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感受到自己的腰被一双手给抱住了，他的脑袋瞬时间有些宕机，当他才稍稍缓过了些许，当他想要转身之际，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道温柔的声音。
“江哥哥，小鱼好想你~”
听到这道声音的瞬间，江阳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江哥哥？
江哥哥？！
死去的记忆再次毫无征兆地袭上他的心头。
江阳纵观自己的一生，叫自己江哥哥的人，只有一个人。
杜鱼。
但杜鱼不是己经身亡了吗？
她又怎么可能复生了呢？！
而且说这句话的声音绝对不是小鱼，音色相差太大。
而且这道声音的主人让江阳有些莫名的熟悉。
小鱼的师尊。
但为什么她会这样抱着自己并且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此时有一种可能性陡然间浮上江阳的心头。
小鱼并没有死，自己面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而小鱼的师尊就是小鱼自己。
这种可能性让此时心神震颤的江阳的身体忽然间有些发冷。
江阳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到了一张为自己精心编织的大网里。
江阳这时的意识沉寂在神台之中，他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玄天宗的宗主是杜鱼吗？”
【涉及到仙人自身的天机，需要花费天量的寿命，请慎重】
江阳并没有氪命让全息游戏全力推衍，其实答案己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没必要浪费寿命，只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江阳此时面容怔怔，他渐渐转过身，迎面而来的就是小鱼师尊的惊世玉颜，他声音有些顿顿：“前辈，你。”
杜鱼看着身前咫尺距离，神情震惊的江阳，她莞尔一笑：“江哥哥，我不是你的前辈，我叫杜鱼。”
“杜是木土的杜，鱼是鱼儿的鱼。”
这一幕渐渐出现在江阳的面前，往昔的一幕悄无声息间浮现在他的心中。
这一幕和当年江阳在云叶洲遇到杜鱼的情景近乎重叠在一起，他本能地睁大了眼睛。
小鱼的师尊就是小鱼自己。
小鱼并没有死！
想到这的江阳此前一首沉寂的心这时渐渐缓和。
小鱼没死这是一件好事。
但江阳忽然间意识到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小鱼如今能登天成仙，恐怕和当年的事情脱不开关系。
当年自己和不祥同归于尽的时候，就等同于解开了小鱼基因上的枷锁，不祥的入体压制着她的天赋，而它的魂飞魄散却打开了她体内的基因锁。
自己好像无形之中又造就了一位仙人。
这......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太Carzy。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Carzy了。
全息游戏里偶然间点化的一位少女在若干年后居然成为了仙道巨擘，一尊真正的仙人。
第一次全息游戏中的周南枝可能是偶然。
但第二次全息游戏中的杜鱼又作何解释？
这哪是什么全息游戏？！
这分明是仙人点化器。
但小鱼分明不是长这样的啊？！
当年的小鱼的样貌确实不太出众，但即使经过不祥的脱体，身体出现了洗髓伐骨，但也不至于如今换了另一张脸，另一个身高吧？
就像周南枝，当年自己救她出来什么模样，之后基本上随着年岁的增加，样貌渐渐长开了，但还是可以从如今她的脸上找出往日的一丝样貌的轮廓。
但杜鱼不是，现在的她和当年的她近乎判若两人。
而且小鱼从在浮云观找到自己到现在，她一首以她自己的师尊自居，她俨然像个局外人一样，用自己的身死去观察自己的反应。
怪不得当时她为了将自己带回云叶洲祭奠她自己，不惜和周南枝生死相搏。
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同样的，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一刻，江阳感受到了来自命运深深的恶意。
而且小鱼处心积虑地将自己带到云叶洲玄天宗，这样的动机着实让江阳有些摸不到头脑。
不过江阳还是感谢杜鱼当时的出现，否则自己寿命氪完了也挡不住周南枝。
小鱼的出现也算是让自己有了缓了一口气的时间。
“你不是小鱼，你跟小鱼长得根本不一样！”
此时的江阳由于被炼丹炼怕了，他觉得自己还是稳健一手，饶是他多年闻香识女人的经验，他也在周南枝的手底下翻了车。
江阳一旦翻车，他的结局说不定就是家常菜的另一种做法。
江阳实在是被炼丹炼怕了，他真的不想重蹈自己此前的结局。
况且即使自己身前这个无论是样貌还是身段都可以称得上世间罕见的女子真的是小鱼。
即使此前的那十西年中杜鱼的性子虽然有些敏感，但当时的她善良懂事，让自己少操了很多心。
但无论是谁，在岁月的更迭中都会发生变化。
江阳并不确定现在的杜鱼有没有朝病娇方向进化的趋势。
况且病娇真的想要隐藏自己，累死你都看不出来，病娇的可塑性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所以江阳觉得鉴定一下杜鱼如今的属性，这对自己将来会不会被再次炼成丹有着不可磨灭的指导作用。
杜鱼看到江阳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他还不相信自己就是当年的杜鱼，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言明。
毕竟当年自己的样貌，她都有些厌弃，但阳哥哥却因为此质疑自己。
就在杜鱼心绪纷飞之际，江阳的大手摆开了紧紧抱住她腰身的素手，他朝着杜鱼之墓的方向退了几步，他的目光中弥散着狐疑之色。
杜鱼看到江阳摆开了自己，她眸光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后她看向了江阳，她莫名道：“阳哥哥，我现在不好看吗？”
听到这句话的江阳心里咯噔了一下，这种莫名难言的语气让他有种恍惚之感，有种梦回丹炉的既视感，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致命了。
江阳此时沉声道：“小鱼和你判若两人。”
“无论是样貌，身形亦或者是声音，都截然不同。”
“我心中的小鱼只会是当年那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孩，而不是如今你这位威名赫赫的云界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