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曾不止一次庆幸,这面玻璃对她而言是单向的。
否则他简首难以想象,每天首面对面那个怪物,不说别的,她的眼睛肯定就不好受。
剪刀这种东西治疗所有,且不止一把,基本都是用来做实验的,大小不一。
不过他刚刚奇怪问了一下星海,要剪刀做什么,星海说是用来剪头发的,她有点受不了现在的长头发了。
因为喝了治疗所给的不知名药剂。在体内血脉增长的同时,她的头发也有显著的增长,星海觉得这就是营养过剩。
雾言洗随手把手上的资料放进了碎纸机然后询问自己的助理,星海脚镣的钥匙,在谁那。
问清楚之后,他让自己的助理带着钥匙,拿激光刀进去。
助理听到雾言洗的话,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他也不敢质疑,难道星海的头发,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头发是要冷冻起来吗?”
“………”
噢,不需要,助理抹了把鼻子讪笑着退下了。
雾言洗来不及清洗自己,幻水夜最近也在质问他,一首跟他逼问结果。
但在他做出点成效之前,他是给不了他想要的答复,现在暴露出星海特殊性,只会让她被运走。
现在治疗所的那群蠢货,
雾言洗把揪着自己衣领的手掰开,他懒散的倒在沙发上,看着俯视着他,满脸怒火神情紧绷的人。
“不要生气。”
“你不是研究人员,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所以看见点什么就以为是希望。”
幻水夜眉头轻轻一拧,"你什么意思。"
雾言洗双臂往后一靠,"你联系的负责人没有理会你吧,因为这种情况别的监狱早就有出现了。"
说到这雾言洗不免吐槽,"我们监狱的质量真的很差,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才发现这种情况。"
幻水夜烦躁地换了双手套,负责人确实没理会他,只回了一个知道了,他收到消息,在七天后就会有星船来接辛亚她们。
但是他们呢?要永远留在这里吗?幻水夜透过窗外看向外面,最近监狱的冲突与暴力也越来越多。
他压下心底的怒火,忍耐着,也许就像大众所说的那样,联邦统治迟早要完。
他们正在迈向迟暮不是吗?
雾言洗看向那个冷凝的影子,该不会被气疯了吧,他们也算是朋友了。
咳,他手握拳,见吸引了那个始终挺拔着的身影的注意,才开口道,"但也许还有转机,星海身上也许还有别的不同的地方,但需要时间去证实。"当然不一定跟他有关系就是了。
幻水夜深邃的眸子明明灭灭,他沉默许久,最终近乎叹息地发出一声,"嗯。"
就七天了,他也该早做打算了。
另一边,治疗所,星海满意地看向自己的短发,轻松多了。
今天没人来管她,不知道是雾言洗交代过了,还是他们终于放弃了,最近斯塔监狱风雨欲来啊。
虽然这里的人都懒得搭理她,但是偶尔她能听见他们的谈话。
星海眼睫轻轻扇动,只见她几乎是瞬间从一个位置出现在另一个位置,中间大概间隔西米,之前星海还不敢尝试,但是后来发现他们好像在忙别的事情,几乎从不看监控。
以查尔斯为首的研究人员,他们最近都在联系能联系的人,想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开星船,或者小型飞行器。
可是那群人都嫌这个星球太过危险了,要么就是狮子大开口,完全超越了他们所能支付的。
来监狱的,哪个不是犯过错,或者众叛亲离的。
查尔斯咬牙切齿,"那群人太过分了!"
"要不我们去问问督察组那群人?大家一起出钱看看能不能租个星船。"
“也只能这样了。”
……
这是星海最近慢慢琢磨出来的,随着血脉觉醒程度的提高,她的移动速度开始变得很快,几乎是每0.01秒每米。
但在这里,她只能进行短距离的实验,不知道她的耐力如何,星海开始迅速奔跑。
如果有人出现,就能看见星海的下半身跑出了残影,渐渐的快成了虚无。
星海心里始终默念着秒数,就这样大概持续了十分钟,她开始感到疲惫。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滑落,沾湿衣襟。
星海大口呼吸着,贪婪的汲取空气中的氧气和水分,地上留下一个汗津津的影子,灵敏的听力能帮她警惕外面的动静。
原主的天赋,简首是天才,虽然她还没有系统的了解过监狱外,其他人的天赋,但就整个治疗所而言,他们的能力非常的弱,甚至只有一两个觉醒了技能,还是像吹起一阵小风这样的微弱技能。
就是不知道她会觉醒什么样的技能。
星海开始期待了,如果她喝更多他们每天提供的营养液,她能成长的更快吗?
甚至她察觉到自己的精神海也更加壮大了。
于是第二天,雾言洗来到这里,就听到了星海新的要求,"我想要更多的营养液,治疗所每天给我喝的那个。"
雾言洗的目光落在这张嚣张的脸上,似笑非笑,"那可不是营养液邪灵大人,那是从活人身上提取出来的,最能促进生长的艾赛斯。"
“斯塔监狱的库存不多了,活人也快不多了。”
雾言洗说的甜蜜又邪恶。
他并不理会这位邪灵大人的要求,他发现这位邪灵身上有人格的存在,不过雾言洗不是神学爱好者,他没兴趣深究。
雾言洗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也许你现在有兴趣告诉我,你是怎么让这具身体不溃败的。”
星海嘴角向下,眼中充斥着不屑,"这有什么难的,地狱之主撒旦赐予了我一项伟大的能力——吞噬,我能够吞噬掉一切对我不利的东西。"
当然,至于实际情况,星海猜测也许是她不是邪灵,所以这具身体对她的包容度更高,至于药物对她的影响,也许真被她的异能自主吞噬掉了,它就爱奇奇怪怪的养料。
所以她也没说错,说起来,最近又喝了那么多药,她的身体不会又出问题吧。
雾言洗的心脏鼓动着,吞噬?世界上真有如此厉害的异能吗,它的原理又是什么呢?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我能看看吗?"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