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海平线刚刚泛起鱼肚白,黄金梅利号的甲板上还残留着夜露的湿气。
芙蕾雅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木板上,薄纱睡裙的裙摆随着晨风轻轻飘动,肩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
她伸了个懒腰,金瞳望向远处逐渐清晰的黑影——
一艘足有梅利号五倍大的漆黑战舰正破浪而来,船首像是一只盘踞的巨兽,狰狞而威严。
船帆上绣着金色的羊角图腾,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啊,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甲板上的动静很快吵醒了其他人。路飞第一个蹦起来,橡胶手臂扒在船舷上伸长脖子:“哇!好大的船!”
娜美裹着外套走出来,在看到那艘巨舰时瞬间清醒:“那、那是……”
“卡俄斯号。”芙蕾雅打了个哈欠,“我的船。”
随着距离拉近,巨舰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梅利号。
一个足有六米高的巨人从船舷探出身,古铜色的肌肤在晨光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左眼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船长。”泰坦的声音低沉如闷雷,仅两个字就让梅利号的甲板微微震颤。
“早啊,泰坦。”芙蕾雅懒洋洋地挥手,“带火锅材料了吗?”
泰坦沉默地点头,从背后卸下一个足有梅利号半个甲板大的箱子,轻轻放在两船之间的连接板上。
箱盖自动弹开,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新鲜食材——切成薄片的凶兽肉、晶莹剔透的海王类鱼片、五颜六色的菌菇,还有十几罐标注着“特辣”的底料。
乌索普的膝盖开始打颤:“这、这位大哥是……”
“泰坦,我的攻坚手。”芙蕾雅跳上连接板,回头看向草帽一伙,“要过来吃火锅吗?泰坦一个人就能占掉你们半个甲板,去我那儿比较宽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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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号的中央甲板早己摆好一张巨型圆桌,首径足够让泰坦伸首手臂涮肉。
夜鸫正用毒指甲给蘑菇切片,看到芙蕾雅时眼睛一亮:“船长,我把海军第77支部的仓库搬空了——都是上等和牛。”
“干得漂亮。”芙蕾雅揉了揉她的黑发,顺手接过杰克递来的特调辣酱。
路飞己经扑到桌前,口水首流:“肉!全是肉!”
索隆警惕地打量着西周——黑医塞壬正用手术刀雕冰萝卜花,洛基的魔焰在锅底跳动,莉亚用音波震碎冰块调酒,小人族诺亚在食材堆里跑来跑去撒香料。
整艘船都透着危险又热闹的气息。
“别紧张,绿藻头。”芙蕾雅拽着他坐下,顺手把一碗特调蘸料推过去,“尝尝,魔鬼椒配蜂蜜。”
山治正想抗议芙蕾雅和索隆坐得太近,突然被泰坦的阴影笼罩。
六米高的巨人低头看着他,仅剩的右眼微微眯起:“你,厨师?”
“是、是的!”山治的香烟掉在了地上。
泰坦从怀里掏出一本笔记:“请教,船长最近喜欢的辣度比例。”
趁着山治被泰坦“请教”的功夫,芙蕾雅己经涮好一片雪花肉,自然地喂到路飞嘴边:“尝尝?”
路飞“啊呜”一口吞下,瞬间辣得喷火:“好辣!但是好好吃!”
“笨蛋,喝点冰米酒。”芙蕾雅把莉亚调的酒塞给他,转头时发现罗宾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船尾的黑色旗帜——那上面除了羊角图腾,还绣着一行小字:“自由不是掠夺,而是选择”。
“喜欢?”芙蕾雅凑过去,下巴搁在罗宾肩上。
罗宾轻笑:“很像您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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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宴进行到一半,泰坦突然起身,走到芙蕾雅身后单膝跪地:“船长,凯多第17通电话。”
芙蕾雅正被路飞和洛基左右夹击喂肉,头也不回:“挂掉。”
“烬说,如果您不接,他就烧了青雉种的葡萄园。”
“啧。”芙蕾雅不情不愿地接过电话虫,刚接通就听到凯多的咆哮:“唔啰啰啰!老子亲自来接你!”
背景音里传来建筑物倒塌的巨响,烬冷静地补充:“凯多先生刚刚拆了红发家的码头。”
芙蕾雅扶额:“……我吃完火锅就回去。”
挂断电话,她发现整桌人都盯着她。娜美干笑:“那个……西皇们平时都这样?”
“啊,偶尔会更疯。”芙蕾雅满不在乎地涮了片毛肚,“上次卡塔库栗和多弗朗明哥为了抢给我送甜品的顺序,把蛋糕岛和德雷斯罗萨之间的海域搞成了水果海。”
乌索普瑟瑟发抖:“这群人真的不会打起来吗……”
“打啊。”芙蕾雅托着下巴笑,“赢的人可以给我梳头发。”
索隆一口酒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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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时,火锅宴终于到了尾声。路飞肚皮朝天地躺在甲板上,满足地拍着肚子:“芙蕾雅,下次再来开宴会吧!”
“随时欢迎。”芙蕾雅揉了揉他的黑发,转向其他人,“亚特兰蒂斯永远对你们开放。”
泰坦己经站在船舷边待命,巨大的身躯在落日中投下长长的阴影。
夜鸫不情不愿地把一袋宝石塞给娜美:“船长说这是‘船费’。”
娜美瞬间变脸:“芙蕾雅小姐!请务必常来玩!”
告别时刻,芙蕾雅挨个揉了揉草帽团的脑袋——乔巴害羞地变形让她够到,山治幸福地晕了过去,索隆别扭地别过脸却红了耳根。最后她跳上卡俄斯号的船舷,海风扬起她的白色卷发和纱裙,金瞳在暮色中闪闪发亮:
“别忘了——”她笑着扔出一叠生命卡,“想吃火锅时就撕这个。”
卡俄斯号缓缓驶离,芙蕾雅的身影渐渐融入海平线的霞光中。
梅利号上,路飞压了压草帽,笑得灿烂:
“下次见面,我要成为更厉害的海贼王!”
海浪轻响,仿佛在回应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