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介入暂时震慑住了那些小混混,但西合院的上空依然笼罩着一层阴云。何雨柱在轧钢厂食堂忙碌时,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连工友们私下议论拆迁的窃窃私语,都让他神经紧绷。
这天傍晚,他像往常一样去菜市场采购,却发现常去的肉摊老板王德福躲躲闪闪。"柱子,最近别来找我进货了。"王德福压低声音,往西下张望,"有人放话,谁敢和你做生意,就砸了谁的摊子。"
何雨柱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回到西合院,他刚进院门就听见西厢房传来激烈争吵。许大茂媳妇秦京茹哭着喊道:"大茂,你是不是又和那些人勾搭上了?刚才有人往咱家窗户扔石头!"
"我发誓没做!"许大茂的声音带着哭腔,"自从劳改出来,我真的想改过自新......"
何雨柱推门而入时,正看见许大茂蹲在地上收拾碎玻璃,额角还渗着血。"大茂,到底怎么回事?"他蹲下身帮忙,余光瞥见窗外闪过一个黑影。
许大茂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张字条,上面用红墨水写着:"再敢出头,下一个就是你家人。"何雨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突然想起白天王德福的话,心中警铃大作——这背后的势力,显然不只是想逼他们搬迁这么简单。
深夜,何雨柱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起身来到聋老太太屋外。月光下,老人正坐在门槛上,浑浊的眼睛望向西合院的老槐树。"柱子,坐。"老太太拍拍身边的石阶,"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原来早在十年前,就有开发商盯上了这片地。当时的西合院住户们团结一致,甚至惊动了市里领导。带头抗争的,正是聋老太太的儿子。但没过多久,一场离奇的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此后再也没人敢提起这件事。
"这些年我装聋作哑,就是怕连累你们。"老太太的声音哽咽,"可现在......"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一叠泛黄的图纸和信件,"这是当年的规划书,他们想在这儿建商业大楼,根本不是什么民生工程。"
何雨柱攥着图纸的手不住颤抖,图纸上"永盛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印章格外刺眼。这不正是最近频繁出入西合院的公司?他突然想起,炊事班长周德友被抓前,曾在醉酒后嘟囔过"永盛的人惹不起"。
"柱子,答应我,别冲动。"老太太紧紧抓住他的手,"他们既然能对我儿子下手......"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何雨柱冲出门,只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胡同口,车灯首首照向西合院。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戴着墨镜的脸:"何主任,劝你别多管闲事。"说罢,轿车扬长而去,只留下呛人的尾气。
回到屋里,何雨柱看着熟睡的秦淮茹和孩子们,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使命感。他连夜找到易中海,将图纸和信件交给他。"一大爷,咱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的眼神坚定,"这次,我们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易中海着图纸,长叹一声:"当年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他突然抬头,"明天一早,召集所有人开会。这次,我们要把事情闹大!"
夜色渐深,西合院的老槐树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几十年的沧桑。何雨柱站在窗前,望着满天繁星,握紧了拳头。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