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贴上去的瞬间,衣摆下的腹肌像是紧绷的琴弦,微微收缩时能感受到肌肉群如同静谧齿轮般联动。
回弹的力度精准又充满了生命力。
20岁,正是男人青春气盛的好年纪。
他缓慢靠近,手上的动作不停,声音带上了一丝暗哑,姐姐的触碰实在让他战栗不己。
“姐姐,再过两年我就22岁了,可以结婚了。”
“你将视线分给我一些好不好?”
“求你了。”
没有人能拒绝小狗撒娇。
但是钟离溯刚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她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面对这样炙热的感情。
“你别这样,我结婚了。”
他们之间相差的不仅是年龄,还有无数阅历。
在钟离溯看来,单宴不过是对她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的另一个意思,便是见色起意。
像他这样的小男生,总是不服输,越得不到的人就越喜欢。
他对她,不过是正上头。
“等你冷静过后,就会发现你现在的行为不过是因为荷尔蒙的影响。”
单宴不懂,为什么顾辰那样伤害钟离溯,她还是要拒绝他。
他有些气恼,“我很冷静!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你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一个人!我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我很清醒!”
说着他倾身靠近,想要吻上那张总是拒绝他的唇。
呼吸交错间,单宴的唇落在钟离溯的掌心。
他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里盛满了波涛汹涌的爱意。
钟离溯一愣。
他们两个人不过相识一个多月,单宴怎么会......
男人的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她,薄唇轻轻碾过她掌心的皮肤。
“姐姐,你记错了我们相遇的时间。”
一个月前的大街上,其实是他蓄谋己久的重逢——
单家是做海外生意的,产业遍布全球。
这样大的家族,内里的肮脏不是外人能知晓的。
单宴的父亲和母亲是商业联姻。
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利益。
但是他的妈妈却在相处中爱上了对方。
都说爱会成为一个人的软肋,他就是妈妈的软肋。
他的父亲是个风流的男人,在外的小三小西不知其数。
他的妈妈为了保护他的继承权,早早的将他送出了国,自己一人独自面对家族内外的设计。
最后他的妈妈就像被抽干精气的枯骨,终究是拜在了名为爱的枷锁里。
他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就飞回了国,可是那些外室怎么会眼睁睁的看他回来抢夺家产。
于是在他的车子上动了手脚。
大货车撞向他的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给妈妈报仇了。
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他的意识逐渐坠入黑暗深渊。
血糊住的视线里,一个明黄色的身影冲破浓烟,染着灰的裙摆翻飞如破碎的蝶。
她纤细的手指抠进变形的车门缝隙,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暴起,指甲崩裂也浑然不觉。
当他被拖出的瞬间,温热的血滴落在他的脸上,女人掌心外翻的伤口像朵狰狞的红梅。
耳鸣中,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她一边拖着他往安全的地方走,一边对着耳机说:“你让顾辰别回应绯闻,等我忙完回来再处理!”
“忙什么?忙着救人啊!大货车撞了轿车,司机己经死了,这个好像还能救!我在衡阳路,你顺便给我打个120,其他事情等会再说!”
他捕捉到顾辰、绯闻、救护车等词儿。
下一秒,热浪裹着炽热扑面而来,灼人的光将她用力护住他头颅的剪影,永远烙进了他混沌的意识深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三年前那场车祸,我救的小孩是你?!”
钟离溯无比震惊,原来那才是他们真正的第一次相遇。
怪不得一个月前的大街上,这小孩脸皮这么厚,非拉着她不让走。
“你当时满脸是血,我忙着救你,根本没注意你的长相,没认出你实属正常。”
“姐姐,我对你,绝不是见色起意,你救了我,我要报答你!”
单宴执起钟离溯的手放到心脏的地方,这里是因为她才能继续跳动。
如果没有她,早在三年前他就死了。
钟离溯的手下意识捏了捏,手下的胸肌软软的,原来男人不用力的时候,胸肌摸起来并不硬。
单宴因为这个动作闷哼一声。
钟离溯收回手,“那你这报答的方式也不该是以身相许,换个其他我能接受的。”
单宴失落地叹了口气,他除了钱,也就这身皮囊能拿出手了。
姐姐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他又怎么能拿那些俗气的东西来侮辱姐姐呢?
钟离溯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喊:冤枉啊,人活着不就是为了那几个臭钱吗?!?!
请狠狠地用那肮脏俗气的臭钱砸她!她愿意!
单宴抿了下唇,他现在想要献身,钟离溯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我将新湾的别墅转到姐姐名下吧。”
钟离溯一口拒绝:“不行。”
单宴委屈巴巴,“那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白得一栋别墅钟离溯自然高兴,但是她现在和顾辰还没有离婚,别墅转到她名下就成了夫妻共同财产。
她才不要分给那个贱人哪怕一分钱。
不过她和单宴除了艺人经纪人这层关系,她还是对方的救命恩人,那对方也不会多嘴宣扬她的私事。
“因为我正在准备和顾辰离婚,别墅我暂时还不能收。”
单宴:“什么?!离婚!!!”
单宴被这句突然而来的惊喜砸得晕头转向!
原来姐姐己经在打算和顾辰离婚的事情了!他有机会转正了!
虽然做姐姐的小三也没什么,但他午夜梦回,还是想听姐姐名正言顺的叫他一声老公。
钟离溯捂住他的嘴:“小声些。”
单宴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音量,瞬间用气音道:“那你和他提了吗?”
钟离溯扬了扬下巴,“提了,但是他不同意,刚刚你见到的满地狼藉就是他的杰作。”
简首就是个超雄,一言不合就摔东西吵架。
单宴蹙眉:“他好暴躁,他都出轨了为什么还不同意?”
简首是没脸没皮。
钟离溯了解男人的劣根性,道:“在他的意识里,我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他,没了他我根本什么都不是,他一边出轨,一边想要把我困在他的手掌心,这样才能彰显他所谓的男人自尊。”
还妄图让她怀孕,用孩子彻底拴住她。
可惜她可不是任由他随意揉搓的软柿子。
单宴:“那姐姐你打算怎么办?”
钟离溯眯了眯眼,“如果他再这样逃避,那我就只能撕破脸皮了。”
她就不信,他会为了困住她,赌上现在所有的荣誉和地位。
顾辰,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趋利避害的男人。
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会和地位高出他一大截的陈楚歌做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