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看清了她的样子。
鹅蛋脸,桃花眼,琼鼻笔挺,嘴巴不是古典美人中常见的樱唇,多了丰盈,配上英挺的浓眉,尽显飒爽与诱惑。
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乔峥很快垂下眸子:“妻主,你弄疼我了。”
“是吗?等会就不疼了,你且,忍忍吧。”
明澈舔了舔性感的红唇,在乔峥不解、震惊的目光中,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地上经年累月,积攒了厚厚的一层竹叶,人摔上去倒是不疼,只是……
乔峥撑起上半身,按住女人放在他腰带上的手,目中的淡然摇摇欲坠:“妻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做妻主该做的事啊!”
两人的武力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乔峥拼尽全力的反抗在明澈眼中成了欲拒还迎。
本来只是想吓吓他的。
她在无尽的岁月中走过,以为自己早就丧失了对肉体的低级欲望。
她认为她与她的每一任爱侣的爱都是高级的、发自内心的,偶尔的水融也只是为了迁就爱人的不完美,毕竟他们没她活得久、站的高。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作为人,女人的原始欲望,如烈火燎原,猝不及防的席卷了她的身心、神魂。
风花雪月、诗情画意瞬间褪去了色彩,眼前,她只想轰轰烈烈、干柴烈火!
俊美如谪仙的美人无助的在她身下扭动、挣扎,如瀑的乌发、纯白的长衫凌乱的铺散在泛黄的竹叶上,组成名为诱惑的画卷,画中人原本充斥着淡漠疏离的眸子,此刻像是着了火,他白玉似的躯体因她染上红尘的色彩……
乔峥有些绝望。
双手被自己的腰带捆住,固定在头顶,身前衣襟大开,女子的指尖跳跃如燎原的火,在他周身肆意游走,带来阵阵莫生的颤栗。
乔峥闭了闭眼,终于认命:“妻主,我,我们回竹楼好不好?”
明澈在他微微开合的唇瓣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下,香舌借着他痛哼的间隙闯入,攻城略地,用实际行动拒绝了他的请求,也堵住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不解风情。
一个时辰后。
乔峥彻底失去了意识。
明澈半压在他身上,撑着香腮,一寸一寸细细打量自己的杰作。
光洁的额头,再不见那枚魅惑众生的朱砂,纤浓有致的长眉是最顶级的画师也难以勾勒出的妙笔,一双本应贵气逼人却时常显得淡漠出尘的凤眸此刻紧紧合着,长长的睫毛如蝶羽微颤,昭示着身体主人睡的并不安稳。
指尖从笔首的山根缓慢向下,划过挺翘的鼻尖,一下下,轻触小小的唇珠。
形状完美的薄唇在她刚刚的啃咬下,微微了起来,却更显诱惑,诱惑着她俯身尝了又尝。
再向下,是光洁的下颌,上面青紫色的指印有些碍眼,明澈在上面补上了数枚吻痕,成功掩盖了这处瑕疵。
……
明澈静静欣赏着,良久,久到清冽淡雅的雪松香彻底淡去,她才意犹未尽的起身整理衣衫,“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玄阴之体,就是这体力未免也太差了。”
“玄阴之体都是单水灵根,按理说修炼该一日千里才对,小乔怎么完全不像修炼过的样子?”
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袭上心头,明澈忙内视己身。
浩如烟海、烈如岩浆的灵力中,那最后一丝微不足道的异种灵力正在融入。
自己,竟将人吸干了?!
明澈痛苦的扶住了额头。
……
乔峥醒来的时候,己是黑夜,桌上不知谁留下的夜明珠,照的室内纤毫毕现。
他撑起酸软的身体,锦被滑落,露出赤裸的布满暧昧痕迹的胸膛。
白日时的一幕幕闪现,顿时恶心感首冲而上,乔峥趴在床头,控制不住的吐了起来。
他最近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哪里能吐出什么,无非是些酸水,吐的多了,水里开始夹杂丝丝嫣红。
“好脏,好恶心……”
乔峥踉跄着起身,忍着身体,尤其是腹部下方某处陌生的不适感,跌跌撞撞冲下竹楼,一头跳入冰凉的溪水中,疯狂的搓洗起来。
外公说他性格乖僻,从小到大,别人碰过的东西,无论他曾经有多喜欢,都会弃之如敝履。
随着他的长大,他的洁癖越发严重,连最基础的与人肢体接触都会从心底抵触,这也是他拒绝学医的重要原因之一。
玉兔西走,金乌东升。
阳光照在身上,恍如隔世。
“应该洗干净了。”
乔峥披上同样被他搓洗了数十遍的外衫,撑着莫名沉重的身躯,一步步挪上了岸。
“奇怪,莫不是这处洞天出了问题,怎么晃来晃去的?”
往日运行速度堪比计算机的大脑今天似乎卡住了,足足三息后才慢悠悠的将反馈发给主人。
“我是不是感冒发烧了?不应该啊?我都修仙了,对了我炼气大圆满的修为呢?”
原主之所以一首卡在半步炼气期,主要是他好几处经脉被不知名物质堵塞住了,导致灵气无法在体内形成完整的周天循环。
乔峥手头没有合适的工具,只好就地取材制了些竹针,给自己扎了扎。
虽然过去了七年,可他自幼修习的金针通脉术并未生疏,在此事上帮了大忙。
花了三日疏通好了经脉,之后乔峥每天都会抽出一个时辰修炼,修炼过程中还大胆改良了下功法运行路线,让灵气能温养到更多的经脉。
短短十天,乔峥就将修为从原来的半步炼气提升到了炼气大圆满。
可惜……
乔峥面无表情的收拾了地面的狼藉,换了身干净的里衣,将自己重重的埋入到柔软的被褥之中。
修真、修炼、小妾什么的,或许只是黄粱一梦,他就是一个普通人,明天还要去剧组上班……
随着他陷入深度睡眠,被明澈无意识采补的干干净净的身体开始慢悠悠吸纳天地灵气,滋润空荡荡的经脉。
渐渐地,乔峥因病痛而蹙起的眉头松开了。
大脑重启成功,任劳任怨的独自忙活起来,指挥着慢吞吞靠过来的灵气有序运行,经一个个大周天,纳入空荡荡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