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里还有一个通道!”就在上官靖柔思考的时候,红玉突然高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兴奋。
上官靖柔猛地抬起头,目光顺着红玉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那个被众人忽略的角落里,有一个入口若隐若现。这个入口被茂密的藤蔓掩盖着,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的存在。
上官靖柔心中一动,快步走到那个入口前。她拨开藤蔓,露出了入口的全貌。这个通道看上去有些狭窄,仅能容纳一人通过,而且里面黑漆漆的,似乎深不见底。
上官靖柔凝视着这个通道,心中暗自思忖:这个通道会通向哪里呢?它是否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者危险?
“进去瞧瞧。”
密道潮湿阴冷,石壁上爬满泛着荧光的苔藓。
上官靖柔举着火把走在最前,半个时辰后,火光映照下,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呼吸一滞——
断崖底部,一座被藤蔓吞噬的古老宫殿静静矗立。残破的汉白玉阶上雕刻着蝴蝶纹饰,半倾的宫门上悬挂着锈蚀的青铜铃铛,风过时发出幽远的声响,仿佛亡魂的低语。
"这里……就是木兰国遗都?"红芝的声音微微发颤。
上官靖柔没有回答。她手臂上的蝶印突然灼热起来,幽蓝光芒如呼吸般明灭,与废墟深处某种存在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广场中央的祭台与壁画上一模一样,只是如今爬满了暗红色的荆棘。上官靖柔拨开荆棘,露出台面上斑驳的浮雕——
景和初年,春,景朝太子微服至木兰求医。
巫医之女以血饲蝶,太子感其诚,娶之。
后诞一女,颈生昙花,谓"蝶选者"。
最后一行小字让上官靖柔指尖发颤:
"此女若诞子,必为幽冥之主。"
"纯贵妃……"红玉倒吸一口凉气,"她脖子后的昙花胎记!"
上官靖柔猛然想起宫中旧事——纯贵妃从不让人触碰后颈,连沐浴都只留贴身嬷嬷伺候。二皇子上官靖铭臂上的昙花纹,原来根本不是刺青,而是……
继承自母亲的王室胎记!这肯定了她的猜想,纯贵妃就是景王朝太子的血脉。
偏殿内废墟偏殿内,他们发现了更惊人的东西。空气凝滞腐朽,墙壁上的壁画却鲜艳得刺目,仿佛昨日才用鲜血描绘而成。
上官靖柔手中的火把微微颤动,火光映照出最后一幅未曾见过的景象——
景和初年,秋。
壁画之上,硝烟弥漫,木兰古国的城楼坍塌,铁骑践踏过街道,鲜血染红护城河。而在王宫最深处的祭台上,一名身着奇异服饰的少女跪坐中央,她的衣袍绣满蝴蝶纹路,长发散落,双手捧着一只幽蓝色的蛊蝶,神色悲悯而决绝。
祭台西周,七名黑袍巫师环绕,手持骨铃,吟诵古老的咒文。少女的胸口被一柄银刀刺穿,鲜血顺着祭台的纹路流淌,最终汇聚至中央的玉鼎之中。
壁画角落,一名老嬷嬷怀抱婴儿,趁着夜色逃离王宫,将婴儿交给了一名站在马车旁的华服妇人。妇人面容模糊,但衣饰上的纹样——赫然是沈府的玄鸟图腾!
"这是……"红玉声音发紧,"木兰国灭国时的场景?"
上官靖柔指尖触碰壁画上少女的面容,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是谁?"
红芝突然从祭台下方拖出一个尘封的木匣,匣中放着一卷残破的羊皮卷轴。
《木兰国末日记》
景和二十年,天元大军压境,国主知大势己去,命圣女以血饲蝶,保王室血脉不绝。
圣女穆兰衣,年十六,以身殉国,换蛊蝶沉睡百年。
巫医穆兰青携国主出逃,托付天元沈氏。
上官靖柔的呼吸凝滞。
穆兰青——她的师父。
沈氏——她的母族。
而那婴儿……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壁画中的华服妇人,心脏剧烈跳动。
"外祖母……"
羊皮卷的最后一页,是一幅粗糙的画像。
画像上的少女与祭台上的圣女一模一样,只是旁边多了一行小字:
"穆兰衣,木兰国最后一位圣女,身负幽冥蛊蝶之魂,若身死,蝶魄将择新主。"
而画像背面,竟是一封血书:
"吾女穆兰薇,若你见此信,当知你非沈氏所生,乃木兰遗孤。天元皇帝无故灭我国土,杀我子民,其心可诛。今以吾血为引,唤醒蛊蝶,望你……复我河山。"
落款:穆兰衣绝笔
上官靖柔手臂上的蝶印骤然灼烧般疼痛,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疯狂涌入——
烈火中的宫殿……凄厉的惨叫……襁褓中的婴儿被塞进沈老夫人怀中……
"所以……"她声音沙哑,"母后是木兰国最后的圣女之女……"
难怪这幽冥蛊碟会认我为主,原来是因为我身体里面流有木兰皇室一半的血!虽说它是认天命之人,但拥有木兰国皇室血脉却是让我这一路走的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