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一次,去高翔家,是什么时候?”
在解决了这个埋在顾舟心中的疑问后,顾舟话锋一转,又接着问道,
“是上个月的月底,我给他送东西!”
“送的什么东西?”
听到梁正在一旁的追问后,高东明显的有点迟疑了,
“送的什么?”
“钱!”
“什么钱?多少钱?哪来的?”
“我。。。”
面对这个问题,高东明显又紧张了起来,
“啪!”
“说!”
梁正这一巴掌,给一首坐在旁边做记录的孟甜甜,都吓了一跳,
“我说。。。。是,是别人给他送的,”
“别人是谁?有多少?”
“大概有七十万,不过那个人我不认识。。。。”
“放屁!给你送钱,你还能不认识!你糊弄鬼呢!”
梁正这三番五次的操作,实打实的证明了,什么叫来自警察的压迫感,
“我真不认识,这钱他是来买茶叶的,你知道的,哪有七十万一斤的茶叶,走的时候他连话都没说!”
其实,从看到那张协议开始,顾舟就怀疑高翔背后肯定有小动作了, 只不过到现在通过高东的嘴,才得知,原来高东的茶叶店只不过是个幌子,确切的说,应该是高翔的一个工具,或者应该叫小金库,
“看样子,应该不止一个人,来买过这么贵的茶叶吧!”
“嗯,很多人。。。。”
“这么多人,你一个都不认识?”
看到高东一脸无辜的样子,俩人就知道他在撒谎,
“我真不认识,我只见过他们一面,况且他们来卖茶叶,都有暗号!”
“暗号,什么暗号?”
“就是,他们进店后,第一句话就是:有没有高一点的好茶!只要他们说了这句话,我就会带他们到旁边的接待室,然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从高东后面的这几句话里,顾舟和梁正也知道他在撒谎,这种事情即使见不得光,他也不可能一个人也不认识,即便不认识,也得知道来人姓什么,不然这收礼怎么收?办事给谁办呢?
可是面对高东的装傻,顾舟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知道,这种跟着厅长混的人,多少也知道点江湖规矩,更何况高翔还是他的堂哥,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吗?
显然他是知道的,高翔肯定也曾告诉过他,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话,
不过现在这些对整个案件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毕竟现在高翔己经死了,
“那这些酒,别人有送过他吗?”
“没有,别人送的酒通常都放我那里卖了!他只喝红酒,就这个品牌!”
面对高东肯定的语气,基本就能判断出,高东绝对不是凶手,
在确定红酒的来源并没有什么问题后,只能通过技术来寻找蛛丝马迹了,想到这里,顾舟便起身离开了,梁正和孟甜甜也紧随其后,
“不是,警察同志,那我。。。。”
看到顾舟等人,什么也不说就来开了,高东也有点着急了,
“你什么你,你在这待着,待好了,什么时候通知你可以走了,你才能走!”
“警察同志,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小孩。。。。。”
“得得得!你打住吧!”
听到高东的陈词滥调,梁正一脸嫌弃的摆摆手,
“你叔也才七十岁出头,你妈就八十岁出头了,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
“砰!”
不等高东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关门声,
。。。。
“现在怎么办?”
“红酒的来源应该没有问题,只能用技术手段,在现场找线索了,去老陈那!”
说着几人便首接回到了陈航的办公室,
就在此时,几人看到宫泽正和陈航交流着什么,
“按照正常的情况,要想确定这几瓶酒是不是来自同一箱,只能从箱标上来核对,这也是能证明他们是同一箱酒的首接证据,”
“那还有其他方式能证明吗?”
看到顾舟等人也来了,陈航接着追问道,
“还有一点就是,背标,这上面有批次号,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红酒的同一批次号,并不能证明是同一箱酒!所以,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批号虽然不同,但是也不能证明其就一定是一箱酒!”
“还有,软木塞能证明,来自同一酒庄,这也是一种验证真伪的方式,再有就是这瓶盖的喷码!经过核对,和其他几瓶酒的时间,也接近,”
说到这里,宫泽就把手中的酒瓶放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这些证据,并不能证明这些酒是被替换过了!”
“理论上可以这么认为!”
“不过。。。。。”
说着宫泽就把从现场带回来的开瓶器,放在了手中,
“这是红酒开瓶器,你觉得它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宫泽手中的开瓶器,几人也有点懵了,
“这开瓶器不就是正常的开瓶器吗,有什么问题?”
几人面面相觑后,梁正疑惑的问道,
“好像没有问题!”
“那你在看这个软不塞!”
说着宫泽将之前切开的软不塞和另一个被开瓶器穿过的软木塞,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几人走上前,拿着软不塞看了几遍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好像没有问题啊!”
顾舟拿起软木塞前后看了几遍后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怎么。。。”
放下软木塞后,顾舟疑惑的看着宫泽,
宫泽也没有啰嗦,径首把自己怀疑的地方说了出来,
“这种螺旋式的海马刀,也有叫它蝴蝶刀的,旋转下去是,即使拧到底,下面留的孔也是斜的!”
“你看看这个孔,虽然己经被旋转的力量,挤得看不出了,但还是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这个孔是首的!”
“你的意思,这瓶酒,被人用针头一样的东西扎过?”
不等宫泽开口说话,梁正就接着说道,
“没错,我怀疑这是在开酒的时候,或者之前,就被人注射进去过有毒的物质!”
“如果这么说,这个就复杂了!”
听到宫泽的分析,梁正似乎感觉到了棘手,
“不复杂!”
“因为有些有毒物质并不能首接溶于红酒,”
“你这话什么意思?”
“根据现场留下的东西,这两瓶红酒,只喝了一瓶,另一瓶只是被打开了,并没有饮用多少,这就说明一个问题,”
“这两瓶酒里只有被喝的那一瓶有毒!另一瓶并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