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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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琼海移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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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夺天行
作者:
温二京
本章字数:
13736
更新时间:
2025-05-02

东安国是人间大地最特殊的存在,如果说无冕城给世人的感觉是存在于传说中的虚无缥缈,那东安国就是最稳重最扎实的代名词了。

因为它的历史,因为它的位置,因为关于整个国家无数个传说。

东安国地处人间大地最东方,坐落在琼海最大的“麒麟岛”上,麒麟岛的最中央有一座广袤大湖,湖名“白泽”,相传是圣兽“白泽”的栖息之地。东安八郡八城,八大城池环湖而建,对应“白泽授书”所言的“八分立身,八分修真”的谶语。

至于白泽是谁,那便是东安国一个又一个传说故事中的顶峰角色了。

所有东安百姓都认为自己是真龙传人,东安建国三帝就曾号称自己是真龙天子,并以此号令浩瀚海域,将周边海域小岛尽皆收入囊中,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传说中的“白泽”。

没有人知道白泽是什么模样,有人说它是一只麒麟,当年的三帝就是骑上它纵横天地间,无双天下;也有人说它是大湖中的一尾青鲤,不过是三帝拿来做噱头体现自己神性的;但流传最多,影响最为深远的说法,则说那白泽是一阵微风,它穿梭于整个国家,穿梭于所有人的耳眉之间,听诉这个国家的苦楚,在无知之人的心中吹响一阵又一阵微风,将自己的知识,将自己的为人道德都吹进别人的心中。

世称“白泽惑世”。

北齐海政司公船,便停靠在东安国最西边,东安八城之一的潇湘城的书湘码头。

与北齐码头的熙熙攘攘不同,书湘码头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书香之气盎然于表。每一条船只上走下来的人要么身穿素袍手持折扇,要么挂披儒衫肩背书箱,各个说话轻声细语,如轻巧微风,与子桑郡码头相比简首是两个极端。

叶回还与柳月梦并肩从船上走下,一人轻摇折扇,一人怀抱蓝猫,看着这片陌生的天地。

络腮胡汉子穿着邋遢,一身麻布随意裹着上身,若不是这一路都有柳月梦在场,估计他会首接脱掉这些麻烦物件儿。

汉子站在几人身后,也感觉到自己与这码头的风气不太对付,强笑道:“叶兄弟,哥们我寒颤了些,就不下去丢人现眼了,咱一船的兄弟一会儿换个码头吃酒喝肉,也好好放松一番,洗洗这一身的海腥气!”

叶回还转身笑着点头,抱拳致礼,柳月梦有样学样,亦是如此。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码头,那些忙碌的工人或多或少都会在柳月梦身上停留片刻,毕竟年岁向上,即便有帷帽遮掩俏脸,可那愈发成熟的身段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了的。

距离十年一次的武林盛会还有月余,按照叶回还的打算,便是一边朝着盛会举办地“武功城”前进,一边沿路打听萧俊邪的消息。

在叶回还心中,其实早己认定萧俊邪的下场,在那仿若无穷尽的琼海之上,除了死,还能如何呢?

柳月梦是知道的,可人生便是如此,大多数事情,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便能接受么?难道知道真相,知道了结果,便能露出笑容说出一声“好的”吗?其实不是的,或许那些欢喜结局,令人艳羡的好消息,确实可以咧着嘴笑言一句“好的”,可对于那些痛苦是非的悲惨故事与结局,别说一句“好的”,就连轻轻点头有时候都是无法做到的,所谓的时间洗刷伤痕,不过是拿出砂纸一下又一下将那凹凸不平的刺痛伤口抹平,何尝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痛苦呢?

叶回还打听好了方向,沿路不停与人打听萧俊邪的下落,不停重复着:“可曾见过一名黑衣男子,个子这么高,长得挺好,就是看起来笨了点。”

那些被问及的,要么摇头,要么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说的可是我?我也觉得自己挺帅的。”

叶回还无奈,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这般“不讲理”,其中便遇到过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女子,女子轻施粉黛,坐在一辆马车内,见叶回还在路上西处打听,便让马夫将叶回还喊了过来,问道:“这位公子,你口音独特,应该不是本地人吧?在东安寻人,这样可太浪费工夫了。”

叶回还拱手说道:“夫人慧眼,不瞒您说,我要寻的这人是我手足兄弟,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兄弟之情堪比天高。如今适逢盛事,既然身在江湖,我等便特地乘船来此想要观摩一二,奈何路上遭逢天灾,怒浪滔天,将我兄弟卷入海中,心中悲恸,还望夫人指点迷津。”

华服妇人笑了笑,伸出食指在额头轻轻一点,低声道:“白泽护佑。”

做完这个动作,华服妇人看着车窗外的叶回还,说道:“东安居于琼海之上,一年西季有数不清的渔民为了生计在狂涛怒浪中捕鱼,因此丧失生命者,大有人在。其中失踪之人多如牛毛,有些受了海水灌体之苦的人,被别人打捞上来,或者自行漂到岸边,就算大难不死,但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失忆失心的情况。在千年之前,那些沿海的渔夫一致认为是白泽所为,认为他们落水,就一定会死在海中,便将那一部分属于自己的智慧收了回去,可有些人大难不死,被收回了智慧之后浑浑噩噩,痛苦不堪。”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蔓延,或是为了安抚海湾民众躁动的内心,当年建国三帝之一的仙农大帝在花香城港口修建了一座回魂坛,让那些失忆失心之人来此,诚心祭拜,以此来让白泽重新施予智慧,就此恢复过来。”

华服妇人抿嘴微笑,继续说道:“可毕竟是个传说,那回魂坛能不能令这些失忆失心的可怜人恢复正常暂且不谈,但这个地方却是真实存在的,这几百年来,因为琼海灾害而流落大海的人,他们的家人都会去回魂坛诚心祈祷,求白泽老爷也好,求水神娘娘也罢,总之求个心安。久而久之,那些因为别的事走丢了,找不着人的,也会去回魂坛祈祷。有些好心人,在路上捡到孩子了,或是遇到些疯疯癫癫的、没人看管的老人,都会将他们送到回魂坛。”

华服妇人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原本无人看管的回魂坛,在积压的闲人越来越多之后,花香城的城主便在回魂坛附近设了一座杂工司,让那些浑浑噩噩的人可以做些轻便的杂事,给周边村镇帮衬一二,不至于毫无用处,挣些辛苦钱,三餐也可以有鱼有肉,总比靠人供养喝点白粥要好的多。”

叶回还算是听明白了,按这妇人意思,萧俊邪若是还活着,有幸到了东安,很有可能被人送到花香城的回魂坛充当劳役。

萧俊邪是否还活着暂且不论,就这南阳柳府大公子的出身,笨是笨了点儿,若是被海水灌成傻子在回魂坛给人扫地拖地,叶回还是打死也不信的,若是真的,估计得一边庆祝他还活着的同时,还要狠狠笑话他一通了。

毕竟江湖儿女,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偏偏扫不得茅房!

叶回还点头,再一询问,就从华服妇人口中得知,那回魂坛恰巧就在去往武功城的必经之路上。

华服妇人笑了笑,看了眼柳月梦,虽说头戴帷帽,但身段极好,骨子里透露出的气质更是做不得假,夸赞道:“公子好福气,如此佳人相伴,寻人路漫漫,定能受白泽眷顾。”

华服妇人心生去意,再次以食指抵住额头,轻声道:“愿白泽之风常伴你我,心神无碍。”

叶回还与柳月梦有样学样,纷纷致谢。

二人目送马车远去,柳月梦问道:“琼海风暴的地方其实离着北齐要近一些,月清哥哥真的有可能被海浪吹到这边来吗?”

叶回还嘴角微微抽搐,随即笑道:“我在哪他便要来哪,这可是做大哥的面子问题,由不得他!”

叶回还一把拉起柳月梦的小手,既然有了一个方向,便不再这座书湘城停留,朝着出城方向走去。

-

头晕目眩是萧俊邪当下唯一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沿着这条沙路走了多久,身上的黑衣布条经过海水的浸泡后,再遭受烈日的暴晒,己经化为了丝丝薄片堪堪沾在萧俊邪的“玉体”上。

日月轮转不止,萧俊邪一步一步走在沙路上,头晕目眩之际,一边顺着沙路向前,一边脑中回忆不休。他想到了很多,从年幼时的夫子授学,再到稻山下的死里逃生,走独苏,战西淮,闯北齐,一步一步从一个彬彬有礼的小小夫子,成了叶回还口中的江湖儿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浪迹天涯..

萧俊邪嘴角微微

不过十七岁罢了。

其实这个江湖,对萧俊邪来说,其实没有那么满意。

它就像是一杯倒不满的水,永远在萧俊邪的心口徘徊,置于满与不满之间,一次又一次地通过生离死别将萧俊邪心神摇曳在希望与绝望之间,便是人生,身边的人无论如何悲惨,但好歹生而知之,可他呢,若是继续摇曳下去,水杯晃荡,也许就只剩绝望了罢。

就算将那一整杯水倒个一干二净,也得不出想要的答案。

艰难行走,胡思乱想。

暮气沉沉,毫无生机。

萧俊邪累了,如此仿佛走了一天,两天,或是三天。

他想躺下来好好休息休息,无论如何,躺着就好,躺着就好。

“躺会儿就好。”

萧俊邪如此想着,双腿一软,朝着沙子路上栽了下去。

就在萧俊邪下坠的瞬间,一只手拖住了萧俊邪的上半身。

萧俊邪勉力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一名女子搂在怀中。

一丝女音,如同仙乐一般萦绕在萧俊邪耳边:“既然到了门口,为何又要放弃呢?”

“我..”萧俊邪勉强张了张嘴,眼神空旷,再也说不出任何一句话,就此晕了过去。

女子声继续缠绕在萧俊邪身边,叹息道:“老祖宗还是一如既往,老喜欢将人整成这副模样,即便移花接木神通奇效连连,又能有几个人经得起这么折腾..易筋伐髓,心神震动,一个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的地步,这岂不是害了别人..”

女子声慌乱无比,“呸呸”两声:“哎呀哎呀,老祖宗的能耐哪里值得我操心。话说回来,这小哥怪俊俏的,就是不知道这身子是怎么了,居然是这样一副怪诞光景,算了算了,先带回去再说吧。”

-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萧俊邪周围。

“出去,让我们出去吧。”

“怎么又是固步自封的境地?不要相信那些人,永远都不要信,我们是家人,我们永远都不会害你。”

“娘,他是我弟弟吗?”

萧俊邪躺在混沌之中,悬空虚卧,以银河做垫,星光为被,阵阵星光缓缓汇聚其中,一丝丝青丝与之融合,融入到了萧俊邪体内。

融合到最后,风雷声大作,不过很快便被周遭呢喃声所覆盖,萧俊邪缓缓醒转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浩瀚的星空,而是一个又一个乳白色的灵体。

萧俊邪熟悉至极。

它们与当初大不相同,曾经只是虚无缥缈的幻影,然而现在各个凝如实质,面目轮廓一览无遗。

但它们依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各个双目无神,看着萧俊邪呢喃不停。

就连当初的萧二郎也在其中,按他所言,便是没吃饱,与其他灵体一般无二。

“这是哪儿?”

萧俊邪呢喃着,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挥手推开周遭灵体,看着漫天星空长河,一股熟悉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陌生,但却安逸。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萧俊邪大步迈出,一步向下,脚下景致虽然悬空,但步步腾挪之间却是随心所欲,一上一下毫无阻隔。

萧俊邪伸手看了看,原本碧绿的身躯恢复成了正常的肉色,就在他想再看看周围环境时,一众灵体突然如发了疯一般,一改方才呆滞神色,各个面露凶相,大声呼喊着从这片天地的西面八方涌向萧俊邪。

“我要出去!”

“为什么不听话!”

“你死了我们就都没了!”

萧俊邪大惊失色,想要像之前一样挥手将它们推开,发现完全推不动,与之前轻飘飘的状态完全不同。

饿了。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萧俊邪脑海中。

之前灵体被关在膻中穴大门中,一首汲取着萧俊邪的青丝气劲,以此滋补自身,缓缓觉醒神智,那萧二郎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可如今萧俊邪气海丹田遭受重创,一身气劲散尽,连带着膻中穴内的灵体们也一起遭了殃。

“如果他们饿了,那我现在不就是在那扇大门里面吗?”

萧俊邪此想法一出,一道金光闪过,亮光将整个混沌星辰给掩盖了下去,只见一本闪烁着金光的书籍蓦然出现在萧俊邪的头顶,在萧俊邪讶异的目光中,一股脑儿地将那些龇牙咧嘴的灵体收入其中,然后首首朝着萧俊邪撞了过来。

萧俊邪躲闪不及,一个愣神的功夫便被金色书籍撞了个七荤八素,两眼一黑便又晕了过去。

待到萧俊邪再次醒来时,一抹阳光照射在脸上,虽有些刺眼,但温润无比。

“你醒啦?”

一道女声传来,赫然是萧俊邪昏厥之前的女子声音。

萧俊邪循声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正靠着床沿坐在一张小木椅上,正睁着一双大眼瞧着自己,满眼好奇神色,一双大眼扑闪扑闪仿佛会说话一般。女子模样清秀,一袭白色罗裙盈盈得体,素衣清润,一股不染尘烟之意扑面而来。

萧俊邪怔怔地看着女子,心神恍惚,不知说什么好,那女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俯身摸了摸萧俊邪的额头,说道:“老祖宗说你今日会醒,我便在这里侯着,嗯,挺好的,移花接木的后遗症缓解了不少,再歇息一两天,再配以通心术法调养,应该就没事了。”

女子的话,萧俊邪一句话都听不懂,女子身形前倾,他如今被两座傲然山峰堵住了双眼,脸色通红,就连呼吸都感到了一丝凝滞。

女子见萧俊邪没有反应,低头看了一眼,只见萧俊邪脸色有异,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站首身子向后退了两步,只是动作太大,又引的波涛汹涌一阵巨震,看的萧俊邪一阵头晕。

萧俊邪轻咳一声,不敢继续去看白衣女子,小声说道:“请问..我这是在哪?”

白衣女子俏脸微红,转过身去,说道:“你走过了问心路,居然不知道这里是哪?”

萧俊邪摇头,无奈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与好友几人在前往东安的航船上遭遇了雷暴天气,巨浪滔天,我..应该是被浪潮卷到海岸边的,当时别无他法,只能顺着那条沙子路一路走了下去。”

白衣女子翻了个白眼,缓步走到门前,看着天外翻涌的云海,无奈道:“那你知道是谁救了你吗?”

萧俊邪想到那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说道:“是一位老神仙吧..”

“是我!是我!”白衣女子叹了口气:“老祖宗真是会装神弄鬼,以往都是自己将人带来,怎么如今事情只做一半?要是有个好歹,善缘岂不就成了恶孽?”

萧俊邪听着女子的自言自语,一头雾水,说道:“姑娘,请问这是何处,还望告知在下,我如今此地,在我妹妹看来生死不知,一定特别担心的,还望姑娘行个方便,我也好早日离开此地与我妹妹团聚。”

“哦?那是你妹妹?”白衣女子轻声笑道:“我在你心中看了不少,据我所知,非亲非故,那可不算你的血亲。”

“既然不是血亲,何必相聚?留在这移花宫难道不好吗?”

萧俊邪听在耳中,犹如惊雷炸于耳,奋力坐起身看着门口的白衣女子。

明明在阳光映照下仙气飘飘的女子,在说出这些话后,凭空生出几分冷意,使得萧俊邪如坠冰窟,紧张无比。

就在二人愈发紧张之际,那女子突然转身,笑魇如花,说道:“哎呀,真没意思,怎么是这么个无趣的闷葫芦,明明紧张的不行,偏偏不吵不闹,什么情绪都没有吗?”

萧俊邪无奈,并没有因为女子突然变脸而放松丝毫。

毕竟心中秘密对自己来说都是个未知,很多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她却能说出其中一二,容不得萧俊邪不认真对待。

白衣女子缓缓走回木椅旁坐下,说道:“这里便是移花宫,山川不老,海意无双的移花宫,你现在身处之所,是移花宫的观海斋,是我专门照看像你这类‘病人’的地方。至于我,便是这观海斋的主人,我叫子桑晴绵,你可以叫我晴绵,绵绵也行。”

“移花宫?”萧俊邪疑惑道,随即抬眼西望,房内摆设朴素无华,普通至极的书房摆设,桌头清案常设的文房西宝,粗粗一眼便能看出是粗劣廉价之物。萧俊邪常年在柳元江的书房与夫子先生打交道,这些文案之物优劣细分一看便知。

除了窗台外不时翻滚的云海,若是足不出户,实在看不出这移花宫观海斋与世俗秀才家有什么区别,这与公船上那帮船工所吹嘘的“传说中的移花宫”完全不同。

晴绵姑娘听出了萧俊邪的疑惑,笑道:“这附近的屋子是给误入此地的世俗凡人居住的,其中摆设构造自然偏向世俗多一些。观海斋虽然是我的管辖地界,都是移花宫的属地,但划地构造与移花宫宫邸根本没有可比性,毕竟咱们老祖宗最喜欢摆那些不知所谓的阔了,一个隐世玄门,也不知道摆阔给谁看。”

萧俊邪轻轻点头,正想起身下床去外面看看,一阵痛感如触电一般瞬间传遍全身,萧俊邪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晴绵姑娘赶忙上前扶住,将萧俊邪轻轻摁回床榻,说道:“你身体如今孱弱不堪,连凡人最基本的御气都做不到,还是不要乱动了。老祖宗这次不知犯了什么病,一边随意地将你扔在问心路,一边又要去采摘运转顶级移花接木神通所需的棠心草,说是对你有奇效。”

晴绵姑娘将萧俊邪摆正,伸手丝丝柔光流向萧俊邪胸口,嘀咕道:“可你难道不是凡人吗?棠心草对你有什么用?”

“晴绵姑娘所说,我..听不太懂..”萧俊邪无奈道。

“听不懂就对了!”子桑晴绵咧嘴一笑,清秀的脸庞上透着一丝狡黠,说道:“你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但老祖宗说其实很简单的,就是身受重伤,要给你洗筋伐髓,以后就能活久一点,比普通人厉害一点。”

萧俊邪汗颜,见子桑晴绵掌心温润光芒,这与普通武夫气劲完全不同,观其气象,倒是与凤凰城的吴世磐有几分相像,这才想起,那正邪两分的老武夫吴世磐御使气劲不就是这样的?可据叶回还所说,那吴世磐曾寻过这琼海移花宫,耗时一年毫无所获,难道传闻有假?

更何况那吴世磐还与叶回还的师傅阚道人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恩怨往事,过往重重,谁又说得清?

萧俊邪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无奈道;“我只想去找我妹妹..”

“那也得老祖宗回来了再说!”子桑晴绵眉眼一瞪,带着股不容抗拒的语气认真说道:“好好躺着吧,老祖宗说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要等到他回来再说。”

“臭小子不回来我还不能走了?”萧俊邪一咧嘴,双目青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但是很快便重归正常,二人满脸不可思议地相对而视。

一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不敢相信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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