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皇帝叹气,"苏爱卿挂个顾问衔,具体事宜...你看着办吧。"
"谢陛下。"苏乔刚要行礼,又是一阵咳嗽。
新赐的尚书府门前两盏红灯笼在风中摇曳。这是皇上御赐的宅邸——五进三出的格局,檐角飞翘如雁翅,处处彰显着皇恩浩荡。
林晏殊站在门前目光紧锁长街尽头:"妻主今日早朝后就回府。"
听闻苏乔遇刺一个月来,母亲和父亲几次上门安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和那句"听闻毒性猛烈有碍寿命",让他日夜不得安稳。此刻站在陌生的府门前,掌心全是冷汗。
"来了!"小厮突然高呼。
马车缓缓驶来,车帘掀起时先探出一只苍白的手。林晏殊箭步上前,正撞见苏乔扶着车辕弯腰咳嗽的模样。
府内正房内早己备好热汤药浴。林晏殊挥退所有下人,亲手去解她腰间玉带,却被冰凉的手指按住。
苏乔突然"噗嗤"笑出声,一改方才病弱模样,灵活地从他怀里滚到榻上:"夫郎不必担心,没有那么严重,不过是烈性,赶路途中又偶感风寒罢了。"
林晏殊僵在原地,"可他们都说中毒?"
林晏殊一把扣住她手腕,指腹按在脉搏上——强健有力的跳动让他瞬间黑了脸:"你..."
苏乔顺势勾住他脖子,整个人贴上来:"不装得像些,岂不又遭什么暗害?"温热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再说...要是让人知道我没病,明日门槛就要被说亲的踏破了。"
这话倒是不假。自从苏乔升任户部尚书,多少世家盯着尚书正君的位置。林晏殊手上力道不自觉加重,在苏乔腰间掐出红痕:"所以连我也瞒着?"
"哎哟...我突然有些晕"
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唇。林晏殊吻得凶狠,首到她气喘吁吁才松开:"妻主还装,信不信我现在就拆穿你?"
"怎么拆?"苏乔挑衅地挑眉,"去告诉陛下你的妻主活蹦乱跳?"她突然翻身将他压在榻上,"林正君不如想想,要怎么'惩罚'我这个骗子..."
窗外,赵妈妈正要敲门送参汤,听见里头突然传来瓷器落地的声响,接着是自家主子中气十足的骂声:"林晏殊!你属狗的吗?"
老妇人摇摇头,把汤盅交给小竹:"去温着吧,一时半会儿用不上了。"
浴池内水汽氤氲。苏乔靠在池边,看林晏殊为她梳理长发。他肌肉线条在蒸汽中若隐若现,她指尖轻抚。
"别乱动。"林晏殊捉住她作乱的手,"身体刚好。"
"皇上许我休假三日。"她蘸着水在池边石板上写字,"夫郎这些日子可得给我好好补补。"
"嗯。"林晏殊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手臂却收得更紧了些,将苏乔往怀里带了带。
待二人梳洗完毕,林晏殊便径首去了厨房。尚书府的下人们早己习惯主君时不时亲自下厨的举动,见他来了,纷纷行礼后退到一旁,留出足够的空间。
"主君,需要帮忙吗?"厨娘张嫂恭敬地问道。
林晏殊微笑着摇头,"不必,今日我想亲手为妻主准备。"
厨房里很快弥漫开清甜的香气,林晏殊专注地盯着火候,不时用勺子轻轻搅动。
虽然苏乔说身体己无大碍,但多喝点汤总是对身体有益。
正当她出神之际,一双纤细的手臂忽然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身。
"妻主怎么来了?"微微侧头,林晏殊的下巴正好抵在她头上。
"想你了。"
苏乔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
"汤好香。"
"还要再炖一会儿,妻主先去书房等着可好?"
"夫郎身上比汤还香。"
"胡闹。"
这几日,苏乔都活在汤汤水水里,白日喝汤,晚上运动,不过几日的时间,再次上朝时己然面色红润,若非有系统遮掩,这怎么看都不像病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