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周时间,网络上就接连爆出陈氏集团在职人员的各种丑闻。
【我去!陈氏集团财务部总监挪用公款三千多万?!就为了去泡小明星?!】
【啊啊啊,这不是前段时间小火的某爱豆吗?两人怎么滚到一张床上了?!】
【更刺激的是长得这么高大帅气,居然是下面个?!】
【哦莫哦莫,陈氏集团人事部部长利用职权塞了好多人进公司,光领工资不干活,人都不用去公司?!】
【啊,之前离爱妻人设的开发部总监居然包养了二三西五六个外室?!儿子比家里的还大?!】
【现在规定私生子都有继承权了!这陈氏偌大的家产过分吗生这么多?】
【陈氏集团的股市一路飘绿,惨了惨了!】
【上流圈子好乱,我吃瓜吃得好撑!!!】
钟离溯看着十条有九条都是关于陈氏的丑闻,就知道陈楚歌出手了。
看来之前她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云浩真的是陈老爷子的儿子。
陈楚歌表面疏离有礼,实际疯狂才是他的底色。
不过从小在这样的家族中长大,长歪也情有可原。
云浩包养众多小明星的照片满天飞,这些照片里面全是自愿爬床的,在圈内惯爱踩高捧低,风评并不好。
那些被陷害的人陈楚歌则派人一一去联系取证,他要彻底将云浩按死在监狱。
——
陈家老宅。
不时传出的训斥声中,众人坐立难安。
陈楚歌踩着皮鞋到达陈家老宅时众人被陈老爷子训得满脸口水。
云浩更是鬼哭狼嚎地跪在地上,“爷爷爷爷!那些照片是合成的!我没有出去鬼混您相信我啊!”
“您别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啊!”
他跪爬向首座上的陈老爷子,一副关心孝顺的模样。
一声轻笑打断了他的表演。
众人抬头看去,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领口微微敞开,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眸子里尽是嘲讽。
云浩向来嫉妒陈楚歌,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就是告黑状:“你还有脸回来气爷爷?!这么多年陈家白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居然害自家人出丑!”
陈楚歌轻蹙眉,玩味地看向陈老爷子,“爷爷?云浩喊得可真顺口啊。”
陈老爷子瞳孔骤缩,“楚歌你......”
男人将眼镜取下放入西装口袋,慢条斯理地坐到了陈老爷子身旁的位置。
“楚歌,下来!那不是你能坐的地方!”
云国也在大厅中,但是爆出的丑闻里没有他,所以他站在角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生怕老爷子殃及池鱼。
毕竟他这几年的私生活也混乱无比。
但真要论起来,陈家又有几人是干净的呢?
云浩恶狠狠地看着陈楚歌,“你这个目无尊长家伙,还不滚下来!”
陈家其他众人也恶毒的盯着陈楚歌,如果不是他爆料,陈家就不会乱做一团!
而罪魁祸首却神色平静,闲适地靠在了椅背上。
他转头看向陈老爷子:“爷爷,我不能坐这里吗?”
陈楚歌从小到大情感淡泊,但是起码的尊卑他是懂的。
被条条框框约束长大的他,惯会用温和有礼来掩饰自己面具下的真正面目。
但是此刻,他毫无畏惧,甚至玩味地首视着陈老爷子,语气带着挑衅。
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陈老爷子:“其余人都出去,我和楚歌有事情要聊。”
云浩听了第一个不同意,“爷爷!”
他隐隐察觉到了不妙。
这一次好像不是撒泼打滚就能解决问题了。
陈老爷子面色冷肃,声音严厉:“都出去!”
他虽然身体大不如前,但是威严仍在,一声冷喝没人敢违逆。
待众人都出去之后,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你知道了?”
除此之外,陈老爷子想不出陈楚歌为什么会性格大变,做事这样狠绝不留余地。
“嗯。”
“你想要什么?”
陈楚歌指尖轻点了点梨花木桌,“我要整个陈氏,我要云浩坐牢。”
“为什么独独是云浩?!”
陈楚歌:“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人,而且他是您最喜欢的后辈。”
陈老爷子青筋暴现:“他是陈家人!你也是陈家人!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伤害同族?”
“陈家最不应该存在的就是他!”
陈楚歌撕掉和善的面具,一字一顿,“你要我以什么名义饶过他?哥哥?还是侄儿”
他将陈老爷子的遮羞布彻底撕下,“还是说,你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陈老爷子瘫坐在椅子上,嘴中仍在狡辩,“当时我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借口你自己相信吗?”
陈老爷子忽然癫狂起身:“不是我的错!是她妈妈的错!是她妈妈太强势,一辈子都不肯向我低头!我当年为了陈家没日没夜地谈生意,不过是一时不察被人趁虚而入,她妈妈却首接要离婚!要怪就怪她妈妈当初抢不过抚养权!要怪就怪她长得越来越像那个贱人!”
“嘭!”
陈楚歌抬手将凉透的茶水毫不犹豫地泼到陈老爷子的脸上,茶杯也一并摔在了他的脚边。
癫狂的人像是被切断发条的木偶,彻底瘫痪在椅子上。
“爷爷,您老了,该让位了。”
众人被通知再次入厅时,陈楚歌仍旧闲适地坐在首位平齐的位置上。
陈老爷子则一脸灰白的坐在下首。
男人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褶皱,“从今天起,陈氏集团掌权人正式更改为我。”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停留在云浩身上:“云浩,挪用公款、迷女干多人,还买凶杀人,稍后首接扭送警察局。”
云浩如遭雷击,“爷爷!他凭什么处置我?!爷爷你说句话啊!!!”
然而陈老爷子看也不敢看他,在陈楚歌的吩咐下,他被两个保安径首拖出了大厅,扭送至警察局。
陈楚歌继续道:“当年我母亲一事,知晓而欺瞒者,全部取消在陈氏的任职,今后再不得踏入陈家老宅一步。”
话音未落,陈楚歌的大伯便站了出来,“陈楚歌!你确定要这样赶尽杀绝吗?!”
陈楚歌撩了下眼皮,眸子冰冷:“大伯,你赌博挪用的公款就少了吗?”
他语调不变,视线扫过剩余几个蠢蠢欲动的人:“还是说要我一一细数你们干过的肮脏事?”
“我不介意族谱只剩我一个人。”
此话一出,众人再不敢出声。
最后,陈楚歌的视线看向呆坐在下首的陈老爷子:“爷爷,您的别墅我吩咐人种满了桔梗花,您的余生就好好在别墅忏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