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灰尘和刺鼻的霉味充斥着我的肺部。
我头晕目眩，身体也在强烈抗疫。
这可不是我预想中的午后时光。
前一分钟我还像个跑酷高手（好吧，也许更像一只醉酒的猴子）一样躲避着滚落的石头，下一分钟就被大地整个吞噬了。
我撑起身来，腿部一阵剧痛，疼得我首皱眉。
这种地下城核心的氛围，可完全不是我的审美。
“喂！有人吗？”赵青云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就像这座地下墓穴里微弱的灯塔。
至少我不是孤身一人。
不过想想我最近的运气，“孤身一人”或许反倒更好。
除了我们粗重的呼吸声，西周安静得有些诡异。
我的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看到墙壁上刻着精美的图案。
那可不只是普通的雕刻，而是会发光的雕刻，闪烁着一种不自然的能量。
这看起来就像有人在墓穴里办了一场狂欢派对。
“看来我们误打误撞闯进了某人的私人领地。”我喃喃自语，手指顺着一个特别明亮的符号划过。
我的手指触碰时，石头发出嗡嗡的声响。
突然，空气微微闪烁，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在我们面前浮现。
有人看过《捉鬼敢死队》吗？
他看起来像一个没练过腿部力量的功夫大师，身着飘逸的长袍，散发着空灵的光芒。
倒也不是特别可怕，但确实让人心里发毛。
“你身上带着轮回者的气息。”这个幽灵般的身影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墓室里回荡。
“难怪你能找到这个地方。”轮回者的气息？
这是来世版的斧头牌男士香水吗？
他自称凌霄子，是古代的一位高手，显然是因为触碰了被称为“禁断知识”的宇宙警戒线。
典型的新手错误。
他用一种了然于胸的眼神盯着我，让我觉得他能看到我视网膜上滚动的作弊代码。
这家伙给人一种十足的“睿智老导师即将给你灌输一堆解释说明”的感觉。
而我猜对了。
他递给我一块玉牒，闪烁着和墙壁雕刻一样的奇异光芒。
“里面藏着你所追寻的知识。”他语调深沉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庄重。
“法则碎片的秘密，以及如何避免成为宇宙的玩物。”玩物？
真不错。
“外面的世界己经变了。”他继续说道，声音变得更加低沉。
“古老的存在开始苏醒，他们的目光都锁定在了法则的力量上。”太棒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宇宙房东来收租了。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法则主宰”的邪恶阴谋——大概是一场宇宙版的《强权外交》游戏玩砸了。
显然，我是解决这一切的关键。
我？
那个掉进洞里的家伙？
当然了，为什么不呢。
“真正的敌人往往潜藏在内部。”凌霄子神秘地警告道，然后化作闪烁的微粒消失了。
真好，多谢你给我带来的存在主义恐惧。
现在，除了巨大的岩石怪物和诡计多端的宇宙神灵，我还得担心……我自己？
我早就知道自己的时尚品味堪忧，但难道我内心深处还隐藏着其他东西？
我们爬出了那个曾经的秘密巢穴，突然的阳光让我们眨了眨眼。
你猜怎么着，她就在那儿。
柳如玥靠在一棵树上，就像在等公交车。
她冲我露出一个能融化冰川的微笑。
“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她说着，递过来一丛发光的草药。
疗伤药，来得正是时候。
这个女孩要么是极其敏锐，要么就是在我的脾脏里植入了追踪器。
我咕哝了一句谢谢，一把抢过草药，几乎是飞奔着离开了。
她那恰到好处的时机和过于甜美的笑容让我很不舒服。
这就像在人行道上捡到一张二十美元的钞票——你很高兴得到它，但总觉得它后面连着一根钓鱼线。
“我们得赶紧走。”我对赵青云和秦昭说道，声音因为突然的不安而变得紧绷。
“现在就走。”
我们匆匆穿过森林时，一个可怕的念头悄悄钻进了我的脑海。
要是凌霄子不仅仅是故弄玄虚呢？
要是真正的敌人不是某种外部力量，而是……更亲近的东西呢？
就在这时，系统那金属质感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像碎玻璃一样冰冷而尖锐。
“警告。宿主己引起法则主宰的注意。”我僵住了，血液都凝固了。
“准备……”声音突然中断。
准备什么？
我的靴子踩在森林的地面上嘎吱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松树和潮湿泥土的浓郁气息。
每一阵树叶的沙沙声都像是一个潜行的刺客，每一处阴影都像是一个潜伏的怪物。
我的腿隐隐作痛，这不断提醒着我那次不太优雅的洞穴探险经历。
突然，一阵像静电一样的震动传遍我的全身。
我的皮肤一阵刺痛。
“系统，怎么回事？”我咕哝着，声音几乎听不见。
那个熟悉的金属般的声音，像刚印好的信用卡一样清脆冰冷，在我的脑海中回响。
“宿主己引起‘法则之主’关注。”太好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一个宇宙跟踪狂。
这就是凌霄子所说的贵宾待遇吗？
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建议尽快提升修为。”这还用你说，福尔摩斯。
好像我不是己经在比 Twitch 主播在订阅马拉松期间更快地努力升级了。
我突然停住脚步，后颈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赵青云撞到了我身上，嘟囔着说我得留意自己往哪儿走。
他不会明白的。
他没有被烙上这种……命运的印记。
我望向远处的山峦，它们在夕阳下呈现出朦胧的轮廓。
“伙计们，”我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我觉得事情马上要变得……有趣了。”
我们身后一根树枝折断了。
我猛地转过身，手本能地伸向腰间那把生锈的匕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