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松开林玲,假模假样地理了一下衣物,目光正义地落在白九灯身上,其实他在看到谢青燃的第一眼时,就注意到这个红衣女子,长得如黑夜里盛开了的牡丹,勾人好看得紧,更不要说红衣的女子的身材,那真是让人口舌生津啊。
“姑娘,有什么事吗?”
白九灯没有即刻回答陈墨的问话,紫眸流转,视线落在林玲身上,眉眼间带着不解,身子一侧,连带着胸前的波涌都动了一两下,紫眸怯怯地看着陈墨,但眼尾始终勾着陈墨。
“陈道友,你身旁的姑娘,好像不是很喜欢我的靠近,我.............”
雾中莲沉默地站在一旁,无言几息后,从衣袖内掏出一个留影石,精确无误地对准白九灯的方向,她要把白九灯的丑事录下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的这个师兄居然这么..............咳咳...............骚里骚气的。
谢青燃目光无意落在白九灯的胸脯上,逐渐呆愣,视线飘渺,不是啊,真的好大啊,细细想来,她脑中还能回忆起白九灯靠近她时的触感,软软的..............
陈墨回头不轻不重地看了林玲一眼,不知怎得,林玲竟真的收回了望向白九灯目光,垂眸温顺地看着地面。
陈墨看着白九灯一步步靠近,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声音温和,再一次问道:“姑娘,你是有什么事吗?”
白九灯站定在陈墨两米外,紫眸赞赏地看着陈墨,妩媚的声音内带着附和,“我觉得陈道友说得在理。”
接着,他又道:“我觉得谢姑娘很像妖物,可我那未经大事的师弟并不知晓这些,这才将那妖物护得好好的。”
陈墨眼眸越来越亮,身子忍不住地靠近白九灯,握着长剑的手指缩紧,露出一个堪称完美的笑容,“姑娘,你是眼神毒辣的,那女子一看就是妖物,哪里常人的眼眸生的是红色的。”
白九灯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目光粼粼地看着陈墨。
陈墨似是注意到白九灯的动作,连忙改口:“姑娘和那女子是不一样,姑娘是修仙之人,修行者本就与那些凡人是不同的。”
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谢青燃体内是没有灵气的,甚至连魔气以及妖力也没有。但这更让他感到奇怪,从西陆魔域那种地方回来,一个修为筑基的女子如何完好无损?
是的
陈墨认出来了,不远处的青衣女子就是谢卿。
林玲都认出来了,陈墨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
雾中莲站在远处,自是听到了白九灯和陈墨的对话,他眼眸微动,冷淡的面容慢慢皲裂,大声喊道:“师姐!”
又道:“青燃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吗?师姐,你不要听旁人胡说!”
谢青燃略带恐惧地扫了所有人一眼,最后落在陈墨身上,血眸中含着泪,也不知是不是陈墨心中有事的缘故,总感觉那血眸内暗藏着滔天的怨气,即便此时它怯懦。
“师兄,你为何..............?”谢青燃的声音内带着不解和失望。
你为何不与我相认,你为何会冤枉我是妖物.................你为何.................?
谢青燃口中未尽的话语,被陈墨的声音再一次挡去了,只听他声音狠厉无情,“什么师兄,我可不是你的师兄,这些妖女向来会蛊惑人心,假意借此来除掉我的戒心。”
而后,他又转头看向雾中莲,语重心长地劝道:“这位道友,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妖女所骗,你瞧,这常人如何能生的出血眸?”
听到此处,雾中莲果真转头好好地观察了谢青燃一番,视线在谢青燃的血眸处来回扫动,一点蓝的眸中果然升起一丝疑惑。
陈墨并未错过雾中莲眼中的疑惑,趁机道:“我不怪道友将这妖女护下,这不正反面印证了道友的仁义之心,反而是这妖女善蛊惑人心,将道友欺骗,如此妖物应当立即斩杀!”
说到这里,陈墨的眼眸内似是迸发出如火般的红焰,仿若从心间燃烧而起的火焰,赤诚之火,妖魔鬼怪尽消亡。
然后在场的几人亲眼看着雾中莲眉头皱了一下,手中握着的花伞晃荡几下,收了起来,又插回发间,再一次与陈墨说话时缓和了不少,“道友,妖女这个词不能随便说,我与青燃相处有些时日了,我不能冒然................”
雾中莲未尽之意很清明,虽说对谢青燃有几分起疑,但到底不会因为陈墨的几番话而将谢青燃置于死地,有些东西还是要观察观察后,再做决定。
而谢青燃像是听不懂雾中莲口中的话中意,难掩失望地看了陈墨几人一眼,身子不由靠近雾中莲,甚至还伸出一根手指捏着雾中莲的衣袖,仿若孤苦无依的幼兽,寻求长者的庇护。
白九灯紫眸落在谢青燃身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道:“也不知是否有测妖魔鬼身的法器,如此,我们便可以确定青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话落,白九灯的紫眸流转,一如星河,微微看向陈墨,带着些许星光。
只这一眼,便叫陈墨心神荡漾,不知天地为何物,口不择言:“我宗有测妖魔鬼物的法器,你们且随我来测一测,便知这女子适合东西。”
“可是青宗?”
一道询问声从远处飘来。
陈墨目光扫了一眼谢青燃,眼底带着深不可见的杀意,眼眸移动,落在雾中莲身上,朗声回应:“是的,我乃青宗宗主门下亲传大弟子,陈墨。”
“只是............”
说到这里,陈墨眉眼间浸着悲伤,嘴唇动了几动,颤抖着声音开口:“只是前些日子,我师父修行出错,身死道消,此时,全宗上下正举行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