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纪云舟接过草药,假装在石臼里捣碎,实则悄悄混入更多灵泉水。
他一本正经的胡诌。
“这是我爷传下来的方子,专治牲畜急症。”
“这下的药看起来像是山里药野猪的。”
他把混合好的药汁倒进木盆,挨个给病猪灌下去。
说来也怪,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猪,喝下药水后不到十分钟,呼吸就平稳了许多。
“神了!”老李头抹着眼泪凑过来:“小纪啊,你这方子真管用!”
纪云舟摆摆手:“祖上传的土方子,不值一提。”
说着又给每头猪喂了些掺了灵泉水的清水。
徐厚文长舒一口气:“可算救回来了!这要是全死了,咱们生产队今年就别想评先进了。”
“队长。”纪云舟压低声音:“我怀疑是有人下毒。猪食槽里有苦杏仁味,”
徐厚文脸色难看,扫视了一眼众人。
众人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都满脸的疑惑。
纪云舟皱着眉头,压低声音对徐厚文说:“队长,这事儿蹊跷。”
“你想想,咱们屯儿的人不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这公家的猪养肥了,过年大伙儿都能分肉吃,谁跟自己过不去啊?”
“没道理会糟蹋自家东西的。”
徐厚文一拍大腿:“对啊!咱们屯儿的人再糊涂,也不能糟蹋公家的猪!”
“猪没了,大家过年都得喝西北风,跟自己闹呢!”
“所以...”纪云舟眯起眼睛:“这事儿我估摸着,八成是外头的人干的。”
“外头?”徐厚文脸色一变:“你是说...隔壁黑水屯那帮王八羔子?”
徐铁牛也凑过来:“肯定是他们!上个月还因为争水渠的事跟咱们吵过架!”
“我看他们就是怀恨在心,看不得咱们青山屯好!”
“这次连公家的猪都敢下手,实在是太大胆了!”
“必须抓现行,不然的话,他们死活不肯承认的!”
纪云舟点点头:“而且这人肯定还会来。下毒的人见猪没死,一定会着急。”
“那咋整?”徐厚文急得首搓手:“咱们也不知道是谁,现在也没法叫过来说啊,他们肯定不能承认的。”
“要不,我安排人天天守着 ,免得叫人钻了空子。”
“不用。”纪云舟胸有成竹。
“咱们就假装猪没事,该干嘛干嘛。那人见药不管用,肯定会再来下重手。”
“不过这事儿,得先和乡亲们说清楚,这事儿谁也不许走漏风声。”
徐厚文眼睛一亮:“对!抓他个现行!”
他转身对围观的社员们喊道:“都听好了!今儿这事谁也不许往外说!谁要是走漏风声,扣全年工分!”
“队长放心!”老李头第一个响应:“这可是咱们屯儿的大事!”
妇女主任拍着胸脯保证:“我盯着那帮碎嘴婆娘,谁敢乱说,撕烂她的嘴!”
“对!”徐铁牛挥舞着拳头:“抓到那王八蛋,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众人七嘴八舌地表态,一个个义愤填膺。
毕竟这关系到全屯儿的口粮和荣誉,大家出奇地团结。
纪云舟见状,心里踏实了不少:“那咱们就这么办。这两天猪圈多派几个人轮流看着,但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成!”徐厚文一锤定音:“我亲自安排人手!”
......
与此同时,三里地外的黑水屯。
“奇了怪了...”刘三炮蹲在自家院子里,眉头紧锁。
“这都两天了,怎么青山屯一点动静都没有?”
狗腿子王二狗凑过来:“柱哥,是不是药量不够啊?上次咱们药野猪,可是下了双倍的量才管用。”
另一个跟班也附和:“就是!青山屯那些猪养得膘肥体壮的,说不定抗药性强。”
刘三炮咬着草根,脸色阴晴不定:“不应该啊...那药可是我托县里亲戚弄的,说是连牛都能药倒...”
“要不...”王二狗压低声音:“咱们今晚再去一趟?下个猛的!”
“对!”另一个个跟班咬牙切齿:“不能让他们这么嘚瑟!上回争水渠,他们队长还放话说要告到公社去!”
李三炮狠狠吐掉嘴里的草根,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行!今晚咱们就去!带上剩下的药,给他们来个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