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文正又拿此事找自己麻烦,李善长气的火都快从天灵盖喷出来了。可以看到朱旺那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李善长知道,只要自己敢说出一个脏字,那朱旺的巴掌绝对会落在自己脸上。
可他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朱文正和朱旺这俩小辈行礼问好了,那以后自己还混个毛啊?还当不当带头大哥了?
李善长随即开口说道:“淮王殿下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呢?”
朱文正笑着回答道:“李相,我这就叫咄咄逼人啊?那你刚刚妄议我们兄弟感情的事儿怎么算呢?李相,我和旺子可是皇族子弟,你这可是妄议宗室之罪啊!我刚接手宗人府没多久,不知这罪名可归我宗人府管辖?”
朱文正这句皇族子弟,首接就把一个斗嘴的事件上升到了妄议皇族子弟的高度上去了。
这时候常遇春开口补刀道:“老李啊,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当初给陛下讲书的时候,可是特意提醒了陛下,说无规矩不成方圆,咋滴?难不成这规矩落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就可以不遵守了?”
徐达随即朝常遇春说道:“哎!遇春,你咋能乱说呢?李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这时候朱文正来了最后一刀。
李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貌似正在为你家李祺求娶临安公主的事儿忙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公主出嫁,好像都要经过我宗人府吧?
其实朱文正今天真没想找李善长麻烦,可谁让他好死不死的自己撞到了枪口上。说白了,人家兄弟之间打打闹闹的关他屁事儿?
见朱文正明摆着就是要让他低头,李善长也来了脾气,随即开口说道:“淮王殿下,你好大的口气,难不成陛下嫁女,你还能左右得了?”
朱文正笑着摇了摇头道:“李相说笑了,这陛下嫁女,我这个当臣子的定然是左右不了。不过我身为朱家长房长孙,要让嫁变成赘,应该还是能做到,要不你试试?”
听到朱文正说要让自己嫡长子入赘老朱家,李善长的脸色难看的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毕竟嫡长子入赘,这说出去可是真的不好听啊。就算是入赘皇家,那也是入赘啊。
见李善长一脸便秘之色,朱旺立马开口说道:“怎么滴?老李,本王咋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呢?难道是看不上我老朱家吗?”
听到这话,李善长心里就是一惊,毕竟这要是传到老朱那里,那自己可就危险了。随即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事了,连忙换上了一副笑脸,朝朱文正行礼道:“下官见过淮王殿下。”
见自己目的达到了,朱文正笑着将头靠近李善长的耳朵边说道:“李相,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呐。”
李善长笑着回答道:“淮王谬赞了。”
“Duang~~~。”
随着宫门口传来了入宫的铜锣声,朱文正也不想和李善长再纠缠了,随即朝徐达常遇春几人笑了笑后说道:“常叔,徐叔,汤叔,走啊,进宫参加朝会了。”
进入奉天殿,站到文官的第一排后,朱文正笑着扭头朝李善长拱了拱手,然后带着几分不好意思之色说道:“哎呀~李相,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又站您前面了,要不我让你?”
见朱文正竟然敢在奉天殿嘲讽自己老大,胡惟庸又坐不住了,连忙上前一步,准备给李善长撑场子,可还没等他张口说话,就被提前预判到的朱旺,一巴掌就给抽飞了出去。
朱旺随手从一名文官的怀里抽出一张锦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一脸无奈的说道:“唉~你说你咋还是不长记性呢?你才是个几品官啊?掺和这高级官员之间的会谈干啥啊?还有没有点儿上下尊卑的意识啊?”
朱旺说完后,扭头扫了眼门口的侍卫,然后开口吩咐道:“你们还等啥呢?还不进来把人抬出去,天热,别放臭了。”
也不知道是被愤怒冲晕了头脑,还是被抽迷糊了。胡惟庸摇摇晃晃的起身,朝朱旺大声喊道:“朱旺!你什么意思!你是当老子死了吗!”
听到胡惟庸叫自己大名,朱旺立马就抓住了这个发难的理由。然后一脸愤怒的朝胡惟庸说道:“好好好,你竟然敢首呼本王的大名,还敢自称老子?还是在这奉天殿上,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等着,本王一定要参你一本!”
朱旺这话首接震惊了所有人,毕竟朱旺这个莽夫在朝臣的印象中,可都是能动手绝对不逼逼的最佳选手。可如今竟然说要参胡惟庸,他们竟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这时候,朴人猛的声音传了过来。
“陛下驾到!”
“太子殿下到!”
听到大老板和集团继承人都来了,朝臣们也不敢在议论了,纷纷躬身而立,准备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 万岁万岁 万万岁。”
老朱语气淡然的开口道:“平身。”
老朱的话刚说完,朱旺首接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参中书省参知政事胡惟庸藐视皇族之罪。”
朱旺说完后,首接从怀里掏出了仁祖淳皇帝朱世珍的牌位,然后高举到头顶,接着大声说道:“臣以臣爷爷的名义保证,臣说的都是真的。”
大臣们看到老朱他爹的牌位,整个人都麻了,连忙跪下,并朝牌位行礼,就连老朱都不敢在龙椅上坐着了。
朱旺随即开口将事情的原委如实说了一遍,然后大声喊道:“请陛下为臣做主!”
虽然老朱知道这货绝对是在借机找茬,可毕竟胡惟庸确实是在朱旺面前自称老子了。加上现在朱旺手里举着真理,老朱也只得硬着头皮处罚胡惟庸。可想到后面还需要用胡惟庸这把刀,所以老朱便打算小惩一下就算了,可谁知道这时候朱标开口了。
朱标首接越过了老朱,开口说道:“左右侍卫何在!”
门外的侍卫们连忙跑进殿来,然后单膝跪地道:“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朱标冷声说道:“来啊!将胡惟庸脱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见朱标都安排完了,老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瞪了一眼朱旺,然后开口说道:“你还举着你爷爷的牌位干啥?还不快放下来!”
也不知道是朱旺脑子抽抽了还是咋滴,朱旺随即开口说道:“叔啊,这请都请出来了,要不您先给爷爷磕一个,然后我再将爷爷给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