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一健懵懂地点点头。
“好,我愿意帮你。”
他其实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父母因为这笔钱如此开心,心里也就没了之前的恐惧。
一行人回到临时调查点,白鸟丰早己在那儿等候。见工一健回来,他微笑着示意工一健坐下说话,旁边的警员心领神会,准备开始记录。
“工一健,别害怕哈,我们就是想和你一起弄清楚一些怪事儿,你只要把知道的都跟我们说就行。”白鸟丰坐在对面,温和道。
工一健胸脯拍得砰砰响,一脸认真:“我知道的事儿,肯定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随后,白鸟丰等人开始详细询问工一健,从他第一次做那奇怪的梦说起,事无巨细。工一健努力回忆着,把能想到的点点滴滴都倒了出来。
白鸟丰听着工一健的讲述,眉头紧紧皱起。
这一切实在太离奇,完全超乎常理。
工一健见他一首不吭声,心里有点慌,小心翼翼问:“我能回去了不?”
白鸟丰故意摆出严肃的样子:“这段时间呢,你就先住在这儿。你晓得不,那些毒贩发现被你举报了,正到处找你报仇呢。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得贴身保护你。”
工一健有点担心地问:“那学校咋办呀?”
白鸟丰赶忙安慰:“这你不用担心,我都帮你跟学校请好假了。”
工一健本就成绩不太好,也不爱学习,听到这话,自然欢欢喜喜地答应了。
就这样,工一健被带到一个房间。这房间其实早就布满了监控设备,方便警方随时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有关的线索。
就这样,一晃几天过去了,
警方安排在街道各处的人,都没瞧见厉鬼现身踪迹。
调查一时陷入僵局,腾辉司回到监控室一屁股坐下。
双眼盯着监控屏幕里,
此时的工一健握着游戏手柄,旁边放着可乐,零食。时不时看到兴奋地欢呼,完全一个普通小孩的模样。
腾辉司不禁皱起眉头,略带抱怨说:“七武原,你是不是忽悠我们呢?你瞅瞅他现在这样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孩,哪有啥厉鬼的影子!”
七武原沉思后道:“不对,按之前的线索来看,厉鬼很可能是随着工一健的情绪波动出现的。现在他过得开开心心,自然不会生出怨念。只有他感到不安、焦躁的时候,才可能释放出那股神秘能量,引出厉鬼。”
“那你觉得咱们该咋办?”白鸟丰询道。
七武原微微凑近,低声说了几句。
听完,腾辉司面露难色:“这样做不太好吧?万一没处理好,对小孩心理伤害可不小啊。”
七武原解释道:“我也深知这个方法有风险,但目前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在行动之前,我们可以先请专业的心理评估团队对工一健的心理承受能力进行全面评估。根据评估结果,制定详细的应急预案,确保整个过程在可控范围内。
并且,行动结束后,立即安排专业的心理辅导师介入,对他进行心理疏导和安抚,最大程度降低对他心理的影响。若厉鬼真不是从他梦境演化而来,到时候我们就说是一场演习。”
白鸟丰权衡一番后,终于点头。
“事情不能一拖再拖了。就按七武原说的办。”
接下来,按七武原的提议展开行动。
他精心挑了三名身手好、擅长伪装的警员,让他们扮成毒贩。
行动前,白鸟丰反复叮嘱:“这次演戏,一定要逼真,但绝不能伤到小孩一根汗毛,出了岔子,你们兜着!”
得到命令的“毒贩”们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工一健所在的房间。
工一健正沉浸在游戏里,房门猛地被踹开,“毒贩”们一拥而入,他这才惊恐地抬起头。
“你们是什么人!”工一健声音发颤。
“你就是举报我们的小鬼?”为首的“毒贩”一步一步走近,脸露凶狠,喝道。
在其脸上贴的纹身贴歪歪扭扭,色彩诡异,在昏暗灯光下显得格外吓人。
工一健意识到不对。
手里正握着的游戏手柄“啪嗒”一下掉到地上。下意识往床角缩去:“我……我没举报……”
“就是他,大哥!错不了!”另一个“毒贩”在一旁帮腔,“大哥,要不割下他一只耳朵,让这小子长长记性?”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在手里耍了个刀花,刀刃反射出冷冷的光。
工一健吓得脸跟白纸似的,原本就惨白的脸这会儿更是没了血色。他一边拼命往后退,身体紧紧贴在床角,一边哭着求饶:“我真没有啊……求求你们别害我……”
房间外,七武原、腾辉司和白鸟丰紧紧盯着监控屏幕,神色凝重,谁都没说话。
七武原看着屏幕里工一健那害怕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对他来说,用这种法子刺激孩子,心里有些不忍。
但一想到己经惨遭不幸的中村楠等十几条人命,眼神又恢复了冷静和坚定。
等那几个“毒贩”恐吓完,就不再理会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工一健,自顾自在房间里吃喝起来,那肆意的劲儿,就跟在自己家一样。
工一健则一首蜷缩在墙角,眼睛死死盯着这帮“毒贩”,大气都不敢出,生怕稍微动一下,就会招来更可怕的事儿。
这时,其中一个“毒贩”像是觉得还不够逼真,又朝工一健恶狠狠地吼道:“小兔崽子,看啥看!明儿个就把你扔湖里喂鱼,让你永远也别想出来!”
工一健的心猛地一紧,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他看着这帮凶神恶煞的“毒贩”,心里的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把他淹没。
那些“毒贩”为了把戏演真,还在不停地对工一健恶语相向。在极度恐慌之下,工一健的精神防线终于彻底垮了,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