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再大,也容不下第二双这样的眼睛!!
……
赵红飞无异于在明说,他要看着我和程林林狗咬狗,看着我们两败俱伤,最好是打死一个。
至于死的是我,还是程林林,对他而言,无关紧要。
打死算卵,他乐见其成。
作为隐隐有富县黑道头把交椅姿态的赵红飞,于他而言,我也好程林林也罢。
这些年轻而又野心勃勃的家伙,都是他的威胁,打死谁都是好事。
我忘记最后和赵红飞跟老南,又聊了什么。
离开赵红飞家时,天色渐亮,不知不觉己经过去了一夜。
我带着小敢离开县城时,一夜未眠的老南穿着一件夹克离开家。
顶着清晨萧瑟的秋风,老南单枪匹马去到陈成宇的游戏机。
把刚被松开绳子的陈成宇,摁在他游戏机店面外的街道上好一顿打。
陈成宇说过,他不是道上走的人,没必要讲什么义气,既然如此,我也没有讲义气,走的时候老南问起,我也就将他卖了。
这次去找老南的是我,下次指不定谁。
陈成宇这件事,确实办得不地道。
赵露雅组的那场牌局,陈成宇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先说输了几千块现钱以及一辆摩托车,之后被我上门持刀威胁,最后老南找上门,按住一顿捶。
不过也并非没有好处,起码从此之后,陈成宇很少再沾赌。
回到牛仏镇后,我犹豫再三,没有回庙龙乡,而是在牛仏镇上找了一个房子。
离开富县时,我身上有七百多将近八百元,这两个多月,大半时间在医院,用的钱都是庙龙乡煤矿上支出的钱。
除了买过几次烟外,我没有其他开销。
这几百元,差不多是一个正常工人家庭,在一年生活所需后的结余。
找好房子后,我留下了剩下几十元零散钞票,将整张没有打破的老人头,全部给了小敢。
小敢不要,我强行塞给他。
“小敢,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生死难料。”
“我要是死了,屋头妈和老汉儿起码还是正常人,能找点钱傍身防老,支书有妹子,鸭客有老弟,妈老汉儿也都得力,还做得活路。”
“大哥现在就这个能力,这几百块钱不是拿给你去潇洒,是拿回去给你那些亲叔叔亲伯伯,要是你死了,不至于让你妈跟老汉儿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话说到这份上后,小敢没有任何推脱的理由,将钱收了起来。
打发好小敢后,我又对一旁的鸭客说道。
“外面都说在牛仏下面那些乡镇收矿的大哥,就在这镇上,我在这镇上等支书。”
“支书搞定他老汉儿,和他们村了,你们就来找我汇合,我们再商量其他乡的事。”
“最后,就是牛仏镇上这个给程林林做事的人,拿他开刀!”
鸭客漆黑的脸蛋上,露出一抹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支书要是搞不定他爹,他还来个卵,以后面对面过路,我都不带搭理他一句。”
我轻笑着拍打鸭客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送走两人后,我坐在狭小的出租屋中,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
如今我也不是对富县这个江湖,一点都不了解的人。
程林林不是草台班子,他的势力很大,不仅有大勇唐人二瘸子这种搞人做脏事的二流子。
也有帮他打理生意,做着各种营生半灰不白的生意人。
程林林并没有在牛仏镇,在镇上收乡里煤矿是他手下的人。
于如今的我而言,程林林是真的大树,许超那种角色,只是他这个庞大团伙外围中的外围。
即便我把许超砍了个半死,在庙龙乡狠挫了他手下头马,姚大勇的威风。
但依然不在他眼中,连膀胱都懒得扫我一眼。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和富县几个大矿的老板拉好关系,统筹手中掌握的小矿出货,维持与两张口人物的关系。
这些事,每一件都比我这个不入流的小混混重要。
与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我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眼中没有我。
如果我速度够快,能够整合庙龙乡的煤矿,有机会给他来下狠的,将他打痛。
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掐灭手中的烟头,拿起外套走出出租屋。
牛仏作为富县的大镇,下辖十一个乡,不可能没有混子江湖人。
在等支书这段时间,我要做的就是摸一摸这牛仏镇上的情况。
支书没有让我久等,在鸭客回到苗龙乡的西天后,小敢和鸭客回到牛仏镇。
支书让鸭客传话给我,明天晚上,他和他爸,真正的支书以及村里几个老人,要来找我。
让我准备好。
小敢去富县找老南,意思很明确,要钱。
赵红飞是个痛快的人,既然答应撑我,就没有任何蝇营狗苟。
第二天下午,一辆老捷达,带着两辆面包车来到牛仏。
我一度以为小敢传错话,老南送钱来就行,带这么多人干嘛。
对此,老南只是淡淡说道:“给你撑撑场面,也替你给牛仏镇上这些牛鬼蛇神打打招呼。”
老南是个江湖到老的混混,做起事来比我更加有经验。
那天晚上,在老南带来一群黑压压的人群中,我和支书的父亲相谈甚欢,在数出去一万七千六百元后。
我获得了庙龙乡煤矿将近一半的经营权。
有支书和老南,我这第一步走得很顺利。
之后是其他村的人,这是个极度繁琐的过程,一一赘述起来,太过冗长。
大部分村子中的人,在王支书父亲游说,以及我问老南借了一群人,恐吓一遍后,都还算顺利。
毕竟我不是硬抢,不仅给钱,还答应今后进矿的工人只从庙龙乡找,以及年底会给每个村分红。
条件不比程林林那时候低,加上占大头的王支书,彻底倒戈在我这边,进展不算慢。
但也有意外出现,一个我搞不定的老女人。
这个老女人所在的村,除她之外己经全部谈妥,每家每户给多少钱,也都给得差不多。
但这个老女人,先前两次都把钱给拿了,但就是不摁手印,将我当个莽子一样,想要敲诈我。
我要打她,她首接把衣服裤子一脱,胸口一挺。
甩动着那两团下垂快到肚脐眼的肉,大声嚷嚷:“你来打,来打。”
“你今天打出个伤口口来,我就告你要我,还要先奸后杀。”
这个老女人,姓廖,我称呼她为廖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