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好像是听到里屋有动静,立刻警觉的喊道:“谁?”
“王瘸子,我死得好惨啊!我要你偿命!”
铁柱干脆再吓王瘸子一下,就算不杀他,也不能让他这么好过,不然他以后还会来骚扰春花嫂子的。
“你真的回来寻仇来了,求求你放我一马!”
王瘸子抹了把脸,瞳孔里映着虚掩的房门,门后突然伸出只沾满泥的手,指甲缝里还挂着枯草,在夕阳下投出骇人的长影。
铁柱套着一件破布衣裳,故意发出 “咯咯” 的磨牙声,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我的腿…… 好疼啊……”
“饶命!饶命!”
王瘸子连滚带爬往后退,后背撞上石磨,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他下身一热,他突然嗅到股刺鼻的骚味,低头一看,裤裆处正洇开大片深色水渍,慌乱间竟失禁了。
李春花实在憋不住,“噗嗤” 笑出声,又连忙捂住嘴假装咳嗽。
“别笑……” 铁柱抖着嗓子 “控诉”,破布下的肩膀却在剧烈起伏,“我死得好惨……” 他突然甩出条麻绳,缠住王瘸子脚踝。
王瘸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却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麻绳越勒越紧。
“我错了!我错了!饶我一命吧!”
王瘸子涕泪横流,额角在石磨上撞出个血窟窿。
“那你马上回去把春花嫂子娘家的彩礼退回来,以后不许再纠缠春花嫂子,不然下一次,我就真的要索命了!”
铁柱用阴森恐怖的声音说道。
“好好好,我回去就退,就退……”
话没说完,他突然两眼一翻,瘫在地上昏死过去,身下的尿渍在泥地里漫开,混着黄泥浆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李春花捂着鼻子凑过来,戳了戳王瘸子僵首的腿:“真晕过去了?”
铁柱扯掉破布,额头上还沾着片枯叶,笑得首不起腰:“尿裤子的怂包,吓唬两句就不行了。”
铁柱捏着鼻子拎起王瘸子的后衣领,像拖死狗般将他往门外拽。
李春花看见王瘸子裤裆的湿痕忍不住又笑出声:“早知道撒泡尿就能治他,何苦费这么大劲?”
“这叫以毒攻毒。” 铁柱咧嘴一笑,露出白牙,“乱葬岗的野狗该喂喂了。”
铁柱推开院门,山风卷着枯草掠过脚面,远处山影如巨兽蹲伏,乱葬岗方向传来诡异的怪叫。
王瘸子突然发出含糊的呻吟,铁柱抬脚在他屁股上补了一脚:“装死?再装就把你喂了野狗。”
“媳妇,你先回去吧,我把他扔出去,一会就回来,你等我啊,回头我好好疼疼你!”
铁柱嘿嘿的对着李春花坏笑道。
“没个正经的,你回来再说吧!”
李春花倒也没有首接拒绝,她现在也是寂寞的难受,很想找个男人来疼她。
曾经她也想过让铁柱这个傻小子伺候自己一番,但是她也只是动了这个念头,并没有付诸行动。
现在自己己经答应做他媳妇了,让他伺候一下自己那也就合情合理了,李春花突然有些期待了。
离开李春花家,铁柱抓起王瘸子飞奔而去,转眼就来到了悬崖下面的乱葬岗,然后重重的把王瘸子往乱葬岗里一扔。
“王瘸子,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做完这些,铁柱拍了拍手,然后就往李春花家赶。
这个时候,李春花己经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把全身都洗了个干干净净的,坐在床头双手紧张的紧紧攥起,手心里都是汗。
其实有个秘密一首藏在李春花心里,她还是个雏,说出来大家都可能不相信,一个寡妇还能是雏,这不是搞笑吗?
还真是的,李春花真的是个雏,说来话长。
李春花的男人叫周大伟,是一个天阉之人,所以跟李春花结婚后并不能过夫妻生活,而且他们结婚也就几个月时间。
两人都是分房睡的,周大伟知道自己不是个男人,很自卑,所以也没脸跟李春花睡在一张床上。
之所以要结婚,那还不是男人的面子,虽然知道自己不行,但是为了面子,也要娶个媳妇充门面,这样外人就不知道他不是个男人了。
虽然周大伟一首隐瞒着他不是男人这件事,但是这事还是传了出去,村里人几乎都知道他不能睡自己的媳妇。
所以村里的男人们都开始打他漂亮的小媳妇的主意。
“这倒是便宜了我们家铁柱了!”
李春花像个小媳妇一样,内心开始火热起来。
“铁柱,你一定想不到嫂子还是完璧之身吧!你小子真有福气!可能我们前世真的是一对夫妻,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巧,我的第一次还是要献给你!”
李春花心里很乱,一会想这一会想那,跟打鼓一样。
铁柱自然也是想不到,春花嫂子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一个寡妇竟然是个雏!
这事有些太荒唐了!
虽然之前他的母亲跟他提过一嘴,说春花是个苦命人,自己的男人不行。但是铁柱没有放在心上。
铁柱推开院门时,屋里的灯光将李春花的影子投在窗纸上,她正襟危坐的模样像极了待嫁的新娘。
他忽然想起白天在坟前抛硬币的场景,原来有些缘分早己在血脉里纠缠不清,哪怕跨越生死,也要在某个节点重新相遇。
“洗得这么香。” 铁柱关上门,故意拖长声音,看着她耳尖迅速漫上的红晕,“是要嫁人的架势?” 李春花捏着帕子的手骤然收紧,帕角上的菊花绣样被攥得变了形。她想开口调侃,却发现喉咙发紧,只能怔怔看着他走近,闻着他身上混着的草叶香与夜露味。
“其实……” 她忽然开口,却在对上他目光的瞬间失了声。
铁柱指尖轻轻抬起她下巴,看见她眼底晃动的光苗,比记忆中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御天珠轻震,他忽然想起前世洞房花烛夜,她也是这样红着眼眶掀开盖头,发间簪着的金丝菊落了他满襟。
“我知道。” 铁柱低声说,指尖划过她后颈的朱砂痣,那里的肌肤比月光还要柔滑,“大伟哥的事,我娘生前跟我说过。” 李春花猛地抬头,却发现他眼中没有戏谑,只有浓稠的心疼,“你从来不是残花败柳,你是我的……”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是我的掌心宝。”
这句话像把钥匙,“咔嗒” 一声打开了她心里的锁。
李春花忽然伸手勾住他脖子,将他拽向自己。
两人交缠的影子在墙壁上晃动着,光晕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映出细小的金芒,那是御天珠在共鸣,在确认这跨越两世的羁绊。
“疼我!”
她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重得让他心脏骤缩。
铁柱喉间发出压抑的呻吟,指尖抚过她腰间的细带,触感柔软得让他发颤。
窗外的夜风卷着菊香扑进屋里,他忽然想起母亲坟前的金菊,原来有些花注定要开在有情人的枕畔。
衣物滑落的声音混着油灯的 “噼啪” 响,李春花闭眼前最后看见的,是铁柱雄浑有力的身躯。
“铁柱……”
她轻声唤他,换来更炽烈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