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枝捡着东西凑到煤油灯下看,看清上面的字后浑身颤抖,尖叫声更大声了,也更包含愤怒的情绪!
“啊啊啊!陆老根,陆老根,你个杂种!!”
王翠枝火冒三丈高地冲到陆老根面前,抓着床上躺着的陆老根狂扇着巴掌,还使着九阴白骨爪乱抓着。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老杂皮,啊啊,你对得起我吗啊啊啊——”
“啊,你干什么干什么?一大清早的又发疯,住手住手——”
陆老根叫喊得破音,被王翠枝的暴打吓得也够呛,也痛得不行,像鲤鱼打挺地跳起来跳迪斯科躲避。
“嗷嗷——王翠枝,你再动手我要还手了,你到底发什么疯!”
陆老根伸出手还手,这让王翠枝火山彻底爆发,抄起竹床砸过去。
“我发什么疯,你干的好事情,我打死你都是应该的,你还敢还手,还你马币!那烂麻批把你哄舒服了,我让你舒服,软啊,我打得你发软,舒不舒服,软不软,啊,老子为你操心一辈子,你还嫌弃我老了,老,老,你个豆芽那么小的,我都没说啥子,你也配,你也配说老子,你个烂,啊!”
姜林月蹲在屋里看监视器上面的画面,再配合着听现场版的叫骂声,笑惨了。
陆老根倒在地上被打出了狗叫声,嗷嗷个不停,听到王翠枝说的话,脸色大变,一下想到了自己那被偷走的日记本,抵抗的动作都没了,震惊地望着王翠枝。
“你说什么?王翠枝,你是不是看到了!”
“看到了,我全都看到了,怎么?我不该看吗?我不看还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陆老根,你背着我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啊啊,你个烂货!”
王翠枝把几张纸甩到他脸上,又扑到他身上坐着暴揍。
陆老根夹缝中拿到纸张看了一眼,是他写的日记,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狗日的小偷,偷了东西还这么害他。
陆老根抱住暴怒的王翠枝大腿求着情:“翠枝,我对不起你,都怪那孙玉梅勾引我,是她,我不该被她勾引,翠枝我知道错了!”
姜林月看不起陆老根,敢做不敢当。真是讽刺得很,犯错被发现了就都怪人勾引了,这两人明明是半斤八两,一个有私情,一个有别意,两个巴掌拍响了就滚到了一起。
陆建设和陆红英实在是被吵闹声闹得睡不下去了,烦躁地爬起来。
陆红英顶着鸡窝头不耐烦地吼道:“爸妈,你们又在干什么,闹什么闹,一大早的不睡觉,能不能消停点。”
走出来看到空了屋,大叫着在各个屋看情况:“啊!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没了,妈,全没了!”
陆建设也发现了自己推回来的那一堆东西没了,家里又是空空荡荡,只剩下墙了:
“啊啊,我的东西也不见了,我的东西啊谁偷了!”
姜林月听到那边一片惨叫声,舒服了!要的就是这一个。
她也揉乱自己的头发跑出去:“啊啊,怎么又遭贼了!”
“什么什么,月月,你们家又遭贼了?”外面有邻居早听到动静,听到姜林月的话后,吃惊地大喊道。
“啥也没有了,没有了!”
有人诚心发问:“你们家真不是把小偷得罪了?那王翠枝和陆老根在闹啥呢?”
陆老根听到外面的声音,心急得不行,浑身冒着冷汗,对王翠枝面露哀求急说道: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能小声点不,能不能不声张这事情,求你了,桂枝,你也不想看着我去死吧,咱们私底下怎么打都行,以后我都听你,求你了!”
陆老根跪在地上不断对王翠枝磕头,额头上磕出了红印子,王翠枝有点心软了,几十年的夫妻了,也不想看到他丢了姓名,揪着他的耳朵冷哼一声:
“哼,后面再收拾你!”
“好好,翠枝辛苦你了!”陆老根狗腿地舔着,心一下松了下来,爬着去捡那三张纸。
可老天就是和他对着干,突然吹来一阵风,刚好把纸吹出去了。
刚好吹到跑过来的陆建设和陆红英脚下,两人的叫声都停了,好奇地捡起来看。
“给我!”
陆老根凶狠地去抢,可己经晚了一步,两人己经看到了,震惊地快要惊掉下巴了。
陆红英声音彪起:“爸,你和孙玉梅搞在一起了?”
陆建设放下纸,惊成公鸡叫,“孙阳是你的种?我弟弟?”
“什么?”王翠枝还没看到这一张内容就跑进来揍人,听到老二的话把他手上的纸薅过来看,全身发颤,又薅起陆老根扇巴掌、暴揍,“啊啊!陆老根,你耍得我团团转,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你们在干什么,家都被偷光了,还在这里打,我要去报警!”
姜林月突然走进来吼道,陆老根挨着打的同时连忙把三张纸抢到自己手喂到嘴巴里吃了,并大喊道:
“不许报,不许报警!”
他怕惹怒小偷后把笔记本拿去举报,今天东西被偷一定是小偷给他的警告!
“为什么不能报警?妈,你也别打了,有什么事情是要这么揍人的,不知道是抓到奸了,你们该送那阳阳去福利院了,顺便去把警报了!”
姜林月故意提起,王翠枝更怒,打得更厉害,并对姜林月说道:
“你别管我们,别报警就是,那野种我一会儿亲手送到福利院,你们什么话都别说,该上班的上班,该干啥干啥,别碍我事,都给我滚!”
“啊,陆老根,我打死你!”
王翠枝手打痛了,化怒气为力量,徒手掰断了竹床上竹条,拿着两根竹条朝陆老根打去,打死人不偿命的打,陆老根痛得忍不了了,只能往外跑着躲避,王翠枝更加愤怒,追着他后面打。
孙阳刚好哭喊地揉着眼睛出来,替陆老根吸走了火力,王翠枝手上的竹条子朝孙阳屁股上打去。
“哇哇哇——”
陆老根心疼地去护,又挨打。
陆建设和陆红英神情恍惚,陆红英呆呆地出门找对象诉说心里的苦了。
陆建设飘忽着去上班了。
姜林月没精打采地出了门,特意没关大门,没事的吃瓜群众们首接进去看戏。
出去后,姜林月眼里闪着一丝笑意,看了一眼吴厂长家里放着的监视器分身。
姜林月往她家外面,也是吴厂长家去城外的必经之路的路口走去。
到地方后,没一会儿,她看到吴厂长带着几个厂里的职工急冲冲地走过来,脸上还带着一些怀疑和愤怒。
姜林月从拐角处走出来,吴厂长不小心撞到姜林月身上,吴厂长扶了一把人,道歉:
“哎,对不起同志,是我跑太急了。”
“没事。”姜林月摆手,惊讶说:“吴厂长?是您?您这是要去哪儿?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