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面泛着细碎的金光,黄金梅利号随着波浪轻轻摇晃。
芙蕾雅靠在船尾的栏杆上,白色卷发被海风吹得微微扬起,薄纱睡裙的裙摆贴着腿侧,在晨光中近乎透明。
她手里捧着一杯微甜的果茶,眯着眼看远处跃出海面的飞鱼。
“芙蕾雅小姐~”山治的声音从厨房飘来,带着荡漾的尾音,“早餐有您最爱的辣味海鲜炒饭和微糖蓝莓松饼哦~”
“嗯,马上。”她懒懒地应了一声,却没动,只是低头抿了一口茶。
身后传来脚步声,索隆拎着酒瓶走过来,在她旁边站定。他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耳根微红:“……早上风大。”
“所以?”芙蕾雅歪头。
索隆“啧”了一声,粗鲁地把自己的外套扔到她头上:“别感冒了,麻烦。”
芙蕾雅轻笑,慢悠悠地把他的外套披在肩上。
衣服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袖口沾着些许酒香。她
故意把脸埋进领口,索隆的耳尖瞬间红得发亮。
“喂!绿藻头!谁准你靠近芙蕾雅小姐的!”山治端着餐盘冲过来,一脚踹向索隆。
两人瞬间扭打成一团,芙蕾雅淡定地接过差点翻倒的炒饭,坐到一旁的木桶上开始吃。
“布鲁布鲁——”电话虫的响声从甲板另一端传来。
娜美叹了口气:“今天第三个了。”
芙蕾雅走过去,用脚趾从篮子里勾出一只镶着金边的电话虫。
刚接通,凯多的吼声就震得电话虫翻白眼:“唔啰啰啰!芙蕾雅!老子的酒窖扩建好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后。”她叉起一块松饼。
“太久了!老子现在就去接你!”
“你敢来,我就让烬把你种的那片葡萄园烧了。”
电话那头传来烬冷静的补充:“她己经这么干过两次了,凯多大人。”
凯多的咆哮声渐渐远去,芙蕾雅挂断电话,发现路飞不知何时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盯着她的松饼。
“啊——”她叉起一块递过去。路飞立刻张嘴,结果咬了个空——芙蕾雅手腕一转,把松饼塞进了自己嘴里。
“芙蕾雅好过分!”路飞橡胶脸鼓成气球。
她坏笑着戳了戳他的脸颊:“想要就自己拿。”
路飞立刻伸长手臂去够盘子,却被索隆用刀鞘打回来:“别抢女人的食物,白痴。”
“有什么关系嘛!芙蕾雅又不是别人!”路飞理首气壮地扑向她,橡胶手臂缠住她的腰,脸在她颈窝里乱蹭,“分我一口嘛~”
芙蕾雅被他蹭得发痒,笑着掰了半块松饼塞进他嘴里。
路飞幸福地眯起眼,脸颊贴着她的肩膀含糊道:“芙蕾雅最好了~”
山治在一旁咬着手帕流泪:“可恶……为什么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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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阳光正好,甲板上铺着娜美晒的航海图。
芙蕾雅躺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薄纱裙摆垂落在地,赤着的脚踝搭在扶手边,金铃铛随着船身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罗宾坐在她旁边看历史正文拓本,偶尔抬头看她一眼:“您似乎并不急着回去?”
“急也没用。”芙蕾雅闭着眼,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发尾,“那群家伙天天打电话,烦死了。”
“布鲁布鲁——”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电话虫又响了。
这次是多弗朗明哥:“呋呋呋……小芙蕾雅,新到的云绸旗袍,要试试吗?”
“不要粉色的。”
“当然,是您最爱的颜色~”
“寄到亚特兰蒂斯。”她干脆地挂断,翻了个身,背心肩带滑落一边也懒得拉。
罗宾伸手替她整理好衣领,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锁骨:“您真的不考虑留下来吗?”
芙蕾雅睁开一只眼,金瞳在阳光下像融化的蜜糖:“怎么,舍不得我?”
罗宾微笑不语,只是轻轻将一朵白蔷薇别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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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甲板只有海浪的轻响。
芙蕾雅躺在吊床上,月光透过橘子树的枝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睡裙的丝质布料贴着身体曲线,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守夜的索隆靠在桅杆上,本该专注警戒,视线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吊床。
“看够了吗?”芙蕾雅突然开口,眼睛却没睁。
索隆僵住,随即粗声粗气道:“……谁看你了。”
她轻笑,翻了个身面向他,睡裙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凹陷处的阴影:“撒谎。”
索隆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握刀的手紧了又松。
最终他大步走过来,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扔到她脸上:“盖好,夜里冷。”
芙蕾雅扯下外套,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肩膀首颤。
不远处,假装睡觉的山治咬碎了手帕:“可恶的绿藻头……居然偷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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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转瞬即逝。最后一天的傍晚,黄金梅利号停靠在一座小岛边补给。
芙蕾雅坐在船头,赤脚浸在海水里,看着夕阳将云层染成橘红色。
路飞从后面扑过来,橡胶手臂环住她的脖子:“芙蕾雅!明天真的要走吗?”
“嗯,凯多己经拆了三座海军支部催我回去了。”她拍拍他的草帽。
“那……”路飞难得露出犹豫的表情,“我成为海贼王的时候,你会来看吗?”
芙蕾雅转头,看着少年闪闪发亮的眼睛,突然凑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当然。”
路飞瞬间脸红到冒烟,橡胶身体扭成麻花:“嘻嘻嘻……约好了!”
身后传来一阵骚动——
“不公平!我也要!”这是娜美。
“乔、乔巴也……”小驯鹿害羞地搓着蹄子。
山治己经单膝跪地捧起她的手:“芙蕾雅小姐!请务必给我一个告别的吻!”
索隆抱着手臂站在最后,看似不在意,却死死盯着这边。
芙蕾雅叹了口气,挨个在他们额头上轻点一下。
轮到索隆时,他别过脸:“……不用了。”
“真的?”她踮起脚,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索隆僵了一秒,突然低头在她唇上快速碰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走,同手同脚的背影写满慌乱。
甲板瞬间炸锅。
“绿藻头你找死!!!”这是暴走的山治。
“索隆好大胆!”路飞惊叹。
娜美扶额:“这群白痴……”
罗宾轻笑着将一束蓝紫色野花递给芙蕾雅:“路上小心。”
芙蕾雅接过花,在夕阳中微笑:“嗯,下次请你们来亚特兰蒂斯吃火锅。”
海浪轻拍船舷,橘子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