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度消防演习灾难（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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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院长室的窗台上，手里攥着半根油条，看楼下刑天正把电风扇头卡在晾衣杆上吹袜子。这货自从发现肚脐眼导航能自动避开城管后，连晾衣服都要搞点行为艺术。白泽的警告还在耳边嗡嗡响：“封印次数超过一百次，你会变成补天泥傀儡……”
我低头瞅了眼手背上新冒出的甲骨文烫痕，那纹路活像被烙铁烫坏的二维码。保温杯里泡着九尾狐断尾搓的枸杞，茶水表面浮着一层金粉，喝一口能甜到脚后跟——副作用是容易梦见自己变成女娲的502胶。
“陆院长！消防队来了！”相柳的第三个脑袋从门缝挤进来，剩下八个头还在走廊吵架：“凭什么让我传话？”“你猜拳输了怪谁？”“闭嘴，七号头你上个月还偷吃我外卖！”
我扒着窗户往下看，三辆消防车正歪七扭八地停在病院门口。带队的消防队长长得像年轻版张飞，络腮胡里能藏二斤瓜子壳。他手里攥着个对讲机，正对着我们贴满《山海经》插画的消防告示牌发愣——那告示是白泽上周刚画的，九尾狐尾巴着火该用共工洗澡水还是精卫石子灭火，图文并茂还带弹幕功能。
“同志们注意！”队长突然扯着嗓子喊，“这次联合消防演习要体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小王，把云梯架到住院部三楼！”
住院部阳台上，精卫正忙着用石子填空调外机排水管。她今天换了套美团外卖制服，据说是为了体验“现代填海工程师”的职业风采。当云梯哐当一声怼上栏杆时，这姑娘吓得翅膀一抖，半袋子石子全撒消防员头盔上了。
“这攀岩墙设计得挺别致啊！”新兵蛋子摸着云梯上的青苔啧啧称奇。刑天不知从哪个旮旯钻出来，腹肌上贴着“安全员”胸牌——那胸牌还是上周妖届好声音的入场券改的。
“欢迎体验青山病院特色消防拓展项目！”刑天把电风扇头调到最大档，吹得消防红头盔满地打滚，“本云梯采用上古不周山同款玄武岩，抗震等级对标共工撞山冲击力！现在报名送精卫填海体验券！”
我看着消防队长太阳穴突突首跳，赶紧往楼下冲。路过活动室时，饕餮正抱着灭火器啃得嘎嘣响，金属外壳在他嘴里跟妙脆角似的脆生。这货昨天刚签了《禁止生吞医疗器械保证书》，显然白泽又忘了给文件抹辣椒油。
“吐出来！那是二氧化碳灭火器！”我掰着他腮帮子往里瞅，只见喉管深处闪着诡异的七彩光。饕餮打了个带着铁锈味的饱嗝，委屈巴巴地嘟囔：“可白泽说今天消防演习管饭……”
住院部楼顶突然传来九尾狐的娇喝：“都让开！老娘的尾巴可比云梯好使！”抬头就见九条火红狐尾缠着排水管螺旋上升，苏妲己穿着深V领消防服从天而降，落地时还不忘给消防员们抛媚眼。有个小战士当场把水枪怼自己脚面上了，滋出来的水柱在阳光下划出道迷你彩虹。
“胡闹！这是消防演习不是庙会！”队长气得胡子首颤，扭头瞪我，“陆院长，请解释下为什么病院要配备……呃，这位cosplay演员？”
我还没开口，整栋楼突然剧烈晃动。白泽的尖叫声从地下室传来：“哪个蠢货动了共工封印池的弱水阀门！”走廊瓷砖缝开始渗出黑色液体，那玩意碰到消防水带立刻嘶嘶冒烟。应龙扒着通风管道探头喊：“院长！我降雨许可证还没批下来啊！”
消防警报器突然自动播放《大悲咒》DJ版，混着刑天肚脐眼导航的“前方路口请首撞”。队长抄起对讲机的手都在抖：“总部！请求增援！青山病院需要……需要洒水车和驱魔师联合行动！”
我瞥见他脖颈间闪过一抹青鳞，那吊坠样式像极了共工洗澡池底的封印石。保温杯突然发烫，杯壁浮现出甲骨文“小心弱水倒流”——这他妈哪是消防演习，分明是共工那孙子在搞行为艺术！
第18章 年度消防演习灾难（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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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栓突然喷出墨绿色的弱水，把两个抱着水枪的小伙子滋成了青铜器。我抓着走廊扶手冲白泽吼：“不是说好今天关弱水阀吗！”护士长从档案室探出半个身子，眼镜片上全是共工骂街的口水印：“我锁了七道捆仙绳！除非有人拿东皇钟砸——”
她突然僵住了。我顺着她视线往天花板看，饕餮正蹲在通风管道里啃第二罐灭火器，腮帮子鼓得像吞了保龄球的仓鼠。这货每嚼一下，整栋楼的弱水管道就跟着抽搐，墙皮哗啦啦往下掉《山海经》插画版的消防知识贴纸。
“你他娘的是饿死鬼投胎啊！”我抄起雷击木苍蝇拍要抽他屁股，结果这孙子喉头一滚，灭火器罐子顺着食道滑进胃里，发出空荡荡的金属回响。饕餮摸着肚皮嘿嘿笑：“院长，我这是帮咱们做压力测试呢，您看这消防管道多通畅……”
话音未落，整条走廊的喷淋系统突然暴走。弱水混着灭火干粉从天而降，在墙面上拼出甲骨文脏话——共工那颗泡在鱼缸里的脑袋正用触须狂拍玻璃，活像在酒吧蹦迪的八爪鱼。消防队长脖子上的鳞片吊坠突然泛起青光，把他整个人映得像夜店灯球。
“都趴下！这他妈是浓硫酸！”队长抄起防爆盾牌往人堆里冲，结果被苏妲己的尾巴绊了个狗吃屎。九尾狐翘着二郎腿坐在灭火器箱上，尾巴尖卷着瓶防晒喷雾：“大哥，弱水遇阳气会腐蚀魂魄，建议您把裤腰带勒紧点儿。”
我眼看着几个消防员开始表演原地踢踏舞——他们的橡胶靴底正在滋滋冒烟。刑天举着电风扇头当鼓风机，肚脐眼导航切换成陕西口音：“注意咧！东南角37度有灵魂泄漏风险！”风扇叶卷着精卫填海用的石子，在弱水洪流里砸出噼里啪啦的火星子。
“让专业的来！”应龙从云层里探出个脑袋，犄角上还挂着人社局没盖章的降雨许可证复印件。他张嘴刚要施法，突然被白泽一平板电脑拍在龙须上：“许可证！许可证！说了多少遍无证降雨要扣绩效分！”
天空顿时阴得跟包公脸似的。精卫扑棱着翅膀往应龙嘴里塞石子：“快快快！就说这是人工降雨用的凝结核！”消防队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条违章作业的龙，手里对讲机传出总台懵逼的询问：“李队，你们需要增派干粉车还是……龙王庙代表？”
第一道闪电劈下来时，九尾狐正用尾巴给消防员们织防水结界。雷光擦着她耳尖掠过，在弱水泥潭里炸出个二维码图案。我定睛一看，这特么居然是共工发的朋友圈截图：“当年撞不周山是因为白泽给错地图！转发抽奖送精卫同款石子一袋！”
“要彩虹是吧？老子给你整条熘肉段色的！”应龙硬着头皮甩尾，七道歪歪扭扭的虹光杵在半空，远看像被熊孩子扯烂的彩带。精卫眼疾手快往云层撒石子，愣是把雷暴雨伪装成消防水炮特效。有个消防员揉着眼睛喃喃自语：“现在演练都这么下血本？连全息投影都用上了……”
白泽突然揪着我后领往地下室拽。封印池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共工的头颅正在表演水下脱口秀：“各位老铁看见没？这就是瞎几把改消防管道的下场！火箭刷起来，主播现场教学怎么用弱水腌酸菜！”
“你给的鳞片！”我把队长吊坠的幻象拍在监控屏上。白泽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周朝镇水将的后裔，祖传鳞片能暂时镇压弱水——但前提是……”
楼上突然传来饕餮的惨叫。我们冲回地面时，看见这货正跪在消防车前狂吐彩虹，每呕一次就喷出半米高的七彩烟雾。刑天举着手机首播：“老铁们瞧好了！青山病院最新消防黑科技，雾化式情绪稳定剂！”弹幕唰唰飞过“关注了”“哪里能买同款彩虹屁”。
队长脖颈的青鳞己经蔓延到下巴，他攥着水枪的手背暴起蚯蚓状血管：“陆院长，我家祖训说见到弱水现世要……”
“要个屁！赶紧把吊坠摘下来扔池子里！”我扑过去抢他脖子上的封印石。这哥们突然力大无穷，一个过肩摔把我撂进精卫刚填的沙坑里。弱水正顺着他的瞳孔往脑仁里渗，声音变成男女混响：“当年大禹治水留的后门……终于让我等到了……”
第18章 年度消防演习灾难（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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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队长的眼白己经彻底染成弱水的墨绿色，他脖子上暴起的血管里游动着《山海经》里的怪鱼图案。我半个身子陷在精卫填的沙坑里，这姑娘填海时掺了美团外卖送的辣椒面，呛得我边打喷嚏边喊："相柳！你九个脑袋白长的？快缠住他！"
"八个头在打王者！"相柳的第七个头从三楼窗户探出来嚷嚷，剩下两个头正用触手卷着消防水带跳大绳。九尾狐的尾巴突然从我胯下钻出来，把我像拔萝卜似的拽出沙坑："小陆陆，这可比首播卖螺蛳粉刺激多了！"
队长手里的水枪突然变异成青铜戟，一记横扫把三辆消防车劈成了乐高积木。饕餮蹲在废墟堆里打饱嗝，喷出的彩虹烟雾在弱水里凝成个表情包——正是共工那颗泡菜缸脑袋的Q版画像。刑天举着自拍杆凑过去："家人们礼物刷起来！榜一大哥送火箭，我就让饕餮表演生吞云梯！"
"都他妈严肃点！"白泽从档案室窗户抛出捆仙绳，结果绳头刚碰到队长的鳞甲就滋滋冒烟。护士长急得把平板电脑当飞盘甩过来："用这个！扫描他胸口的甲骨文！"
我接住平板差点被震碎虎口，屏幕亮起的瞬间弹出个上古版微信界面。共工的头像正在家族群里刷屏："当年撞不周山实况录像，转发十次送精卫同款石子！"底下是刑天点的赞和大禹发的"己下载"表情包。
"扫这里！"白泽指着队长心口若隐若现的符咒。我抡起平板往他胸大肌上拍，机器发出刺耳的提示音："滴——检测到周朝镇水符，版本过低，是否升级至鸿蒙补天系统？"
队长突然发出男女混声的冷笑："尔等蝼蚁也配动禹王密印？"他抬手召唤出弱水龙卷，把住院部二楼改造成了滚筒洗衣机。精卫尖叫着往龙卷风里撒石子，每颗石子都精准命中消防员的安全帽，发出寺庙敲钟般的回响。
"升级！升他姥姥的级！"我狂戳平板屏幕。白泽的账号突然弹出视频通话请求，镜头里是泡在封印池的共工："老子教你们个绝招！往弱水里兑二锅头，酒精浓度超过60%就能......咕嘟嘟......"话没说完就被气泡淹没了。
九尾狐的尾巴突然卷着瓶医用酒精砸过来："七十五度！姑奶奶的美容专用！"我拧开瓶盖刚要泼，应龙俯冲下来喷了口龙涎："够不够？不够我现酿！"
混合液泼出去的瞬间，弱水龙卷突然开始跳科目三。队长身上的鳞片噼里啪啦往下掉，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弹幕："大禹治水到此一游""精卫填海是行为艺术""刑天导航持续为您报丧"。消防车的残骸堆里突然升起青铜鼎虚影，鼎身上刻着"周贞定王十八年制"。
"就是现在！"白泽甩出根雷击木簪子，"插他膻中穴！"我攥着簪子扑过去，突然被队长掐着脖子拎到半空。这哥们的瞳孔己经变成万花筒写轮眼，每个碎片都映着不同朝代的治水场景："看见了吗？你们每代院长都试过......"
我一口枸杞茶喷在他脸上，金粉混着弱水炸出烟花效果。趁他捂脸的功夫，九尾狐的尾巴卷着簪子精准命中穴位。队长突然僵成兵马俑，胸口符咒浮现出老六的电子签名："451号补天补丁，版本2.0.1"。
整栋楼的弱水突然倒流，顺着消防管道缩回地下室。精卫填的沙坑里冒出个泉眼，咕嘟咕嘟往外喷冰镇可乐。刑天凑过去尝了口："嚯！零糖零卡，这是共工老哥研发的新品？"
"那是老子的洗澡水！"封印池方向传来共工的咆哮。白泽瘫坐在湿漉漉的《山海经》告示牌下，眼镜腿断成三截："下次消防演习......能不能提前三天给应急预案？"
队长悠悠转醒时，脖子上的鳞片吊坠己经碎成二维码。他摸着胸口的簪子印喃喃自语："我刚才梦见自己变成禹王，在给九尾狐的美团订单写差评......"
第18章 年度消防演习灾难（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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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防车残骸堆里冒出的青铜鼎虚影正在播放《大禹治水》纪录片，解说员是共工那颗泡在鱼缸里的脑袋："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禹，他正在用错误的方式疏导弱水......"白泽抄起精卫的石子砸过去，投影顿时切换成《舌尖上的封印池》。
"这算演习成功还是重大事故？"队长摸着胸口的簪子印，手指沾到簪子上的补天泥后突然开始背诵《水经注》。九尾狐用尾巴尖给他擦了擦脑门："恭喜啊大哥，您现在是青山病院编外镇水使了，五险一金按商朝公务员标准发。"
地下室的弱水管道突然发出吸面条般的动静，精卫刚填的沙坑像抽水马桶似的旋转起来。饕餮趴在地上听动静："院长，下边有人在用弱水打麻将！"话音未落，封印池方向传来共工嚣张的笑声："杠上开花！给钱给钱！"
我蹲在还在冒彩虹屁的消防车残骸旁，保温杯突然震动起来。杯壁上浮现出老六的像素脸："外甥啊，看见那个周贞定王年间的鼎没？那是当年我腌酸菜......"画面突然被红鞋女人的高跟鞋踩碎，青铜鼎虚影炸成漫天甲骨文烟花。
"您这病院还招人吗？"满脸黑灰的消防员凑过来，手里攥着刑天签名的电风扇叶，"我二舅姥爷在宋朝当过河伯......"他话没说完就被队长拎着后颈拖走："先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弱水腐蚀过的消防服变成汉服了？"
白泽把断成三截的眼镜腿用捆仙绳绑好，突然指着天空倒吸冷气。应龙那没盖章的降雨许可证正飘在半空，被雷劈过的边角泛着金光，雨水在纸上凝成"特事特批"西个朱砂大字。精卫兴奋地往许可证上撒石子："快看！我的填海资质认证！"
"这叫行政许可法的胜利！"我挥舞着证件朝九尾狐显摆，结果被她尾巴卷着甩上云梯。俯瞰整个病院，消防员们正在用弱水清洗《山海经》告示牌，刑天举着自拍杆指导："老铁们双击666，关注主播看上古神兽干家政！"
封印池突然传来闷响，共工的头颅顶着酸菜缸浮出水面："刚才谁往池子里倒的可乐？老子的弱水pH值都成奶茶了！"饕餮闻言一个猛子扎进去，五秒后浮上来打着橘子味的气嗝："院长，我申请每天消防演习！"
夜幕降临时，病院门口的消防车变成了青铜马车。队长摸着络腮胡感慨："我家祖传的《镇水志》里说，遇到额生青鳞者，当以......"
"当以美团优惠券安抚之。"我塞给他一沓九尾狐首播间的满减券，"下回演习记得带点孜然，饕餮说干粉灭火器吃着喇嗓子。"
望着消防队远去的尾灯，白泽突然拽住我衣袖。她平板电脑上闪烁着451开头的陌生号码，监控画面里共工封印池的鱼缸底部，缓缓浮现出一行甲骨文："天裂于贞定王十八年——即本次演习第451秒。"
保温杯里的枸杞茶突然结冰，九尾狐断尾搓的金粉凝成个迷你青铜鼎。鼎身倒映出红鞋女人的轮廓，她涂着丹蔻的指尖正划过病院平面图，在消防通道位置画了个血红色的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