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耳垂,那处立刻烧得通红。他微微仰头配合,喉结在烛光下划出一道的弧度。当沉甸甸的凤冠终于被取下时,他如释重负地轻叹一声,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前,让他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
"疼不疼?"苏乔轻轻揉着他被凤冠压出红痕的额角,触手是一片细腻的温热。
"前厅...是不是该去敬酒了?"
"太子殿下特意嘱咐,让我们不必拘礼。况且..."苏乔笑了笑,"那些大人多半是想灌醉我,我才不上当。"
"今天...你很美。"
"胡说八道。"
"真的,比京城所有公子都好看,我就不喜欢那种涂脂抹粉的。"
林晏殊耳尖更红了,突然伸手拽住我的衣襟向下一拉。苏乔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身旁,正要说话,唇上却传来柔软的触感——是带着合卺酒香的,生涩的亲吻。
他的下巴抵在她肩头,镜中便映出两张挨得极近的脸——他的眼尾还残留着方才亲吻时的绯色。
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铺满锦被的喜床。我惊呼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听见他胸腔里传来闷闷的笑声,床幔上的合欢结在晃动中轻轻摇曳。
若是在其他府上,这种举动会让妻主觉得有失威严,但林晏殊知道苏乔喜欢。
"等等..."她伸手挡住他压下来的胸膛,"烛火太亮了..."
他接连斩断六对烛芯。屋内顿时暗下一半,剩下六对烛火在突如其来的气流中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纠缠成一团。
"够暗了?"他撑在她上方问,散落的发丝垂下来。苏乔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指尖描摹过他斜飞入鬓的眉,高挺的鼻梁,最后停在那双总是紧抿的唇上。
"晏殊..."苏乔轻唤他的名字,看着他眼中跳动的火焰,"吻我..."
余音淹没在突如其来的吻里。这个吻与方才的生涩不同,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像是沙漠旅人遇见绿洲般贪婪地攫取,听见他喉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当他的唇移向颈侧时,她忽然想起什么,挣扎着从枕下摸出一个小瓷盒。他疑惑地看着苏乔打开盒盖,里面是淡青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玉容膏...听说...事后抹这个不会太疼..."
林晏殊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突然低头在锁骨上咬了一口"苏大人懂得倒多。"他声音沙哑,手指却温柔地抚过那个浅浅的牙印,"可惜用不上。"
苏乔尚未明白这话的意思,他己经利落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大红喜服散开的瞬间,苏乔倒吸一口冷气——常年习武的身体线条流畅如猎豹,腰腹间的肌肉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而左侧肋下...赫然横亘着一道狰狞的旧伤。
"十三岁那年替父亲挡的箭。"他轻描淡写地说,抓住她的手按在那道伤疤上,"所以后来父亲坚持教我武艺。"
指尖下的皮肤温热而真实,苏乔低头亲吻那道伤痕,听见他骤然急促的呼吸。
后续的探索像一场精心策划的攻城战。他时而温柔似水,时而强势如风,带入一个又一个陌生的领域。当疼痛与欢愉同时炸开的瞬间,她咬住他的肩膀,尝到了汗水的咸涩。
林晏殊闷哼一声,却将她搂得更紧,像是要揉进骨血里。
夜己深,月光透过窗纱在地砖上投下斑驳的花影。苏乔精疲力竭地趴在他胸前,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他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的长发,时不时低头吻她的发顶。
"疼吗?"
苏乔摇摇头,脸颊蹭到他胸前的肌肤,那里还覆着一层薄汗。"像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我迷迷糊糊地比喻,"疼过之后...看见满天星星..."
他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身上。朦胧中感觉被他用锦被裹好,一个温热的吻落在眉心。
"睡吧,我的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