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云豁出去了,凭着一股劲,一股脑的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出来。
“月月,其实我一首喜欢你,像个小偷似的从你这里偷着光向前走,我一首在心里悄悄渴望和你组成一个家,我渴望和你永远在一起,我是真心想一首煮饭给你吃,看着你吃得开心,我心里也跟着开心,很喜欢你满足的吃着我做的饭菜,我满足的看着你。
之前因为我的胆怯错过了,而现在我不想再错过你,不想自己像一只老鼠一样子躲在暗处偷窥,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说完后,林霄云紧张地盯着姜林月看,眼睛一眨不眨,内心焦灼不安,像极了等着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姜林月着实没想到自己逗一下人就把有些话逗出来了,这也太快了点,自己也跟着有些紧张和无措了,她这是把自己给套进去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
但面前的人是自己以前暗恋多年的男人,更是错过多年的人。
这男人很真诚,别人都避之不及她的家人,就连一些亲戚都是落井下石、踩上一脚,只有这位始终是对她和她的家人如一而终,暗中帮忙。
她当初的毕业证,她家出事时她能安稳回到县上都是他的帮忙,甚至连父母没有去更艰难的农场下放都多亏了他的帮助。
还有最最重要的是,这男人去部队后身材该死的好啊,宽肩窄腰,腹肌满满,刚切菜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碰上,手感是真的好,还有就是这张脸更具有魅力了,剑眉星目,深邃的脸上增添了坚毅和阳刚之气,满满的吸引力,比那些演员都不差,甚至他因为是军人的原因,一首锻炼身材更好。
平心而论,她拒绝不了。
姜林月改变主意了,这样的男人苦还是让她这位青梅先吃吧,吃了不合适再分再离,先享受再说,不能因噎废食。
就是她脑中想得欢快大胆,但实际面对这样的情况就有点紧张,不知道怎么说话了,平时叭叭说得人哑口无言,现在句嘴葫芦一个。
她抬头,随即看到林霄云眼睛里的忐忑,眼角水雾雾的,感觉都快急出泪花了,手不知所措的揪着裤腿,顿时就不紧张了,噗呲一下笑出声。
“你紧张什么,你做饭这么好吃,我当然想一辈子吃到了,但你想让我吃一辈子,那你得花心思去研究了,我想吃到很多很多不一样的菜,你以后想吃什么,我也可以做给你吃。”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哎,不对...”
林霄云都以为自己会得到死刑,正低下头有些难过了,突然脑子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话,沮丧的脸瞬间放晴,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真,真的吗?月月!我没听错吧,我当真了!”
他激动地抓着姜林月的胳膊,反复确认,内心还有些不相信,深怕姜林月反悔,又急忙说道:
“不管了,假的我也要当成真的了,月月,我不管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对象了,以结婚为目的处对象,我向主席同志发誓,我将一辈子为姜林月同志做饭,我将对姜林月同志一辈子好。”
“你还真霸道,我可没说现在当你对象,你都没有正式对我说处对象。”
姜林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的笑容可是越来越多了,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对对对,是我的不对。”林霄云从衣服里侧的兜里面掏出一个漂亮的金手镯递到姜林月面前,拿镯子的手都在轻微的抖动,“月月,你可以和我处对象吗?”
姜林月看呆了,这准备够充分的,调侃道:“你这是早有预谋,早有准备啊,镯子居然都是随身携带着。”
林霄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起手镯准备给姜林月戴上:“这是当初快毕业时我就准备好给你了,一首没给出去,今天终于等到送出来的这一天了。”
他做梦都在等着一天。
那时就准备着了?姜林月有些吃惊,还有些难受,他们之间深深错过这么多年。
“帮我戴着看看。”
姜林月伸出手,林霄云急忙戴进去,大小刚合适,衬得手纤细漂亮,她站起身,抬起手对着太阳光仔细地看着镯子。
眼睛一晃,姜林月脑袋有些发晕,眼前发黑,捂着脑袋,身体摇摇欲坠。
“月月,你怎么了?快坐下。”
林霄云侧身扶住人,半抱着人到旁边的板凳上坐下,脸上全是担忧的望着姜林月。
“没事,可能是起太猛低血糖犯了,坐一下就好了。”
看着她脸色发白,林霄云从兜里掏出一块大白兔奶糖,赶忙剥开糖纸把糖喂到她嘴里。
姜林月含着糖,闭着眼睛缓一缓,一只手捂着手镯,她脑袋发昏,整个人昏昏沉沉,灵魂都仿佛出窍般,感觉不到自己的肢体。
但...怎么看到了一幅画面。
她好像看到了一块墓碑,上面贴着的照片?
哦,原来是自己的墓碑。
她看到了刚才林霄云戴在她手上的镯子放在墓碑前,而墓碑旁边坐着一个人,身形瘦得吓人,脸靠在她的墓碑上哭着。
是谁?是...
姜林月想看清人,脑袋更痛了,眼前画面模糊不清,在她的坚持下,终于又看到了稳固的画面。
那人拿起镯子摸了摸,拿着镯子的手又摸着墓碑上的照片,露出的半张脸,她认出来了。
是林霄云,是他。
可他的左边衣袖怎么空荡荡的,左腿的裤腿也耷拉在地上,里面同样是空的。
他的左手和左腿都没了?这是怎么弄的?
姜林月焦急,试图喊人,但怎么也发不出声。
画面里面的林霄云摸着她的照片由无声哭泣到痛哭流涕,她听到了声音。
“月月,都怪我当初太懦弱了,怪我太相信陆建平了,我要一开始多长几个心眼,你也不会在他们家过了一辈子苦日子,是我害了你!
后面...后面更是怪我,怪我来得晚,我要是早点来看你,你也不会死,如今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一切都怪我,怪我!”
林霄云捶打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和腿,很自责又后悔的哭着。
不是你的错,不是,是我自己的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你没有错!
姜林月看得着急,好想伸手过去抱着林霄云对他说,但她现在就像是一团游魂,只有意识没有任何形态和手脚,再着急难过都无济于事,手伸不出去一点。
此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看样子是柳清河,他红着眼拉住林霄云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
“兄弟,不怪你,你别哭了,别这样,姜林月要是知道你这样,她也不安心,她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遮掩责怪自己。不是你的错。”
柳清河哽咽着说:“当初林建平假死时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腿和手...还在那次行动中...没了,更是成为植物人昏迷不醒许多年,到最近才醒来,这不是你错,你是英雄,错的是陆建平那一家子,都是他们的错,都是他们不做人,老林,是他们!”
“是他们,都是他们那些吸血鬼,我要为月月报仇!”林霄云眼睛猩红地瞪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