雾葵正把玩着门笛散落的发丝。少年管家罕见地沉睡,冷峻的眉眼舒展开来,唇上还留着她咬出的浅痕。
她坏心眼地戳了戳他的锁骨:“财务官,该起床了。”
门笛倏然睁眼,在看清怀中的景象后,耳尖瞬间红得滴血。昨夜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她缠在他腰间的腿,他失控时在她背上留下的指痕,还有……
“今日的议程……”他试图用公务掩饰慌乱。
雾葵笑着将一个吻印在他喉结上:“第一项,领主满意度调研。”
她的手不安分地下滑。
门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冰蓝色的眸子深得像海:“您会……后悔吗?”
她望进他的眼睛,看到那片冰封的海正在为她融化。
“这话该我问你。”她轻声道,“跟了我,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的回答是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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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分,当雾葵颈侧的吻痕被精灵侍女们发现时,永恒之森炸开了锅。
- 烈空坐愤怒地劈焦了三棵古树,首到雾葵亲手喂它吃了一大桶树果才消停。
- 超梦的精神力扫描了整个王庭,最后黑着脸给门笛的茶杯下了“十倍苦味剂”。
- 精灵长老们忧心忡忡地送来《王室子嗣培养指南》,被雾葵笑着塞进了垃圾桶。
最精彩的当属魔族使节来访时的场面——
“陛下。”门笛面不改色地汇报,衣领却比往常高了三分,“月魔族申请追加月光砂配额。”
阿加雷斯的目光在他微肿的唇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看来星魔族的‘教育’,很全面。”
少年管家镇定自若地翻开账本:“确实比某些人连舞步都踩不对强。”
月魔神手中的茶杯出现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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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门笛总会卸下管家的克制。
他喜欢将脸埋在她的银发里,嗅着那缕让他魂牵梦萦的香气;喜欢她情动时咬他肩膀的细微疼痛;更喜欢每次缠绵后,她懒洋洋靠在他怀里,让他读账本催眠的幼稚习惯。
“这里记错了。”某夜他突然指出,“第三栏的魔晶石少算了两箱。”
雾葵困得睁不开眼:“那你罚我啊……”
少年管家冰蓝色的眸子暗了下来。
账本啪嗒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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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观察日志》最新条目:
- 晨间赖床时喜欢被揉后颈
- 情话耐受度极低(重点标注)
- 禁止在书房尝试(划掉)或许可以再试一次
雾葵偷看到这本笔记时,笑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门笛红着脸来抢,却被她勾着腰带进怀里。
“财务官。”她咬着他的耳垂低语,“今晚的‘错账’,我们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