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捉妖欢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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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有因必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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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山村捉妖欢乐多
作者:
小草旁的一颗树
本章字数:
4938
更新时间:
2025-06-09

“说!”嫖一星一步踏前,破道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住朱一吨,“不然等那东西缓过劲儿来,顺着这‘阴血土’和‘忘忧草’的味儿找回来,你们全村,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变成它包子里的馅儿!”

“我说!我说!”朱一吨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巨大的恐惧压垮了他。他双手死死抓住自己湿透的裤裆,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声音嘶哑变调,带着哭腔嚎了出来:

“是…是去年!去年黄河发大水…水退之后…河滩上…河滩上露出来一块老大的石头碑!碑上…碑上刻着些鬼画符!还有…还有几个石墩子!村里的老人都说…说那是古时候祭河神的老祭坛!邪性得很!动不得!动不得啊!”

朱一吨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回忆如同噩梦重现:“可…可去年收成太孬了!冬天又冷得邪乎!村里实在揭不开锅了…饿啊!饿得前胸贴后背!眼瞅着要饿死人…”

他猛地指向缩在墙角的朱小苗,那丫头听到这里,小脸更是惨白如纸,小小的身体蜷缩得更紧了。“小苗她爹…朱老蔫…就是…就是第一个饿得实在受不住的!他…他半夜偷偷摸到河滩上,想看看那祭坛石头底下…底下有没有前人埋的…埋的啥值钱东西…换点粮食救命…”

朱一吨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悔恨:“结果…结果第二天早上…人就…人就没了!就在那石碑旁边…躺得首挺挺的…身上…身上没一点伤!脸上…还带着笑!怪瘆人的笑!手里…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把…一把刚从土里翻出来的…黑黢黢的谷子!”

“那谷子…那谷子看着都发霉了!可…可饿疯了的人…谁还管那个!”朱一只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插嘴,声音尖利,“朱老蔫没了…可…可那谷子…那谷子后来…后来被有来和有标他们…偷偷拿去…磨了…掺在玉米面里…蒸了窝头…”

朱有来和朱有标兄弟俩脸色瞬间惨白如死人,朱有标更是吓得“哇”一声吐了出来,吐出的秽物里似乎还带着没消化的窝头渣子。

“吃了那窝头的人…”朱天星抱着那只蔫头耷脑的老母鸡,声音发颤,“开头几天…是…是不饿了…还觉得浑身有劲儿!可…可没过多久…就…就…”

“就开始做梦!”朱小苗突然抬起头,小小的脸上满是超越年龄的恐惧,声音尖细,带着哭音,“俺爹…俺爹没了以后…俺娘…俺娘吃了那窝头…晚上就老说…说听见黄河水哗哗响…还…还听见有人…有人在她耳朵边唱歌…唱得可好听了…可也…可也可吓人了!再后来…再后来俺娘就…就…”

小丫头说不下去了,哇哇大哭起来。

“再后来!”朱一吨接过话头,声音抖得如同风中残烛,“吃了那祭坛土里谷子的人…身上…身上就开始渗血!不是伤口…是…是毛孔里往外渗!不多…就那么一点点…渗出来的血…还带着一股…一股子甜腻腻的怪味!擦都擦不净!人…人也越来越瘦…越来越干巴…眼珠子发红…像…像饿疯了的狼!”

他猛地指向地上那个被布帕包裹的妖异包子,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恐惧:“那包子底下的红…就是…就是那种血!错不了!带着甜腥味儿!村里…村里有人实在饿得受不了…又…又怕渗血…就…就偷偷拿白面…和着那渗出来的血…蒸…蒸成…”

“血馒头!”嫖一星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这三个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上!

院子里的空气再次凝固。村民们脸上的绝望几乎要化为实质。原来那妖气所化的包子,那的香气,其根源竟然是如此血腥、如此亵渎的“血馒头”!而村民为了活命,竟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滋养那黄河古祭坛下邪物的祭品!

“那渗血的人呢?”嫖小翠的声音冷得像冰,她腰间的子弹壳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杀意,碰撞声变得格外清脆。

“没了…都没了…”朱一吨眼神空洞,喃喃道,“渗着渗着…人就像…像被抽干了水的秧苗…干瘪下去…最后…最后就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那种怪笑…跟朱老蔫一模一样!尸体…尸体扔进黄河…连个泡都不冒…就沉了…”

他猛地抬头,看向嫖一星三人,眼中爆发出最后一丝疯狂的求生欲,嘶声喊道:“大仙!道长!姑奶奶!救救我们啊!那东西…那东西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它…它吃不饱!它要我们全村人的命来填那祭坛啊!它…它恨我们动了它的地盘!动了它的‘供品’!”

“所以你们就用细粮引它?”葛二蛋恍然大悟,指着朱一吨湿透的裤裆,“把麦子藏裤裆里?亏你们想得出来!”

“没用!根本没用!”朱一吨哭嚎着,“它鼻子灵得很!藏哪儿都能被它翻出来!粮食越来越少…人…人也越来越少…那团黑云就天天罩在村子上头…我们…我们就是它圈在圈里的牲口!等着被它一口口吃掉啊!”

绝望的哭嚎和压抑的啜泣再次充斥了小院。

嫖一星捏着那块包裹着“血馒头”残骸的布帕,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看向黄河故道的方向,那里浑浊的河水在低垂的乌云下无声奔流。他仰头,狠狠灌了一大口烈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驱不散心头的沉重寒意。

“祭坛…”他低声重复着,浑浊的老眼深处,翻涌着比黄河浊浪更深沉的复杂情绪,“黄河古祭坛…阴血土…忘忧草…血馒头…好大的怨气!好深的因果!”

他猛地将酒壶塞回怀里,目光扫过院子里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村民,最后落在嫖小翠和葛二蛋身上,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这妖孽,不是无根之萍!它的老巢,就在那古祭坛底下!它被师妹的飞刀重创,又被我的铜钱伤了元气,此刻必然龟缩在老巢舔舐伤口,也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他指向村外枯槐的方向,指向黄河浊浪奔涌的河滩:“拖不得了!趁它病,要它命!今晚!咱就去那河滩古祭坛!掘了它的老窝!断了它的根!”

“师父!早该如此!”葛二蛋摩拳擦掌,桃木剑在手中挽了个花,“这回非把它剁成包子馅儿不可!”

嫖小翠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腰间解下那圈锃亮的子弹壳,一枚一枚,仔细地检查着每一枚弹壳的边缘和光泽,动作沉稳而专注。冰冷的金属在她指尖跳跃,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

朱一吨等人听到“今晚就去”,先是露出狂喜,随即又被更深的恐惧攫住,看着嫖一星三人,如同看着最后的救命稻草,又像是看着走向深渊的勇士。

夜幕,如同那妖气化成的乌云,正从黄河浑浊的水面上,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沉甸甸地压向这片被诅咒的土地。风里,似乎又飘来了那股若有若无的、带着水腥气的、如同呜咽般的古老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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