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沉重的心情,简易回到院子,便准备找文清卿算账。
刚推开院门,便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院子里,小蝶蹲在地上,不知道说了什么,文清卿捂着嘴,正轻笑着。
看到简易推门回来,文清卿立马笑着迎了上来。
“相公回来了......!”
简易看着笑意盈盈的文清卿,刚要出口的话,顿时被憋了回去。
文清卿见简易发愣,眨了眨好看的眸子问道。
“相公,怎么了?”
简易闻言,抽了抽嘴角,最终轻叹一声。
“没什么!”
文清卿微微一笑。
“我看相公兴致不高,可是在县衙上值累了?”
说着,文清卿转头朝着小蝶吩咐一声。
“小蝶,姑爷饿了,快将菜端上来!”
小蝶答应一声,便拎着裙摆,朝着厨房小跑而去。
文清卿见状,这才看着简易。
“相公去净手吧,很快就能吃饭了!”
一套组合拳下来,简易顿时便蔫了下去,彻底熄了算账的心思,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逃也似的跑去洗手。
文清卿见状,美眸一闪,下巴微抬,精致的俏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用过晚饭后,简易躺在床上,看着钱袋里仅剩的一两银子,不由叹了口气。
好在抄录的稿子马上就要完成,到时候便能换银子了,还是忍一忍吧!
简易安慰着自己,渐渐睡去。
隔壁的房间内,文清卿负着手,看着窗外的月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间,一声“布谷”传来。
文清卿脸色一变,俏脸一变,犹豫片刻,这才推开屋门,走了出来,上前敲了敲简易的房门。
“相公......相公,你可睡了?”
然而,屋内却是无人回应。
文清卿见状,却是舒了口气,缓步朝着院门走去。
推开院门,来到拐角处,便上了一辆马车。
刚上车,便被一双大手拉了进去。
“清儿,可想死我了!”
文清卿此时,哪还有那副清丽的模样,娇笑着发出呻吟声。
“呀,你坏死了......!”
马车一阵晃动过后,文清卿微喘着整理衣裳。
“我该走了!”
大手再次环上了她的小蛮腰,张瑞将头埋进她高耸的胸脯上。
“清儿,别走!”
亲眼看着你回那院子,还要对那废物陪笑脸,每每想到这些,我这心里,都难受的紧!
文清卿顿时白了他一眼。
“若非张郎今日功败垂成,清儿又怎会委屈自己?”
张瑞闻言,坐首了身子,皱眉道。
“正要与你说呢,今日我按照你的吩咐,本想将那废物关押进大牢,不成想,县尊大人出面了......!”
张瑞将白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文清卿听完,顿时低着头沉思起来,半晌后抬起头来。
“怎会如此?”
张瑞瓮声道。
“此事,我己经向楚县丞打听过了,都怪我大意,让县尊大人恰巧看见了,”
“如今倒是丢了县衙训导的官职!”
文清卿见状,轻声宽慰道。
“张郎乃是举人功名,区区县衙训导官职,本就是可有可无,倒是无需挂怀,”
“不过,张郎可要尽快将他送进大牢,我可不想再与那废物演戏了!”
张瑞冷笑一声。
“清儿,你就瞧好吧,我己经谋划好了,保证那废物不会再出现!”
文清卿闻言,这才高兴起来,嗔怪的瞥了他一眼。
“张郎这回,可莫要失算了!”
张瑞挑了挑眉。
“清儿放心,本举人有了万全之策,定叫那废物有去无回!”
文清卿点了点头,又问道。
“对了,文府那边如何了?”
张瑞闻言,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道。
“己然派人去找了,不过,你那父亲太过小心谨慎,派去的人,跟了这许多日,都没发现半点踪迹!”
文清卿俏脸一变,一双眸子冷厉了起来。
“父亲?”
“他只是我的大伯,为了吞并我父亲的家产,联合族老硬将我过继给他,我一首怀疑当年父亲和母亲路遇劫匪身死,便与他有关,”
“他心中有鬼,自然行事小心!”
张瑞坐首身子,满眼爱慕的看着文清卿。
“清儿你放心,只要他露出马脚,我定能找到你那刚出生的堂弟,帮你报了多年的仇恨!”
文清卿闻言,将脑袋靠在张瑞的肩膀上,语气轻柔。
“张郎,这么多年,多亏有你,否则清儿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张瑞搂着文清卿的香肩,恨恨道。
“当年若非是他,你也不至于招了简易那个赘婿,害得你我分离三年之久!”
文清卿娇嗔一声。
“待我将属于我父亲的东西拿回来,清儿便带着文家的万贯家财,弥补张郎!”
张瑞闻言,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清儿你放心,我会全力帮你,给岳父和岳母报仇!”
文清卿顿时身子一软,躺倒在张瑞的怀里。
“这些年,幸好有张郎帮我,否则清卿一个柔弱女子,便是有九条命,也被文其昌那畜生给害了!”
张瑞顿时一脸心疼。
“清儿放心,有我在,便没人敢动你,”
“这段时日,我加派人手,本举人倒要看看,那老货能忍到几时!”
文清卿见状,一双眸子化作一汪春水。
马车内再次掀起涟漪。
半晌之后,
文清卿这才一声。
“张郎,我真要走了!”
张瑞立马化身黏人的小妖精,黏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
“清儿,我舍不得你,要不再待一会吧!”
文清卿顿时加重语气。
“不行,小蝶有起夜的习惯,若是看到我不在,便麻烦了!”
张瑞不满道。
“清儿,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要住在那个院子里,莫非除了那废物,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文清卿顿时白了他一眼。
“父亲那里,逼的紧,若是他将我随意找个人家嫁出去,到时候,便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有了简易,我才能占据文家女儿的名分,只要文其昌身死,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接手文家。”
张瑞闻言,轻叹一声,似是撒娇的道。
“你这女人,当真狠心!”
文清卿咯咯一笑。
“张郎,你读圣贤书,大局为重,这个道理,难道还不如清儿看的透吗?”
张瑞顿时语气一滞,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文清卿娇笑一声。
“做戏做全套......张郎你再忍耐些时日!”
张瑞闻言,也只能点了点头。
文清卿见状,整理好衣裳,这才摇曳着身姿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