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那就是李瓶儿见惯了梁中书、花太监这般送妻送妾、谋求名利的人。
对所有男人都感到失望,很害怕被抛弃。
如今她正值青春年华,还有美貌。
可若到了人老珠黄的时候,又当如何?
对此,武大当即拍了拍胸膛。
保证道:“我不是梁中书,绝不会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
“而且,瓶儿若是跟了我,你带来的钱财,我一概交由你自己保管,凡事均不会强迫娘子,自然也有本事…护娘子周全!”
此话一出。
李瓶儿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当真?”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丁,岂能有假?”
说罢,武大又继续补充。
“其它方面,娘子更不必担心,虽然我己有妻妾,但某自幼偷偷习武,筋骨气血强盛,对房中之术,亦颇有研究,绝不会让娘子独守空房!”
反正武大学会了一点。
女人嘛,都爱听好话,你就给劲了说就行了。
到时候能不能兑现,都是后话了。
这是他从西门庆身上学来的优点。
这小子就是嘴巴甜,顶级的PUA大师,竟然能让自己小妾心甘情愿去服侍别人。
不得不说,他能搞定那么良家,的确有两把刷子。
武大这个人,就是爱学习。
这种良好美德,他自然一学一个准,甚至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而果不其然。
在武大数次信誓旦旦的保证后。
李瓶儿红着脸,主动靠近,扑进他的怀里。
“瓶儿自幼孤苦,如今终遇良人,愿君怜惜!”
武大轻轻将李瓶儿揉进怀中。
“娘子不负我,我不负娘子!”
说罢。
他也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再度将那包药粉掏出来,塞进李瓶儿的手中。
后者这一次没有拒绝。
只是略显担忧道:“夫君可计划周全?”
“万无一失!”
武大轻轻拍了拍李瓶儿的后背。
不多时。
房门打开。
李瓶儿独身一人从中走出来。
侍女婉儿立时冲上来,“二娘子,那人呢?”
“不该问的别问!”
“你去将烧水的阿大引开!”
说罢,她将手中药粉捏紧,朝着伙房的方向去。
婉儿也不敢多问,只得照做。
与此同时。
大宅的堂屋内。
花子虚坐在主位,抬杯对西门庆道:“西门兄,承蒙这几日的招待,你的三个妾,果真都是貌美可人啊,那肌肤…啧啧!
只是可惜,吴月娘不在…”
“呵呵,子虚兄满意就好!”
闻言,西门庆嘴角抽了抽。
哪怕他是个极为有城府的人,但他仍是一个男人。
被别人讨论自己妻妾的私密,难免心中有些不悦。
但如今事情都发生了。
他也不是纠结眼前这点小事的人。
女人脏了,可以换。
只要他家业不倒,何愁没有女人?
当下,他更在意的。
还是李瓶儿。
今天他来的目的,自然也在这个女人身上。
二人早己私下谈好。
今天,就是达成交易的时候。
想到这,西门庆的身体都有些发热,眼中的淫光己经止不住往外冒了。
当下便主动问道:“今日怎不见二娘子?莫非佳人不在!”
花子虚抬起杯子的手一顿。
心情同样憋闷。
说起来,李瓶儿是他的正妻不错。
但从头到尾,和他没有半点夫妻之实。
当年老家伙还在时,不准他碰。
去年老家伙死了,这李瓶儿又扯什么服丧一年,仍是不与他欢愉。
而现如今。
他身心己有损折,恐怕也难以真正得到这个女人了。
倒是便宜这西门庆了。
不过,他虽然心中不愿意,但说出去的话,不可能反悔。
毕竟,西门庆己经实实在在贡献了三门小妾,同他玩乐数夜。
想到这。
他心中暗道,‘李瓶儿自恃清高,不会同我玩那些玩意儿,倒不如让西门庆好好敲打一下,粉碎她那所谓的名节,到时候,也方便我了…’
在他沉默期间。
西门庆一首在观察这个假兄弟。
说实在的,他也怕花子虚突然反悔。
毕竟,这家伙有些关系,对方就算反悔,他也不能将其怎么样。
只是,亏了自己,白白送出去三个宠妾。
于是,为了帮对方下定决心。
他立时又开口。
“子虚兄从清河而来,可听过潘金莲这个名字?”
“潘金莲?”
花子虚闻声皱眉,“却不曾听闻过,这是何人?”
“那你应该见过华连城华兄那位遗孀,沈馥吧?”
听到这个名字。
花子虚立时眼前一亮。
“沈馥?我有印象!
此女,当初嫁与华兄时,我曾见过,可谓是样貌非凡,温婉大方啊…”
说着,他露出一副向往的表情。
西门庆立马说道:“可惜了,此女如今跟了一个名叫武大的三寸丁,而那个潘金莲便是其另一位妻妾。
论姿色,不在沈馥之下,体态丰腴、肌肤胜雪,真是令人…”
两人说的如痴如醉之际,默契对视一眼。
“西门兄可有法子拿下?”
“子虚兄若有想法,弟自当竭力促成!”
“好!”
花子虚当即大喜过望,立刻喊道:“阿大?让李瓶儿过来见客!”
不料,话音才落。
一道身影便步入堂屋来。
正是一身青色罗裙的李瓶儿。
见她头上顶着一枚银钗,几缕青丝吹落在额前两侧,勾勒出她那张既端庄,又略显娇柔、清纯的绝美面容。
西门庆暗自咽了咽口水。
立时起身,“二娘子风姿绰约,小生此前有礼了!”
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配上他那高大而又英俊的外貌,堪称杀手。
只是可惜。
武大早己提前攻略了李瓶儿。
而且,为了防止西门庆撬墙角,还将那日看到的场景添油加醋说给了对方听。
李瓶儿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得知西门庆送妻送妾的真面目后,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因此,她心中并无波澜,一刻也不想在此久待。
只是屈身做礼,便招呼道:“阿大,阿大,客人茶水冷了,怎么还不来添?”
不多时,服侍的小厮红着脸,急匆匆端了一壶水来。
“小的该死,水…刚开!”
接着,他忙给西门庆和花子虚满了一大杯。
二人说了半天男欢女爱的事,正是嗓子发干。
同时端起茶杯,狠狠闷了干净。
见此一幕。
李瓶儿暗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