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馥的提议他当然不会答应。
最关键的问题就是…
抢兰香斋也不单单是为了泡妞啊!
他纯纯是在为自己积攒实力。
毕竟,要不了几个月,武松就回来了。
到时候有这个金牌打手坐镇,他就能继续往阳谷县外扩张了。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要扩大势力,钱是基础。
若不是为了搞大钱,他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躲在家里天天在妻子身上肝经验不舒服?
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之脑后。
他又拉着沈馥出了门。
“夫君,我们这又去哪里?”
“去请那位龚师傅!”
“啊?”沈馥惊疑一声,有些不理解。
“夫君,他这种没有信义的人,我们找他作甚?
况且,连兰香斋都不要他,咱们请他不是白费功夫!”
闻言,武大呵呵一笑。
“肤浅了,馥儿!”
“你有没有想过,兰香斋不要他,而你作为被他背叛过的旧主,却不计前嫌去接纳他,重新请他出山,会怎么样?”
沈馥能执掌兰香斋这些年,自然也不是笨蛋。
一下子就明白了。
“夫君的意思是,他会更加感恩,更加忠心!”
“但,他的手艺并不如夫君,我们再请他又有什么用?”
武大轻轻捏了捏沈馥的小脸蛋。
“你只看到了第一层!”
“龚师傅并不重要,但你重新接纳龚师傅却很重要!”
“哎呀,夫君…你到底什么意思啊!”沈馥也被吊起好奇心,以小女儿姿态撒娇起来。
武大勾了勾她的琼鼻。
附身在她耳旁道:“要是今晚你上楼睡,我就告诉你!”
沈馥顿时脸蛋泛红。
两人虽然在伙房也交流了好几次。
但那都是偷偷摸摸的,跟偷情似的,并没有光明正大显露出来。
不过,她现在铁心跟武大,什么时候同房也无所谓了。
只是,她还有犹豫。
低声问道:“要是我上楼,金莲姐姐呢?”
“金莲啊…”
武大咂咂嘴,忽然心头热起来,一把将沈馥搂住,“一起呗!”
“啊?”
沈馥惊呼一声,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
作为书香门第出身,这种炸裂的场景,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见此,武大也没有强求。
对方不答应。
只是好感度还不够高。
要是他同样问潘金莲,对方绝对同意。
100的好感度,也意味着百依百顺。
潘金莲可是连很多奇葩的条件都答应过他,整个院子每一处角落,都曾留下过他们奋斗的身影。
看来,沈馥还需要用心培养一段时间。
很快,二人到了龚师傅家中。
一进去,浓郁的霉味将沈馥熏得首咳嗽。
龚师傅独身一人坐在土炕台阶上,身边放了许多土酒坛。
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见武大二人走近,他才骂骂咧咧道:“该死的,你们还想怎么样?
华胜男,你卸磨杀驴,你不得好死,老婆饼、鲜花饼都是老子仿出来的,你们最后把我踢了,杀了你们,杀了……”
听到这些骂人的话,武大更加开心。
看来,这龚师傅对华家怨气很大。
那就更好办了。
他立即给沈馥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清了清嗓子出声。
将武大先前教给她的话术全部说出来。
刚开始,龚师傅还有些神志不清。
听到要帮他报仇,拿回兰香斋时,他顿时情绪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
一个匍匐,又跪在沈馥面前。
老泪纵横道:“我不是人啊,掌柜的,我不该背叛你的!”
沈馥此时心中仍然有一丝愤慨。
也能理解,谁被背刺了,也不可能轻易就原谅别人。
但好在武大己经开解过她。
她也十分配合的扯出一丝笑脸,恭恭敬敬将龚师傅扶起来。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不记仇!”
“我现在的目的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希望龚师傅你能帮我,当然待遇什么的,还是按原来的不变。”
听到这里,龚师傅顿了一下,情绪也收敛起来。
试探性问道:“掌柜将契子都签了,再要拿回兰香斋,恐怕有些难度吧!”
“我准备另立门庭,与兰香斋分庭抗礼!”
“这样啊…”
龚师傅清醒后,反倒是精明了起来。
眼珠不断乱转,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答应。
因为他也清楚,沈馥现在手里什么都没有,白手起家,谈何容易?
虽然他想报复华胜男,可也不想当炮灰。
此时,一首没说话的武大走了出来。
“龚师傅,我这里还有几款面点,绝对是兰香斋学不会的!”
说罢,他将自己前些天做的几款糕点递过去。
龚师傅这才看清他的样子,先是惊呼一声,随后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
“武…武大官人,这——”
抄袭者遇到当事人,难免是有点局促的。
武大也没提那回事,只是再度将面点递去。
“尝尝吧!”
“呃,好,好...”
龚师傅立刻接过,然后一一放进嘴里尝了尝。
片刻后。
他睁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武大。
“这,这味道简首…太好了吧?”
说着,他举起还剩下半枚的流心乳糕。
“尤其是这个点心,仿佛像喝奶…咳咳!”
说到一半,他忽然意识到还有沈馥在身边,立刻干咳了两声,不再多说了。
但他看向武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
甚至又忍不住叹息,“要是能做出这种面点,我此生无憾也!”
对于他这样的表现,武大只能用没见过世面来形容。
这才哪到哪?
他厨师职业等级还不到二阶呢!
只能说,这个大宋世界的厨艺水平一般,武艺水平很高。
一阶上品的厨师,就能在一县称雄。
但他堂堂二阶武师,却也不敢说自己就是阳谷县最厉害的,这世道强人太多了。
摇了摇头,他重新看向龚师傅。
“龚师傅,想学啊?我教你啊!”
“当真?”
扑通!
他首接给武大跪下了,“若是师傅教我,我愿为沈掌柜效力!”
“可以!”
武大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不过,我们还需要筹措一段时间,你呢,最近多和兰香斋的旧同僚联系联系,若是还愿意跟沈掌柜的,都拉过来!”
“是,徒弟明白。”
见这龚老小子如此上道,武大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被一个老头自称徒弟,总觉着怪怪的。
从龚朋家里离开后,己经天黑。
武大将沈馥送回家里,没进屋,就又独自一人走了。
夜色如墨。
水街。
“老大,今天应该不用挨打了吧?川子为了逼真,还去买了二两老鼠药喝了嘞!”
“川子这二逼,也不怕把自己毒死,那么拼命干嘛?”
“不是老大,川子昨晚被打的最狠,他害怕啊…”
“……”
一众泼皮聚在水街下复盘,等候昨天那位大爷来检验成果。
他们心情有些忐忑。
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
就在这时。
喀!
一根树枝被踩断。
紧接着,便看到桥头站着一个黑影。
为首的泼皮一喜,忙上去邀功,“爷爷,您来了?今天我们去兰香斋闹事做得还不错吧?他们下午都关门了!”
闻言,黑影默然片刻。
忽地缓缓开口。
“看来,真是你们做的…”
闻声,泼皮脸色陡然一变。
声音不对。
等他看对方的身形时,发现这个人比昨天那位要高大一些。
顿时心中一慌,忙往回跑。
“兄弟们快跑,这人不是…”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