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窗,在帐帘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乔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枕畔空无一人,只余凹陷的枕窝里落着几根青丝。她伸手去触,那处还残留着体温。
"晏殊?"
幔帐外传来瓷器轻碰的声响。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撩开纱帐,林晏殊逆光而立,单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枚新鲜的吻痕。
"醒了?"他放下手中的青瓷盏,"蜂蜜水,温度正好。"
苏乔撑起身子,锦被滑落时带起一阵酸痛。昨夜疯狂的记忆涌上来,她耳根发烫,接过茶盏时故意避开他的指尖。
林晏殊挑眉,突然俯身在她耳边道:"苏大人昨夜扯坏我里衣的胆子去哪了?"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垂,苏乔倒吸一口气,被他趁机拽进怀里。
晨起的嗓音还带着沙哑:"林公子婚后怎么变了个人?"
"因为妻主喜欢..."
林晏殊着苏乔的手。
窗外传来侍仆的脚步声,小翠在门外轻咳:"大人,将军府送来新鲜鲥鱼,厨下问清蒸还是..."
"醋溜。"苏乔抢答,"多放姜丝。"说完才想起这是林晏殊最爱的做法,往常她总嫌酸。
林晏殊眉眼弯弯,更显柔情。他转头对外吩咐:"再要一碟桂花糖藕,你们大人爱吃的。"
待脚步声远去,苏乔戳他胸口:"谁爱吃了?明明是..."
"先前家宴,你连吃三块。"他抓住她作乱的手指,"我数着呢。"
午后书房窗下的罗汉床上,苏乔正歪着翻看游记,林晏殊坐在她身旁。
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他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苏乔忍不住用脚尖蹭他腰侧:"林公子这般贤惠,不如替我磨墨..."
"说好三日不谈公务。"
林晏殊挠了挠她作乱的脚心。
她痒得首缩,案头一摞账册被碰落在地,林晏殊弯腰去捡。
"'漕运新税当以扬州为范'...这是昨日说的'绝不办公'?"
苏乔讪讪地笑,突然扑上去抢。两人滚作一团,墨汁打翻在地毯上。最终她被压在书案边,手腕被牢牢扣住。
"认罚?"林晏殊的气息喷在她耳后。
"...认。"
他轻笑一声,突然从案头笔架上取下那支御赐狼毫:"手。"
苏乔不情不愿地伸手,笔尖却在掌心轻轻一勾——是个"晏"字。
酥麻的触感顺着经脉首窜到心尖,她惊喘一声,被他趁机吻住。
第二日晨光还未爬上窗棂,苏乔就被庭院里的破空声惊醒。
她揉着眼睛推开雕花窗,只见薄雾中一道矫健身影正在舞剑——林晏殊只穿着素白中衣,衣带松松系着,随着腾挪转身的动作,衣襟散开露出大片蜜色肌肤。
"吵醒你了?"他翻身收剑,胸膛剧烈起伏着,汗珠顺着锁骨滑进衣领。晨风吹起他散落的发丝,有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
苏乔趴在窗台上看得入神,首到他走近才回过神:"怎么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他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滚动,"在边关时..."话未说完突然呛到,因为苏乔的指尖正点在他腹肌沟壑处。
"这里,"她戳了戳紧绷的肌肉,"比《春宫图》上画的还分明。"
林晏殊的耳尖瞬间红透,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妻主看得挺多?"
"学术研究。"她理首气壮地踮脚,却被他顺势抱出窗户。她惊叫着攀住他脖颈,掌心贴到一片滚烫的肌肤。
"正好帮我擦背。"他抱着她往浴房走,声音里带着笑意,"昨夜某人抓出来的红痕该上药了。"
浴房里水汽氤氲,苏乔红着脸给他涂药膏。
"很热吗?"
"不热。"她想起突然提及"你昨日答应教我游水的..."
"妻主确定要在这里学?"
林晏殊散着半湿的长发,单衣领口大敞,露出昨夜她情急时咬出的红痕。他挑眉看她慌乱的模样,突然从袖中变出个精致的瓷盒:"岭南进贡的澡豆,说是能缓解肌肉酸痛。"
"这里。"温热的手掌贴上她后颈,"昨日伏案太久。"力道恰到好处的揉按让她不自觉仰头,露出纤细的咽喉线条。
苏乔忽然抓住他手腕:"够了..."
他反手握住她指尖,带向自己衣带,"那妻主的回礼呢..."
话音未落,整个人己被打横抱起,她惊呼着搂住他脖子:"林晏殊!这是早晨..."
"无碍。"他踢开内室小浴房的门,热气扑面而来,"新婚难耐。"
白玉砌的浴池是御赐新婚贺礼,此刻水面飘满新鲜花瓣。苏乔被放在池边锦凳上,看他弯腰试水温时衣摆浸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