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身体时,他特意挑的睡衣,柔软的棉质布料贴着皮肤。
掀开被子的瞬间,云落落无意识地呓语一声,往热源处蹭了蹭。
陆霆琛屏住呼吸躺进去,手臂穿过她颈间时,触到一片细腻温热。
当她自发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他胸口,发丝拂过鼻尖时,陆霆琛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
他收紧手臂,让她整个人都陷进自己怀里,闻着发间混着洗发水和体香的气息,露出温柔的笑。
窗外的月光爬上两人交叠的身影,在地毯上投下相依的剪影,静谧的房间里,只有彼此交叠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第二天晨光透过纱帘在床铺上洒下斑驳碎金,云落落嘤咛着转醒,睫毛颤动间,鼻腔里满是雪松混着淡淡皂角香。
她下意识蜷了蜷身子,却撞进一片坚硬的温热里,整个身体被硌得生疼。
"这床怎么硬得像......"
嘟囔着伸手摸索身下,指尖触到凸起的肌理纹路,云落落迷迷糊糊捏了一把,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嘶——"
带着晨起沙哑的低咒惊得她猛然睁眼,对上陆霆琛半阖的墨眸。
此刻她的掌心正按在男人紧实的腹肌上,双腿更是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腰,整个人像树袋熊般挂在对方身上。
阳光斜斜照在陆霆琛下颌,将他紧抿的薄唇镀上一层金边,而自己凌乱的发丝正扫过他泛红的耳尖。
"对、对不起!"云落落手忙脚乱地想撑起身子,慌乱中膝盖狠狠磕在男人下腹。
陆霆琛闷哼一声,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指节攥紧床单泛出青白。
她吓得跌坐在床沿,目光不受控地往某个方向瞥去,却见陆霆琛己经翻身坐起,黑色睡袍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半截精瘦的腰腹。
"别乱动。"
他声音哑得像是吞了砂纸,转身时带起一阵急促的风,浴室门重重合上的瞬间,云落落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腔。
手机在床头柜震个不停,屏幕亮起时跳出她弟弟云沐白的消息框:"姐,周末必须回家,老爷子念叨你好久了。
"配图是老宅池塘里新养的锦鲤,红得刺目。
云落落咬着下唇打字,昨夜被陆霆琛抱在怀里入睡的画面却不受控地涌上来——他掌心的温度,胸膛传来的心跳………
浴室传来的水声突然停了,云落落慌忙把手机倒扣在枕头上。
坐在梳妆台椅子上,镜中倒影里,自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水,发梢还沾着陆霆琛睡衣上的柔软绒毛。
浴室门推开的瞬间,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雪松沐浴露的气息漫溢开来。
陆霆琛单手抓着白毛巾擦拭发梢,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滚落,在浴袍领口晕开深色痕迹。
他倚着门框挑眉看向梳妆台前的云落落,晨光透过落地窗勾勒出她裹着真丝睡裙的纤细背影:"收拾好了?
待会和我一起去陆氏?"
云落落手中的口红顿了顿,镜中倒影里,陆霆琛湿发微乱的模样无端透出几分慵懒危险。
她抿了抿刚上好色的唇,转身时睡裙扫过地毯:"我得回云家老宅,爷爷今早发消息说想我了。
"指尖无意识绞着垂落的发丝,"最近总往陆氏跑,难免引人猜疑……"
陆霆琛喉间溢出轻笑,迈步逼近时浴袍下摆扬起细碎弧度。
他抬手将她耳畔碎发别到耳后,你前面来的还少"……但听你的……
等玄关处传来关门声,云落落才长舒一口气。
望着镜中自己发烫的脸颊,她懊恼地拍了拍脸,开始利落地盘起长发。
参加《恋恋是你》后,她的照片频繁登上热搜,特意选了顶黑色渔夫帽,将口罩拉到眼尾,只露出那双水灵灵的杏眼。
劳斯莱斯平稳驶入云家老宅时,雕花铁门缓缓开启,爬山虎缠绕的墙垣后,青瓦白墙的院落静谧如诗。
云落落踩着鹅卵石小径穿过回廊,廊下悬挂的风铃叮咚作响。
"小姐回来啦!"
王婶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老爷子今早五点就起来盯着厨房炖你最爱的莲子羹。"
穿过垂花门,正厅传来紫砂壶轻叩茶盏的声响。
云明彦戴着金丝眼镜翻阅古籍,雪白的鬓角在阳光下泛着柔光。
察觉到动静,老人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落落来了?
快让爷爷看看,在外面有没有瘦,有没有受委屈?"
他颤巍巍起身,布满老年斑的手抚过孙女的发顶,仿佛回到她幼时总爱躲在他膝头听故事的时光。
云落落任由爷爷拉着坐下,“落落呀,听说你去参加恋综了?你不是般不参加这些恋综的吗,怎么会突然想着参加”……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推开,云落落就听见一道带着调侃的声音从回廊那头传来:"哟,咱们《恋恋是你》的顶流女明星,怎么有空回老宅了?"
循声望去,只见云沐白斜倚在月洞门边,银灰色卫衣搭配破洞牛仔裤,一头挑染的蓝发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他单手插兜,嘴角挂着标志性的痞笑,故意拉长语调:"我还以为姐姐忙着和节目里的男嘉宾谈恋爱,早把家里人忘干净了。"
话音未落,正厅传来重重的拍案声。
云明彦握着雕花拐杖"笃笃"疾步走来,雪白的胡须气得首颤:"小兔崽子!说的什么混话!
"拐杖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惊得廊下的灰雀扑棱棱乱飞。
云沐白嗷地一声跳开,拖鞋都跑掉了一只:"爷爷!我可是您亲孙子!
"他边跑边回头,发梢沾着廊檐垂下的紫藤花,"您不能重女轻男啊!
"青砖地面被他踩得咚咚作响,惊起满院梧桐叶簌簌飘落。
云落落赶忙上前扶住爷爷颤抖的手臂,触感硌得人心疼。
她将老人按在雕花檀木椅上,指尖轻轻着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爷爷消消气,您要是气坏了身子,我可就成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