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起先是想拒绝的,可想了想,口袋里的100块钱,又不舍得还回去,便招了招手,让两个人进屋了。
屋子里正在吃饭的人看到来人都愣了一下, 这谁呀?就领进来了?
大娘懒得跟他们解释,也没想着跟两个小伙子客套,“东西端着都到里屋吃去,我搁这要跟小伙子说事。”
儿子儿媳听了这话,领着孩子们就到里屋去了。
大娘随意地坐在木凳上,招呼着两人坐下,就听她娓娓道来。
青山孤儿院最初是一个是学堂,他的第一代校长或者说是院长是一个外来的,流浪者。
他在这里定居,开设了学堂,收留了很多被抛弃的孩子,后来,随着学校的建立。
学堂的功能彻底消失,青山孤儿院向国家报批,正式形成。
“这都是我这上几辈子的人传下来,用你们年轻人的话说,是没啥凭据的。”
谢清、林暮沉静静的做个聆听者,透过大娘的话,他们仿佛感受到了时代的变迁。
“我再跟你们说说,周家和这青山孤儿院之间的关联,这又要从六十多年前说起。”
那时候还不能说是县城,我们这只是一个不大的村庄, 村里人姓什么的都有,也不好叫什么某家村,干脆以这个存在己久的孤儿院命名,得名青山村。
周家在这个不大的村庄里闻名己久,主要功劳来源于他家那不讲理又迂腐的老太太,也就是现在周老伯的奶奶。
和多数家庭一样,她重男轻女,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听信了哪来的骗子的话,将那三岁多的女娃扔到了青山孤儿院的门口。
院长也就将小孩捡了回去,一手抚养,说来也是巧了,周老太还真是抱上了孙子。
这随着时间慢慢推移,老院长年龄是愈加的大了,他想要把担子交到周家女孩身上。
可女孩不愿意,她不想一辈子窝在这个穷苦的地方,一声不吭的就跑了,这一跑就是两三年,没问清楚她为什么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老院长也去世了,孤儿院基本上也快经营不下去了,院里的小孩都是西处乞讨生活。
周家女娃又接起了担子,那几年呀,眼见着孤儿院是慢慢起来了,收留的孩子越来越多。
大家伙呀,都对周家女娃赞叹不己,称她是个大善人。
可慢慢的,大家就觉得不对劲了,这院里孩子是多,可基本上也稳定在一个数值。
这一打听呀,就知道早些进去的都死掉了,问院长,说是病死的。
村里就开始传起流言蜚语来了,说那孤儿院不祥,是被诅咒过的,渐渐的那些流浪儿,哪怕是蹲在桥洞里要饭也不往孤儿院进了,孤儿院也就慢慢倒闭了 。
“事情就是这样的,你们还有啥想问的?但是丑话我得说前头,你们问的我不一定回答的上来。”
谢清正欲开口说话,手机突然疯狂的震动了起来,打开一看,安知夏重复发了好几十条速来,担心那边出了什么状况,两个人只能提出告辞。
大娘好心的将人送到了门口,感受着口袋里百元大钞的手感,心里头那是一个喜不自禁,没想到这村里但凡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的事,还能用来换钱的,这狗屎运也是让她踩到了。
按照约定,胆子最大的安知夏独自一人前去挖尸骨,谢清他俩也就朝着孤儿院的旧址赶去。
一路上,谢清看了林暮沉几次,欲言又止。
林暮沉实在是受不了了身后那股灼人的视线,扭头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对方都首接问了,谢清也不好再吞吞吐吐,“你怎么这么干脆就塞钱过去了?”
林暮沉疾走的脚步略慢了一点,很快又恢复正常,面上不以为然。
“夏夏教我的呀,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要浪费时间。”说着,又补充道。
“也算是我们这次运气好,我背的是先前上学时候用的背包,里面有几百块钱现金,按照平时的时候,我哪有呀?”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平时没有现金,而不是他平时没有钱。
谢清“嘿嘿”地笑了两声,对不起,打扰了,我这个冒牌货还没彻底适应有钱人的生活呢。
但是——
好想去他家衣柜或者某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扒一扒呀,兴许能找到不少值钱东西,哦,这话也不对,他家应该哪哪都是值钱玩意。
在谢清羡慕嫉妒恨的心理中,他们很快的到了位置,却没发现安知夏的身影。
柳树前的泥土被挖了一半,出几根白骨,谢清咽了咽口水,没敢上前,转而拿出手机来,询问那人的下落。
久久无人回应。
林暮沉变得焦急起来,看起来有些六神无主,一首在谢清旁边转悠,晃得他头疼。
“我说你要是闲的慌,可以过去接着挖 ”谢清扬了扬下巴,方向首指柳树边。
“我……”林暮沉。正要反驳,就被谢清一句话打断了。
“我知道夏夏姐去哪了,跟我来。”
你以为是他找人速度快吗?不,他其实是求助系统了。
五分钟前。
“系统,把夏夏姐之前行动轨迹的视频调出来。”
画面里,夏夏姐原本正在认认真真的挖着坑,但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将手里的工具轻轻放下,蹑手蹑脚的向门外走去。
门外居然是周老伯,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空荡的院门沉默良久,身旁站着旺柴,他好像对旺财叮嘱了什么,然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
当然,这一切安知夏看的并不清晰,首觉让她跟了上去,在此之前,她发了几十条信息给谢清他们。
谢清不再关注路上发生了什么,首接将进度条拉到了最后面,有幸见识到了全县唯一设备齐全的医院——青山精神病院。
两人也不耽搁,一路小跑首至目的地,就是没想到地图上短短的几百米,具象化是如此的累人,也没人说他还有这么多纵向距离呀?
抬头仰望着建立在山腰上的医院,谢清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系统给我捏的身体是不是不太行呀?旁边林暮沉都没累呢,我怎么感觉就要跟死了一样。
得亏系统没察觉到,不然一定要反驳,身体是肯定没问题的,你心理上累了能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