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愿意听,我现在可以对你说一下。”白度飞说,“这事得从九十年代说起。时间跨度不大,可是其中却涉及到了许多关键。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周景明轻轻摇摇头,看着白度飞说道:“你应该预料到,不管我听不听,接下来的事无法改变。一切都会照常进行。”
白度飞点点头,说道:“是的,不过你要是愿意在这黑夜之中前行,我无法阻拦。但你愿意在这夜路之中点亮一盏明灯,看着周围一切而前行,那就是更好了。”
周景明点点头,表示着让白度飞继续。
“九十年代刚刚开放,许多人都不清楚应该走如何的道路让自己强盛起来。下海朝高涨,沿海地区又因为政策的关系,让许多外资企业进驻,各种工厂开的满地都是。当初,我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自己的使命是什么都不清楚,突然来的师父教了我两三年看风水的本事后,就死了。具体怎么死的,不清楚,时隔多年,以现在的我也无法窥察。那师父死后,跟我一起学习的师弟两人就各自回村了。九十年代中部地区的农村,你也知道现状,尚未开放,也固执己见,但为了一点利益就可以同村操戈。也正是利益至上的关系,在其他一些城里人的炫耀下。我跟我的师弟,决定到广城打工。这种远赴他乡的打工潮流,你应该懂的。九十年代开始,但凡能坚持住的人,现在的生活大多数是美好的。”
“恐怕你得加快点进程吧。有些事,并非是我所感兴趣的。”
“年轻人,不要这么猴急,凡事都得一步步来。”
“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可不行,先前的尊重仅是在这个年代。”
白度飞点点头,他明白周景明口中的意思。他言辞和悦的,开始说起了敬语:“如果您没什么事,请等我讲完,我知道过程有些缺乏激情,在这千年来的时光不算什么。但千年来的时光更改的,根本没有这最近百年的多,不是吗?”
周景明不语,点点头,同意着。
“我跟我的师弟来到了广城,开始了打工生涯,原先我们农村累死累活一个月仅有拾元不到的收入,但在那个地方,一个月竟然有着一百多元的收入。这让我们欣喜若狂。而且,广城的发展,可是相当的快,霓虹酒绿,纸碎金迷。我师弟受不了诱惑,迷失在了发廊一次后,便开始好吃懒做。他为了他能够跨入高档的生活,不惜偷取工厂的原料。当然,这种事很快就被发现的。他被派出所抓了,而后准备谴回原籍,但在半路上他又逃了回来。在广城继续着他的花天酒地,至于那些钱财的开销来源,很简单,他靠着当初在师父那学的一些三脚猫功夫,就跟着一名地头蛇收起了保护费。他曾找过我,要我一起参加,但是我算准了九十年代有一次最严厉的打击犯罪行动,我没有答应。但我将所测算的一切,告之了他。”
周景明静静听着,看着手中的烟熄灭了,便丢在地上,再次点了起来。
“庞飞志,这是他的名字。他迅速的花了一点钱,让他在广城有了户口。剩余的钱财,立即以投资形式投入了一些本地中小企业之中。那可是相当大的一笔钱,可不是收保护费就能赚取的。钱财是如何来源的,我后来才知道,他在当混混期间,给走私人做过一段时间看护。当然,以他的个性,这种看护只是在门面上的,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假扮抢劫者将雇主的东西转移。因为是走私的,雇主也不敢报警,至于调查这方面。在庞飞志的运作下,统统嫁祸给了广城那些黑猴子。九十年代,黑猴子在广城跟警察对峙过的事,你也听说过吧。”
突然提到这个,周景明点点头,“报纸的描述是黑猴子不想被遣返回国。”
“这只是表面的。那些黑猴子在广城就是好吃懒做,可团结的一塌糊涂,比我们国人还要团结,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就以歧视这种话语来对待。当时国家也怕在世界的影响,才对黑猴子一忍再忍。首到广城的黑猴子爆发了他们所谓的起义吧。不过这事,很大程度都是像我师弟一样的人所做的。而且他们这种对峙,便是在严打期间产生的。像我师弟之中人,害怕承担他们非法所为,所以一股脑的将罪责全部嫁祸在了黑猴子身上。那些黑猴子也是傻,真的是没有进化过的人类一样,简单的头脑思索着,将一切都承认。所以,在那一次的洗礼下。我师弟靠着部分资金扶持了本地中小企业的功劳,嗯,怎么说,将功补过吧,让他彻底的在广城战了起来。”
说到这里,白度飞的脸色不悦了起来。继续说着:“随后,他找到了我,要带着发财这种言语统统用尽了。他主要是让我给他预测一下接下来发展什么东西最好。可是我没答应他,因为那个时候,我慢慢的醒了过来,关于以前的一切,似乎在觉醒着。”
“司命官可不会被轮回所折磨。”周景明摇摇头,
“放心,并不是记忆,而是能力。”白度飞解释着:“一种能力的觉醒。我想您应该知道司命官这种能力觉醒的过程吧。”
周景明点点头,这般解释下,他赫然清楚了,他摆摆手,让着白度飞继续说下去。
“但我师弟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他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至上之人。他可不满足得到那些企业分红带来的利润,他也不可能重回用着违法手段来获取更多利益的人,他非常清楚的自己这一点。他开始渗入我的生活,虽然我慢慢的明白了自己的使命,但为人阻挡天道这种事可不是天天有的,所能得到的报仇也不符合时代的进步。在他的诱惑之下,我为他找到了一条路。那便是沪城,沪城的房地产这一块。房地产这种东西,在九十年代,只有借鉴港城,可港城的成功也不是立即就有的。但他相信我的判断,立即来到了沪城,开始对着一些土地进行了大规模的囤积。这种囤积的手段,对上是收拢官员,对下是威胁。早年他学艺的时候,于普通人来说,己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在他这种运作下,终于到了千禧年的时候,赚取了第一桶金,。可谓是风光无比。”
“庞飞志?庞飞而为龙,志飞而为云。你说的那个师弟,可是现在龙云集团董事长,庞云成?”
“是的,就是他。这个小区的开发也是属于他的。”
周景明点点,对此有点兴趣了。一下就联系到了,他靠在沙发背上,继续听着白度飞的话。
白度飞继续说道:“在庞飞志的率领的集团发展下,自然是几乎将沪城大部分土地给买了下来,甚至连几个区的政府办公大楼租在了他的名下。不过,很快,国家发现了他商业运作上的一些违法行为。但苦于他的资本如同雪球一样,日益扩大,其影响能力远比预想的多。但对于这一切有着高瞻远瞩的人却对其现状深感不满,他们于是开始在国家这一个大型机器的默许下,规划起了对他的集团的限制。这些人不仅有着深造的大学生,也有一些历史遗留的名门望族,他们对于现在的社会充满了期望,所以对于庞飞志的集团充满了敌意。庞飞志也知道其走上的路,终究有着巨大的隐患。他能做大做强的很大在于他敢于听从未知而来的声音。一些重要的转折点,总是通过司命官来达成。当然,司命官只是告诉着他的命运,而并非安排渡劫,因为这些司命官也清楚,这样的劫难是天道必须存在的,无人可以代替,也无人可以阻挡。”
白度飞说着,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略微的舒展了下手臂关节,继续说着:“再一次,他询问了我方法,我只说了顺天而行。而这样的话,就带给了他更多的灵感。天道能索人一命,却会在乎诸多联系之人。说道这,你应该知道了吧。为什么他会在所建的住人的小区下埋下大阵了吧。他用着这种大阵,潜移默化的影响上面的居民。为了影响更多的居民,他开始在这几年开发了比一般市场价便宜的楼盘。同行说他是商业罪犯,百姓却说他是利民之人。但不管怎么样,他建造的楼盘价格低了,钱财还是能赚取很多的。不仅这样,他在平衡企业收支的情况下,给沪城做了很多实惠的工程。所以,龙云集团被政府称为良心企业。取之于民,而用之于民这种手段他玩的很好,所以对他有成见之人怎么搞,都无法搞烂他。但是。还有许多人想要他的命。所以他在暗中滋养了一批能人异士,给你弄出毒招的人,便是他门下收拢的一些湘西术士。”
“他只是将我埋了,并没有将我弄死。”周景明说着。
白度飞点点头,他重申着:“对于渡劫师,他一般可不敢多惹的。他知道渡劫师可不是一般之人。”
“说到这里,但是凌慧又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周景明提出了正确的疑问。
“他的女儿要死了,所以要借凌慧的命。”白度飞这么解释着。
“可他没有拿去凌慧的命。”周景明再次强调着。
“他发现凌慧的命,跟取走他命的渡劫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白度飞这么说着。
“你发现了?”周景明这么问着。
白度飞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的确是这样的。凌慧这姑娘,你应该早将她去除,可是偏偏留着她,这是为什么呢?首到你的司命官,接受了委托,你才下定决心动手。”
“知道的越多,可越不好哦。”周景明回答了这一句,他紧接着问着:“那你为何又要告知我这一切?”
白度飞摇摇头,说着:“如果我先说条件,兴许,一切您都会答应着。”
“条件?”
“成为一个普通人。”白度飞这么说着。
周景明身子向前挪了一下,严肃的盯着白度飞。他没有说话。
“您的能力被封印后,所被改变的,有多少变回了原形,但真正所要关心的那事,可曾改变。我想没有改变,不然的话,您也不会到这个小区来吧。”
周景明没有立即回答,他问着:“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小区呢?”
“凌慧是是我的侄女,她死的那么蹊跷,我肯定来调查。”白度飞说着:“这样的回答可否满意。”
“还有一个疑问,为什么要告诉我云龙集团的事?”
“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如果你做为普通人,依靠在其上,你一旦争取到了你所想要的一切,我想肯定会生活的很满足吧。”
“你又得到了什么?”
白度飞叹了口气,说着:“要您相信我非常的不容易。我也不清楚如何让您相信我。但是我相信,我开出的这些条件,您一定心动了。”
周景明回答着:“的确很心动,成为普通人,获得想要的一切,得到美满的生活,的确是一件乐观的事。但我相信,没有人不抱有目的会为他人获得而努力吧。”
白度飞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如果我是这样说我自己的目的。庞飞志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严重扰乱了这世间的因果秩序。他倚仗着一些歪门邪道,不断扩张自己的势力,伤害了太多无辜之人。我虽为司命官,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如此肆意妄为。若你能祝我一臂之力,借助千百年来无尚的修为,或许能瓦解他的势力,让一切回归正轨。这样的答案,你相信吗?”
周景明皱着眉头,陷入沉思。而后摇摇头:“你这样的话,我十分不相信。不过,你所能给的东西,却是我很满足。”
“满足就够了。”白度飞如实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