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中心的球员通道在休赛期显得格外冷清，消毒水的气味混着地板蜡的清香扑面而来。我推开训练馆侧门时，约什·史密斯正独自对着篮筐练习底角三分，球鞋与地板的摩擦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约什，聊聊？”我晃了晃手中的运动饮料，他转身时球衣下的肌肉线条绷紧，30岁的身体仍保持着顶级运动员的爆发力——只是这份爆发力，在过去的赛季里总被低效的出手选择所掩盖。
史密斯接过饮料，喉结滚动着灌了两口，视线扫过我手中的文件夹：“老板，是要谈交易的事吧？”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指了指场边的长椅：“首说吧，你的合同还剩一年1200万，球队需要调整阵容。但我不想像莫雷那样冷冰冰地谈筹码，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你是想留在休斯顿，还是去一支更有争冠希望的球队？”
史密斯的手指无意识地着饮料瓶标签，目光投向远处的冠军旗帜：“我知道自己上赛季打得不好，和球队体系磨合出了问题。”他突然笑了笑，带着自嘲，“但我还能打，尤其是防守端，我还能防三个位置。”
“我看过你的防守录像，对马刺那场，你单防伦纳德的回合成功率超过60%。”我翻开文件夹，里面是他上赛季高阶数据的曲线图，“问题是我们现在要打双后卫体系，空间型前锋的需求更迫切。但如果你愿意转型，比如多打无球空切，减少持球单打——”
“得了吧老板，”史密斯打断我，声音里带着释然，“我知道自己的打法和哈登不搭，硬留只会互相耽误。”他望向窗外逐渐西沉的太阳，“我老家在亚特兰大，老鹰队这两年缺个能护筐的前锋，米尔萨普和我配合过，他们总经理上周给我打过电话。”
交易谈判细节：
三天后，老鹰队总经理韦斯·威尔科克斯的办公室里，橡木桌对面的男人正转动着钢笔，镜片后的目光在合同条款上反复逡巡。
“泰尔先生，”威尔科克斯终于开口，“约什的合同还剩1200万，而我们今年的薪资空间己经很紧张，接手他意味着放弃明夏追乐福的可能性。”
我将史密斯上赛季的防守数据报告推过去：“看看这个，他的防守篮板率18.7%，护筐效率联盟前20，正好补上你们锋线的防守漏洞。而且他是到期合同，今年帮你们冲冠，明年夏天你们工资帽空间干干净净。”
威尔科克斯冷笑一声：“但他的进攻效率只有102，三分命中率30.3%，这对我们的空间体系是伤害。”
“所以我们加个甜头——”我竖起两根手指，“2016年次轮签，来自小牛队，乐透保护。而且约什本人愿意接受替补角色，他和布登霍尔泽教练通过电话，很认同老鹰的团队篮球理念。”
对方沉默片刻，笔尖敲打着桌面：“我们需要首轮签补偿，2015年我们的签位不会太高，最多给你15号以后。”
“15号签？”我故意提高声音，“威尔科克斯，你清楚史密斯的即战力对季后赛球队的价值。看看东部决赛，你们输给热火就是因为锋线深度不够，约什能防詹姆斯，这价值不止一个首轮末签。”
“那你想要什么？”
“2015年首轮签，前10保护。”我首视他的眼睛，“如果你们今年进东决，签位肯定在8-10名，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个彩票，对我们却是重建的关键。”
威尔科克斯突然笑了，伸手打开抽屉，抽出一份文件：“早知道你会狮子大开口，我们最多给8号签，但你得承担约什合同的30%薪资。”
“成交。”我立刻伸出手，“但有个条件，交易必须在选秀大会前完成，我们需要用这个签位补充侧翼。”
回到休斯顿的车上，我给史密斯发去消息：“老鹰同意交易，合同里有150万奖金，每进一轮季后赛多50万。” 他很快回复了一个握拳的表情——这个在底特律和亚特兰大经历过巅峰的男人，终于离总冠军又近了一步。
当晚，交易正式官宣：火箭队送出约什·史密斯+2016年次轮签，换来老鹰队2015年首轮签。新闻发布会上，威尔科克斯对着镜头笑称：“约什是我们争冠拼图的最后一块”，而我只是轻描淡写：“这是对双方都有利的选择。”
只有我知道，这个8号签在三年后会成为何等重要的筹码——当2018年选秀大会上，独行侠用5号签摘下东契奇时，火箭队正是用这个8号签+2014年10号签（来自76人）+部分现金，从国王队手中换来了3号签，最终完成那笔震惊联盟的“选秀夜大交易”。
离开丰田中心时，史密斯正在打包储物柜里的私人物品，墙上还贴着他2005年扣篮大赛的海报。“老板，”他突然叫住我，“谢谢你没把我当垃圾合同处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记住，去了老鹰多练底角三分，布登教练喜欢让前锋拉空间。”顿了顿，我补上一句，“如果明年夏天想回来，丰田中心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他点点头，转身时海报上的年轻自己正在空中滑翔，而现实中的他，鬓角己有些许白发。职业篮球的残酷，在于没人能永远停留在巅峰，但总有人能在合适的位置，继续发光发热。
手机震动，琳达发来选秀大会的最新模拟预测：“约基奇预测顺位下滑至22-28，东契奇U16数据暴涨，欧洲球探开始关注。” 我望向窗外渐暗的天空，嘴角扬起一丝弧度——那些在谈判桌上争来争去的首轮签，那些被反复权衡的合同数字，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化作让整个联盟震动的雷霆之音。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