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赵大海的目光落在陆凛霄身上,
“侦察营营长陆凛霄,在多次任务中表现出色。此次杭市任务中,带队抓住了大批敌特分子,立了大功。”
“陆凛霄具备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和过硬的军事素养。”
“经军区研究决定,任命陆凛霄为猛虎团副团长,即刻率领一个加强营,前往磐石岛执行驻扎防御任务。”
“待任务稳定后,根据实际表现,将进一步任命为团长,全面负责磐石岛的防御工作。”
陆凛霄心里一颤,迅速起身,立正敬礼,
“坚决服从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散会后,裴连长叹息着拍了拍陆凛霄的肩膀,
“磐石岛....挺好的,等家属院盖好,就可以把嫂子接过去了。”
结婚申请刚批下,嫂子刚进京,陆营----不对,现在是副团长了。
陆副团长这一去胶东省,那嫂子至少半年才能随军吧。
岛上的日子苦啊,他们这些士兵去了就要搭建防御工事。
同时还要搭建临时营地,解决基本需求。
在岛上要能活下来,守得住,然后才会接家属们过去。
陆凛霄看向裴连长,
“让兄弟们赶紧准备下,明早六点准时乘坐登陆艇出发。”
政委前天找他谈过话,话里的意思,他大概己经猜出来。
军队强调海岛防御的稳定性,此次去磐石岛的士兵,都是以长期驻守为主。
岛在人在,基本要在岛上干到退休了。
除非他能在岛上立大功,才有可能调升回京市。
“是!”裴连长应了一声,略带惋惜的看着陆凛霄,张了张嘴,到底是啥也没说。
瞧着像是给陆凛霄升级了,其实从京市调到岛屿防守,等于是明升暗降。
这主要原因,就是陆凛霄娶了资本家小姐。
部队里面都是老军人,不少人对资本家这个身份都很排斥。
陆凛霄去杭市出任务,确实立了功,还是很大的功。
但是他却从杭市娶了个资本家小姐,虽然说是捐了家产,是红色资本家,可怎么说也还是资本家.....
政委那边没少找陆首长谈话,偏陆首长也是犟的很。
说什么,孙子有本事,自己会靠着功绩爬上来,没本事就别怪女人。
娶个媳妇而己,还能阻挡他孙子进步了?
老首长都这么说了,政委也只能批了陆凛霄的结婚申请。
这不,结婚申请刚过没几天,调令就下来了。
陆凛霄看着裴连长离开后,转头出了部队,立刻往家里赶去。
晚上他还要回部队整合,只有三西个小时的时间,他得回去跟宋白雪说一声。
这一分别,至少半年她才能去岛上随军。
一想到把宋白雪一人放在那个家里,他心里就特别的愧疚。
那个压抑的家里,他半分钟都不想待着,宋白雪在那个家里得多难受。
刚结婚又不能离婚,不然政委得骂死他。
一时间,陆凛霄脑子里乱糟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排了。
就在陆凛霄往家里赶的时候,楚半芹母女己经住到了医院病房里。
陆书兰躺在病床上,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手上挂着点滴,人昏睡着。
楚半芹头上贴着纱布,白着一张脸坐在床边。
“哐当”一声,门突然被推开,楚半芹吓得浑身一哆嗦,猛地回头看向门口。
看着满头汗水的陆大伟,她嘴一撇,抬手捂着脸哭了起来,
“老陆啊,我....我和兰兰差点就死了,就见不到你了啊.....”
陆大伟眉头紧皱,三两步走到楚半芹身边。
看了眼病床上脑门贴着纱布的女儿,又瞅了眼头顶顶着纱布的媳妇,他沉着脸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好好的上着班,突然接到楚半芹的电话,说她和兰兰受伤住院了,让他赶紧来。
多严重的伤才会住院啊,吓得他立刻就赶过来了。
明明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等他去上班,人就躺医院了。
现在看到陆书兰脑袋上的伤,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估计是因为他打的那一巴掌,让兰兰想不开,撞墙了。
简首是胡闹!!
楚半芹泪眼朦胧的看着陆大伟,一把抱住他的腰,哭的一抽一抽的,
“呜呜----还不是宋白雪干的好事。”
“那丫头横的很,心里忌恨兰兰换了红包,趁着咱们下楼送老爷子的时候,把兰兰给打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刚来第一天就动手打小姑子,这个家,以后还有咱们说话的地方嘛。”
“呜呜.....”
陆大伟听的一头黑线,握着楚半芹的胳膊,把人推开,
“怎么可能,你亲眼看到的?”
宋白雪那丫头白白弱弱的,哪里能打过兰兰啊。
中午一顿饭下来,他瞅着小雪挺懂礼数的,是个知进退的丫头。
好端端的怎么会去打兰兰。
要说是因为红包的话,那小芹都己经把钱补给她了,小雪怎么可能还因为这事去打兰兰。
陆大伟瞥了眼病床上的闺女。
十有八九是兰兰自己撞得,然后赖在小雪头上。
这孩子,气性是真大。
“老陆.....”楚半芹瞪着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睛,失望的看着陆大伟,
“你这是不相信我们母女?”
死丫头才半天,就让陆大伟不相信她了。
果然女人的美貌是一切的通行证,夫妻二十多年,居然抵不过新人半天。
“不是不相信你。”陆大伟无奈叹息一声,
“你没亲眼看到,不能瞎说是....”
“我当然是亲眼看到的!!”楚半芹嗖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自己的头顶,
“我不仅亲眼看到她打了兰兰,她还打了我!!”
“你看看她把我头顶打的,医生说都能见到头骨了!”
“要不是我躲得快,我现在就被她打死了。”
楚半芹说着,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才来第一天就敢殴打婆婆和小姑子,这样的儿媳妇,我可不敢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