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大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娇气,反而配合她嬉闹。
李瓶儿顿时有些感动,好感度一下子飙升5个点,首接超过了60大关。
随即,她又像个少女一般,灵动地眨了眨眼睛,使劲儿往武大怀里钻了钻。
才道:“夫君才不笨呢,只是不了解前因后果罢了,让瓶儿告诉你!”
“西门一氏原是清河的地主,后来遭遇灾荒、战乱,破落了,便遣散了手中一批佃农。
这披佃农失了田地,只能进山讨生活,一来二去,经过多年发展,他们都成了采药人,遍布东平府各县,主要在清河小庄村聚集,不过却也不成气候,勉强卖药为生。
等西门庆休妻后,取了原清河县左卫千户吴千户之女吴月娘,才算是时来运转了。
这位吴氏尤擅经营,有一次听说边军急需蒲黄与茜草两味草药,便萌生了倒卖药材的想法。
后来,她通过其父的关系,结识了东平府知府程万里的侄子程湘,那程湘原在西军担任千长,受伤才回到地方,也知晓这两味药的稀缺,恰恰清河等三县又盛产此药。
两人便一合计,决定从那些佃农手里大量、低价收取药材,经过东平府运作,倒卖给边军。
如此过两道手,不用开铺子,也不用额外雇人手,便空手把银钱给赚了。
西门庆赚的是采药人与东平府府军中间的差额,其实并不算很多,大头入了东平府知府程万里的囊中。
所以,奴家说,换个人就玩不转这套买卖药材的路子。
因为,这上下两层关系只认西门家的人。
夫君能懂否?”
听了李瓶儿的表述,武大算是搞明白了。
这不就是中间商吗?
西门家能凭借祖上的关系,收拢了一批给他们提供药材的采药人。
而吴月娘又帮西门庆打通了东平府知府的关系,以对方为媒介,将药材卖到边军手里。
说白了。
西门庆只是个小喽啰,但他有自己的合法渠道。
作为程万里的赚钱工具,他的优势是熟悉、可靠。
作为采药人的金主,他的优势是熟悉、稳定。
换做另一个人,拿不到这两方的资源,也是白搭。
“看来,还得让西门庆家里的人来干,这生意才能继续做下去…”
李瓶儿点点头。
“夫君说的不错,程万里此人极其高傲,若是不通过这条现成的线,是很难搭上这个关系的。”
“原来如此!”
武大点点头,随即抬手勾起李瓶儿的下巴。
“娘子悉心为为夫解惑,为夫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啊,别…”
拒绝就是同意。
武大坚信这个道理。
又是忙活了大半个时辰。
在连续获取了两次经验,他的眼前也有些发花了。
主要是一大早没吃东西就出门了,又连续剧烈运动,身体消耗是巨量的。
而李瓶儿也好不到哪里去。
整个人彻底倒在他的怀里,完全不想动弹了。
但她缓了一会儿,还强撑着呢喃出声。
“夫君饿了吧?奴家这就安排下人去做饭!”
武大起身,穿好衣袍。
“娘子累了休息便好,不必管我!”
“夫君可是要离开?”李瓶儿顿时又有力气了,爬起身,死死抱住他的腰,眼神有些哀怨。
“瓶儿一人在此,有些害怕!夫君能陪着瓶儿吗?”
武大额间有些冒汗。
他总感觉李瓶儿是装的,到了晚上,又大发神威,诱惑自己,可不得了。
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盯着自己。
潘金莲倒是不影响,毕竟好感度都超过100了,也不会下降。
但沈馥还得继续攻略,必须要将好感度拉满,武大才放心。
当然,李瓶儿目前更为重要。
因为她的好感度最低,如今正是柔情蜜意的热恋期,一旦发生变节,那很容易出现后院失火的问题。
所以,纠结再三。
武大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方式。
“瓶儿放心,我回家一趟,晚些会再回来!”
他决定先回去将潘金莲、沈馥哄睡了,再来陪李瓶儿。
“好!”
李瓶儿顿时甜滋滋道:“那夫君快去快回,瓶儿给你留门…”
从房间离开时,天色己经变暗。
武大这次没有选择翻墙,大摇大摆从正门出。
结果,一转头,就碰到了选春子和先前那位高手。
双方同时一惊。
武大以为李瓶儿将这两个花家的心腹同花子虚一道送回了清河,这才如此胆大走正门。
没想到这二人竟然还在。
而选春子和成松子更是如临大敌,脸色都白了。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时。
嘎吱!
偏房房门打开。
李瓶儿一袭青色罗裙立在门口。
面色严肃,仪态端庄。
脆声道:“以后武先生进府,不必通传,你二人也不可阻挠,可听明白了?”
这二人闻言一怔,但没有犹豫,立时拱手。
无比恭敬道:“谨遵姑娘之命!”
这让武大有些意外。
光是从“姑娘”这个称呼的转变。
就可以看出,选春子这两人似乎变节了。
从忠于花家,变成忠于李瓶儿了。
这让武大更加震惊李瓶儿的手段。
这才几个时辰。
竟然就己经将花家核心骨干收服了。
想到这。
他笑着看向选春子。
“你不用怕,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以后我不会再欺负你了,呵呵!”
“呃…哈!”
选春子嘴角抽了抽,笑比哭还难看。
但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拱拱手,“多谢!”
“……”
武大也不逗他了,回头冲一脸正经的李瓶儿眨了眨眼,转身就出了院门。
回到家。
刚进院,便听到堂屋传来有一些笑声。
武大看了看天色,心想沈馥应该还没回来,是谁来了?
一进门。
就看见屋内的确有三人。
一个中年妇人与潘金莲对坐。
身侧还站了个少女,约莫十三西岁的样子。
身形倒是长成了,但脸蛋还很青涩,圆嘟嘟的,一侧有个小酒窝。
见武大走进门时。
几人都忙站起身来。
“夫君回来了?”
潘金莲上前,接过武大身上的套袍,然后低声介绍。
“这位是街东角的乔大姐,家里是做渣饼的,这丫头是她干女儿,名叫穗穗。”
“哦!”
武大点点头。
旋即冲妇人拱手,“原来是乔大姐,有礼了,不知大姐登门造访,有何指教?”
闻言,妇人和善地笑了笑。
“听闻大娘子伤了,咱们街坊邻居的,特来看望一下,呵呵!”
武大笑笑。
这种套话,权当废话听了。
要看以前怎么从来不来?
再说,他们两家都不认识,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对方不主动说出自己的目的,武大也不能关门送客。
好歹也算街坊。
来者是客嘛!
终于,在闲扯了一盏茶的废话过后。
那妇人也是做不住了,终于步入正题。
抬手指着立在其身侧的少女道:“大官人是有本事的人,看看我这女儿如何?”
“呃...”
武大闻言愣了一下。
有些奇怪地望了那妇人一眼。
心道,‘这是来拉皮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