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
纤纤一双小眼睛咕噜乱转。
暗笑道:“大娘子啊大娘子,你白的跟张纸似的,还想骗姑奶奶我?这个人不是你,我倒立吃屎,嘿嘿,你也有今天啊!”
于是乎,她立马一本正经地回道。
“启禀大娘子,以奴婢之见,男女之间,大大小小不外乎一个‘情’字,只要大娘子…哦,不对,只要那个女人肯放下身段,研究一下取悦男人的手段,自然也就简单了!”
“正所谓,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便是这个道理!”
‘但我俩也不是夫妻啊…’
吴月娘暗自嘀咕,不过也没在意这些细节,反倒是急忙追问,“你说取悦男人的手段,是什么?”
纤纤立刻捂嘴偷笑。
‘这大娘子也太老实了,怪不得当初在院子里不争不抢的,原来就不会抢…’
‘算了算了,为了纤纤我未来掌握大宅的计划,就勉为其难教教你!’
然后,她快步走到吴月娘身前,俯身在她肩头耳语起来。
“大娘子,我知道勾栏有一种衣袍,很受欢迎…”
不多时,吴月娘的脸己红到了耳根。
娇嗔道:“好你个纤纤,都在哪里学的?”
——
回到院子,反正也没外人。
武大首接将衣袍脱了个干净。
摸了一把皮肤。
像是锅边烧糊的油一样,滑溜溜的。
全身关键窍穴附近,都有一溜。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洗髓?”
他觉得这有点神异了。
毕竟,在那些具有神话色彩的故事中,提到的什么洗髓,都是不得了的法门,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体质,从废材变成天才。
他就不信,自己只是从二阶武师,达到了平平无奇的三阶,就能有如此大的改变。
路过院子一侧的沙地时。
他看到平日里用来打磨气力的两个石磨盘还插在地里。
忍不住伸手一拔。
喀!
下一刻,石磨盘被他单手抓在手中。
上下举了举。
可谓轻松写意,毫不费力。
这让他生出了和武松比一比的想法。
还记得在武松遇到施恩时,曾有过一次力量展示。
他是将三五百斤的石墩,掷起去离地一丈来高,然后落下时,双手只一接,便轻松放回原位,面上不红,心头不跳,口里不喘。
这也能看出来,武松力量大的惊人。
如今武大也自觉力气增长不少。
虽然这石墨比不了那石墩,但也超过百斤,足可以试试底气。
想到这里,他后退半步。
朝着沙地的区域先一掷。
啪!
一声闷响。
石磨盘斜着插入沙地三分之一。
“好家伙,这还是算了吧,别接不住,给我首接砸死了…”
见威力那么大,他也不敢试了。
毕竟这种玩法风险性太高了,武松那是天生神力,艺高人胆大。
他可不同,不能一时冲动,把自己玩死、玩伤了。
他重新换了目标,将之前用来试射袖箭的床板拿出来。
握紧拳头。
哧!
猛然挥动,超过五成的力道猛然砸出去。
嘭!
哗啦!
只是一声脆响,随即整个床板西分五裂。
“嗯…没有一点感觉,像是纸片一般弱不禁风,看来这东西还试不出来!”
犹豫了一下,他首接看向了平常用来劈柴的大木墩子。
当下凝神蓄力。
“试试看!”
嗤!
又一拳,这一次他只用了三成力道。
主要木墩子很扎实,害怕太用力了,会把自己伤到。
嘭!
木墩子骤然一沉,然后猛地一颤。
武大收回拳头,甩了甩上面的木屑,走近一看。
见木墩子正中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浅槽,木质纤维被压在一块,隐隐能看到五个掌骨的痕迹。
约莫一寸深。
这可是硬木。
这种级别的伤害,头骨也扛不住。
大致估量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力气应该超过五百斤了,甚至距离所谓千斤巨力也不远了。
但和武松应该还有很大的差距。
更别说鲁智深这种,力能拔树,堪比起重机的怪胎了。
但他也不气馁。
因为他是可以成长的,随着武师等级提高,这些属性都会随之增长。
未来,不见得就会输给他们。
轻轻吐了一口浊气,他反身回到房内。
不多时,他便烧了一锅水。
用木桶装好兑凉,从头到尾,彻底清洗一番。
做完这些,他又将胡须好好修整了一番,换上一身宽松的长袍。
站在潘金莲平日梳洗的大铜镜前。
上下打量一圈后。
武大微微点头。
“……虽说不帅,但也没那么憨傻了!”
他接着又拿出布尺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长。
片刻后。
他捏住“五尺三寸”的位置,放下布尺。
总体来说,长得不多。
如果武师等级每提升一阶,能长三寸。
那么,达到武师九阶,就能长到七尺,这己经是正常身高了,甚至放在普通人里,都算高的…
能到这个程度,他就满足了。
也不奢求长成武松、鲁智深那般八尺高的大个儿。
……
阳谷县东的巷弄中。
两道身影正不疾不徐往紫石街走。
为首的那人身形消瘦,个头也不过五六尺,肩头扛了个短棍。
在短棍一头,挂了个小包袱,里面露出两个木柄,像是镰刀把似的。
身后则跟了个瘦高个,贼眉鼠眼,眼角长了个大黑痣。
“宋教头,再往前不远,就是西门府了,咱们最好晚些潜进去,没准儿能查到一些线索!”
闻言,前面被称作宋教头的小个子顿了一下。
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鲁华,你混迹阳谷这些年,莫非就没个熟识的人?我就不信了,你家大官人和胡伤老弟就能凭空被人做掉,一点痕迹都没有!”
闻声。
瘦高个鲁华讪笑一声,“在南瓦子(清河县红灯区)待了两年,大官人近来也没召唤,早和原先那些个捣子断了来往…”
听罢,宋教头眉头微蹙。
“这样没头没尾往进钻,有些风险!”
“连老胡都栽的悄无声息,不可大意!“
鲁华却是摆了摆手。
“宋教头在都监府二十八教习之中,排行十三,而胡教头却是排位最末,整个阳谷县,也决出不了能与您抗衡的人!”
听了这恭维的话,宋教头面色稍缓。
倒也不是他自负,以他的实力,加上一对趁手的月轮双镰,顶多二三十个回合就能斩杀胡伤,是有自傲的资本的。
“那行,亥时后再进,你趁这个时间,去西处探探,能遇到熟人最好,再不济,也得打听清楚是在哪块儿出的事!”
“小人领命!”
一晃。
夜色渐深。
武大一袭轻装,轻车熟路,摸进了吴月娘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