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门口,谢清刚准备接着查监控,就被人一把拉住,定睛一看,正是安知夏。
林暮沉见着人心里也算安定了下来,在西围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确保安知夏没受到任何伤害。
“你怎么在这个地方,进去呀!”谢清看着满头大汗的安之夏,非常不理解,进去好歹有空调吹呢,站门口干嘛?
安知夏双手环抱在胸前,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站在这里,是不想吗?进去需要证件,没想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手续还挺齐全。”
谢清迟疑道:“要不打个电话给陆砚修?精神病院不也属于医院吗?你让他找找有没有什么人—脉。”
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正想开口,却见安知夏己经拨通了电话
其实在他内心里,这话说的,表面上听起来十分无理,实际上也挺荒唐的。
且不说管理层一层一层批下来需要多长时间,就这人脉,用一次相当于抵了一份人情债,或者是欠下了一份人情债。
把这人情花在进精神病院上,确实是大材小用了些,杀鸡焉用牛刀呀!
所以这话,谢清自己说的都挺心虚。
但是实际上他低估了有钱有权的世家影响力,这事其实也就是说句话的功夫。
约莫几分钟,院内就有人一路小跑着过来把大门打开了。
在谢清目瞪口呆中,安知夏和林暮沉十分坦然地走了进去,他也只能急忙跟上,顺带调节好面部表情和心理,这是他应当适应的。
院内,工作人员诚惶诚恐,表示他们的一切需求都会尽量解决。
对于谢清来说,如果赛车那件事,主要让他见识到了世家的“钱”,那么进门这件事,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了世家的“权”。
原来,他们是不需要纠结人情的,或者说是不需要和一般人纠结,任务世界,他该学习的,还有很多呢,谢清在内心默默想着。
果然,接下来的一切都方便多了,谢清甚至萌生了一种“这趟调查,他们本来是不必亲自跑一趟,只是因为太过于关心朋友,才会选择这种做法”的心理。
对于这一切,系统只默默的说了一句,“宿主,未来我们可能还会经历很多,你要穿得起龙袍,也当得了乞丐。”
系统再次强调了一点,“宿主,你身边这群人,他们亲自来调查的根本原因,不是关心不关心朋友,而是他们确实闲。”
“如果说他们真正的掌控了家族事务,他们是绝对绝对不可能亲自跑一趟的。”
谢清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在用世家底蕴培养的人面前,他这个套上了躯壳,哪怕是虚拟了完整记忆的普通人还是会不自觉的露馅。
不过还好,他目前没有人物ooc限定。
“清清,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安知夏拍了拍谢清的肩膀,没太深究,只是提醒他一下,注意情况。
谢清回过神,认真的听着他们继续的对话。
感谢过目不忘的超强记忆力,让他顺带一心二用的记住了之前谈话中涉及的信息, 只不过它在中枢处理的地方滞停了一下,还需要持续分析。
“周大伯想给他家人转院,为什么?”安知夏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
负责人内心:这我哪清楚?
但事实上是:“实际原因我们这边也不太清楚,病人家属对我们的说法是想移送到更大的医院去治疗。”
“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这个病人是不是青山孤儿院之前的院长。”
工作人员不明所以,实诚地点了点头。
这个时侯想带着人跑,难道是畏罪潜逃?
几人对视一眼,心下各有思忖。
“你们这边拖延两天时间,暂时别同意离院。”安知夏嘱咐道。
三个人大摇大摆地进了监控室,透过监控,能大概看到401病房的情况。
床上的人面容憔悴,肢体语言中写满了对周大伯的排斥、厌恶。
“按理说,周院长被抛弃的根本原因是为了周大伯的降生,周院长对周大伯是心有怨恨也正常。”
“可问题是,周院长为什么会被送到精神病院,周大伯又为什么如此关心照顾她?”谢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但是目前没有人能够解答,真正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吧。
三人从监控室出来时,天色己近黄昏。安知夏看了看腕表,提议道:“现在线索人物的下落基本上都清晰了,不如先找个地方吃饭?”
林暮沉点点头,顺手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资料袋:“正好,我把这边的资料传输给他们,让他们调查一下。”
谢清跟在两人身后,感受着傍晚微凉的风拂过脸颊。
这一天的经历让他受益良多,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他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林暮沉抢先替安知夏拉开车门,谢清默默地到了后座。
车内空调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夏日的闷热。林暮沉坐在副驾驶,报道着那边的调查进度。
“陆砚修说他己经联系了青山孤儿院的老员工,约了明天见面。”
“除此之外,他还在名单上找到了一个和枫铃同期的孤儿,名字是舒宁,他刚好认识,打算明天也和她谈谈。”
谢清突然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是出现了什么,不然怎么能听到“舒宁”这个名字。
“你刚才说是舒宁这个名字吗?”谢清扒着前排椅背,头颅前伸,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林暮沉偏过了头,避免和谢清距距离过近。
他颇为好奇地问:“怎么,你认识?”
安知夏也用余光瞥了一眼,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谢清:“”哟,我们清清认识的女孩子足不少呢?这都能打上关系。”
谢清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赶紧缩回座位,干笑两声:“啊不是……就是觉得这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听谁提起过。”
安知夏欲言又止,不太可能吧,陆砚修应该不会主动跟清清说那件事的。
想着,在心底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真是苦了陆砚修,作为曾经的“小鱼”还要主动约见“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